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园晃一晃手里的礼物盒子,“再给个巴掌”
宁樨笑了。
“那要常联系。”池小园说。
“肯定的。”
温岭远坐在钟映对面,宁樨则始终没有转过目光去看他。
宁樨也拣出一个盒子,墨绿色包装纸,她愣了一下,意识到会选它,是因为它像歌手大赛那天晚上,温岭远送给她的那一束花的包装。
三两下拆开,里面是一对耳环,黄铜质地,不规则设计,一边是弦月,一边是满月。她拿起来在耳朵那儿比划一下,笑说“这个我喜欢,我拿走了。”
站起身来,她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我走啦,剩下你们慢慢拆。”
温岭远站起身,“我送你去打车。”
“不用送,”宁樨脚步顿一下,做好心理建设才抬头,笑一笑说,“让家里司机开车送我过来的。就等在外面,不能久停。”
“我送到门口。”温岭远坚持说。
宁樨在院子里停下脚步,看见初次来青杏堂,那开紫红色小花的树,春寒料峭,只剩枝桠,似乎要再等一些时日才能长出新叶。
宁樨想到,他还欠着她一副字,也还欠着这个花的名字。
温岭远注意到她的目光,“上次问过爷爷,他说,这花叫做”
“你别告诉我”
温岭远愣一下。
“我不想知道了。”她说。
本着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宁樨在省艺术统考过了之后,还报了好几所学校的校考。
有几所都在北京,和苏雨浓的考试时间一致,三月下旬,两个人结伴一起过去。
苏雨浓坚持没有要家长陪同,因为联系了姚占云接送。
宁樨不喜欢乘坐任何会超过两小时以上的交通工具,她备好了颈枕、眼罩和拖鞋,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
等醒来的时候,头顶的灯是亮的,苏雨浓捏着小镜子在补妆。这一点宁樨是真的佩服,苏雨浓仿佛被使命感支配的女明星,走在机场也要做最光鲜靓丽的那一个。爱情的力量太伟大。
“要到了”
“还有半小时落地。”
宁樨打个呵欠,“那我再睡一会儿。”
姚占云开一辆特斯拉ode s来接。宁樨无法欣赏姚占云这个人,但他挑车的品味仿佛还可以。
他人靠着车门,举着大拇指往里一指,“走呗先吃点夜宵”
宁樨说“你们去吧,我有点晕机,想先回酒店休息。”
苏雨浓说“先送我们回酒店吧,放了东西再说。”
宁樨一路开着车窗通风,北京的沙尘天气吹得她脸都干燥得发疼。
到酒店之后,她只想赶紧睡一觉。
“你这么早睡,半夜不会失眠出去吃一点东西再睡吧。”
宁樨摸一摸自己的喉咙,“我感觉嗓子状态不太好,不敢这么晚吃东西了。明天还要考试。”
苏雨浓单独和姚占云出去了,嘱咐她自己烧一点热水喝。
宁樨洗过澡,把窗帘拉满,关上灯,拆出来一个蒸汽眼罩,戴上以后钻进被子里。
不知道睡到了几点,有人敲门。
宁樨摸到床头的灯,打开,头重脚轻地下床,找到拖鞋。
在门口问“谁啊”
“我,姚占云。”
“有什么事”
“给你送点儿东西。”
宁樨犹豫一下,把门打开。
姚占云递过来一只小小的塑料袋,“润嗓子的药,你不状态不好么。”
“啊,帮我谢谢小雨,她真细心。”
姚占云怔一下,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宁樨立即反应过来,没有伸手去接,“不过我不能收,我们老师嘱咐过,不可以自己随便用药。”
“就一点儿枇杷膏,喝了能有什么事儿”
宁樨坚持不接。
姚占云笑了声,“跟我还这么客气。”倒没勉强她,又问,“你在北京留几天跟小雨一块儿回去”
“我比她少考一天,我等她。”
“那行,你们多待一天吧,考完了我带你们出去玩。”
“飞机票都买好了,不能改签。”
姚占云又笑,“小雨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你们怕有变故,回程机票还没买。”
“”
姚占云半开玩笑道“你这人,戒心这么重”
宁樨觉得自己要受不了这个人了,她跟苏雨浓虽然不同房间,却是在同一层,他胆子怎么就这么大,“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进去了我还得给我男朋友打电话。”
“你有男朋友这事儿,小雨怎么不知道她可是说的你没有。”
“”
仿佛感觉到宁樨已经处在要生气的边缘,姚占云笑说“行了我走了,逗你玩儿呢。都是朋友,别龇牙咧嘴的。”
第二天早上,姚占云开车送两个人去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