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学。”
“没有其他人学了,只有你听我的,你得学。”老头子语气霸道得很。
“如果有效果,自然有人抢着学。”他都把他治吐血了。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当然有效果,我不愿让他们学。”他的话矛盾起来,刚才还是没有人学。
秦鹏泉无意和老头子犟,他问他,“我给你的钱是不是花完了。”
“早就花光了。”老头子甩袖,一脸鄙夷,就他那点钱能撑多久,买个药引子就完了。
“你是不是捡垃圾去了”秦鹏泉问。
“我干吗捡垃圾”老头子歪头。
“你不捡垃圾我们每天吃的喝的你怎么挣来”而且老头子每天回来都脏兮兮的。
老头子听着不乐意了,岔开腿,两手握拳朝下拉直胳膊道“我什么时候落到那般境地”
秦鹏泉望着对方可笑的姿势道“最开始我遇见你时你就没钱,既然我的钱也花光了,生活钱从哪来。”
说到两人的相遇,还挺有意思。
秦鹏泉算是被家里放弃了。
他头脑灵活,善于经营,虽然和村民一样,只是出工赚工分,但他有门路,隔三差五往县里跑,偶尔给村民换东西,只要有钱,都不需要票的。
对此整个大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有段日子他总流鼻血,更有一天他从不生病的人因为冲凉病倒了,他在意自己的身体,独自上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有心脏病,得休息,好好养着,睡眠充足,精神没有负担。
药更是不能断。
但,他被养着秦家人净是钻营之人,谁给家里带来最多的好处,谁就是家里最值得尊重的人,一个需要秦家养着的人无疑是废物。
饭桌上都只配坐角落。
秦鹏泉想象不出他成为角落之人的画面。
听了医生的话拿了一些药回去,一次吃饭他当着众人的面流鼻血了。
“我儿,你怎么流鼻血了。”秦妈指着他大喊。
所有人看过来,他往鼻子下摸,鲜血温热。
“没事,你们继续吃。”他离开桌子,独自去清理还在流淌的鼻血。
其余人闻言继续埋头吃饭,只有秦妈小脚落地,摇摇晃晃跟上来,“我看到你最近在吃药,你是怎么回事”
“上火。”
“你得跟我说真话。”
鼻血不流了,秦鹏泉弯身掬水洗脸,等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秦妈还站在他身旁。
“你要知道”
“当然,我是你妈。”
“医生说我有心脏病了。”
秦妈半天没说话,好半天才说一句,“你这是得了你姥姥的病。”
他姥姥就死在这个病上。
那会她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中钱财万贯,都没能救好她娘。
从那以后秦妈看秦鹏泉的眼神就是看死人了,她料定他活不长,日后无法赡养她,甚至还要她一直养着。
秦鹏泉又刚好减少在外面的活动,家中没有尝到他带来的好处,局面慢慢改变,他的话语开始在兄弟中失去分量。
后来有一回秦妈问他了,“你手上还有多少钱我帮你攒着。”
秦鹏泉看她,“攒着怎么用”
秦妈在他的冷眼下噤了声。
再后来秦鹏泉离家了,因为家不像家。
临走之前他最后一次联系姚青青,对方依旧对他无感。
当人没追求的目标后,活着没多大意思。
带着他所有的钱财,他随处游荡。
兴致来了就长途跋涉,累了就搭车,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被骗过也骗过人,药早就不吃了。
就这么飘荡三四个月,有天他不想走了,哪也不想去了。
顺着墙根坐下,老头子就盘腿坐在一旁,身前摆一个破碗,一副叫花子模样。
他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丢到他面前。
“给你的。”
老头子斜了一眼。
秦鹏泉闭上眼睛,回想他的过去。
再后来他睡着了,等醒来就被老头子拖到他家中,他的衣服被扒光,身上好几处被放血。
老头子说他能治好他。
治了快半年,秦鹏泉不知好在哪里。
他反而比以前虚弱了。
好在他对生命已经看淡了。
“算命来的。”老头子突然说。
“你会算命”他说话疯疯癫癫,若是出去算命,还真能诳到两个人。
秦鹏泉打量他。
山、医、相、命、卜,他既会医,对其他玄学自然也有所通。
老头子不想和他多聊这个。
“你要是教我算命,我倒是可以跟你学学。”他倒是要看看他的命怎么样。
“封建迷信要不得。”老头子说。
“你算过我的命”
“我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