来这么晚,害我等了你好久。喏,”她将口袋递给她,“晚上的时候有个小姑娘送过来的,恳求我一定要将年夜饭交到你手上。”
南馥拎过那个口袋,愣了愣。
老奶奶还在絮絮叨叨“哎,你父亲不在了,我还以为你能过得好点,没想到过年都还吃不上一顿热饭”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见了,耳朵里一片嘈杂,只觉得胸口闷得说不出话。
口袋里除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一个印着“新年快乐”的红包,以及写满了祝福的贺卡余绵很用心地在上面装饰了各种图案。
南馥不用拆红包,都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从最开始的一千块,到最后的上万,期间不论余晚多艰难,都没有间断过。
然而这些压岁钱和年夜饭,却是她第一次亲手收到。
因为以前回回都会被南正诚截断,以至于她上辈子直到很晚才知道,原来她的妈妈还爱着她,从没放弃过她。
许久,南馥缓过神,和老奶奶道了声谢后,拎着东西进了屋,然后给简一言打了个电话。
屋子里头早被她重新整理过,不相干的东西都扔了,沙发窗帘这些全都焕然一新,如果忽略墙壁上那点岁月带来的痕迹,这里跟先前已经是天差地别的两个地方。
等到简一言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南馥刚刚吃完饭。
“我的小祖宗,你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简一言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比赛也不去,电话也一直处于通话中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南馥脸上没什么表情,将今晚挨了场打的事简短地和他叙述了一遍。
听完,简一言气得差点抡起菜刀出门和凌真拼命“我操他妈我就说都临近比赛了,怎么还要让我过去填什么表,原来是故意引开我”
南馥拦住他,夹了两支烟出来,然后递给他一根。
简一言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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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馥燃上了烟。
两人面前烟雾浮白,南馥声音很淡“用不着让你帮我报仇,这顿打我不白挨,仇我也会在赛场上自己报。”
“什么意思,”简一言没听懂,“就你现在这样,明天还能上场”
“不能,”南馥睨了他一眼,叼着烟笑了,“所以这不是打电话叫你来解决问题么。”
说着,她从角落里拖出一根棍子,扔到他面前,点了点自己的肩胛骨“朝着这儿,再打两下。”
简一言彻底懵了“没看出来啊,你还是受虐狂”
“凌真那伙人专盯着一处打,他们下手很精准,衣服一穿就不太容易看得出来,”南馥解释道,“你在我肩胛骨打两下,我露给别人看。”
简一言眼神一顿。
南馥继续道“林先睿明天会来,我只有这一次机会。”
知道她是有主意的,简一言不好多劝,他看了眼那根棍子,又看了眼南馥佝偻的背,始终没敢下手。
南馥等了半晌都没等到疼痛传来,只好不耐烦地催促“你要不使点劲儿,明儿死的就是我了,经纪人,关键时刻别手软啊。”
简一言深吸一口气,骂了句脏话,心一横,两棍子砸了下去。
南馥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几下,双腿差点跪下去,她喘息了声,躲开简一言的搀扶,独自撑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一根烟恰好燃尽。
第二天醒来时,南馥感觉全身像被车碾过,连穿衣服都变成了一件酷刑。
但今天是格斗赛至关重要的一天,她必须到场。
有了前车之鉴,南馥没在更衣室多待。
冠军争夺赛,金岭会所不少高层都会来,她直接进了候战室,整个肩膀都肿了一半,惹得路过的人频频注目。
凌真恍眼看到人,眼睛都瞪圆了,他没想到南馥竟然还敢来,且身上还多了些并不属于他造成的伤痕,他心跳如擂鼓,暗暗思忖着接下来怎么办,旁边人讨论的声音忽然就传进了他耳朵里。
说话的正是这里出了名的两个八卦经纪人。
黄毛盯着南馥的背,不断啧声“我靠,难怪黑马昨天弃赛,原来是被人点拨了啊。”
“今天林先生不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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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镇,”蓝毛说,“谁他妈做这么明目张胆的”
黄毛“还能是谁,黑马对谁威胁最大,就是谁做的呗。”
蓝毛回味过来“你是说她这一身伤都是凌真打的”
话音未落,蓝毛忽然就被人推搡了下,凌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家都一个圈子混的,没证据的事就不要乱说,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蓝毛也不是个怕事的,他跟着的选手也打到了决赛,下场对阵的就是凌真。
“你是什么德行还需要我来乱说”蓝毛扫过他一眼,冷笑,“上赛季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