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春兰假咳了两声,便听得青玉外扣门。
“夫人,金护卫来了,在外间候着呢。”
“嗯,”叶君宜点了点头,示意春兰将门打开,秋菊搀扶了她起身来,她理理皱衣襟也是走了出去。
青玉也没进门来,径在外面陪着金护卫,那金如玉竟没一丝那下人样,大模大样的坐在太师椅上,身着一件一般人家也是望尘莫及的苏杭锦锻长衫,食指一个硕大的祖母绿戒指,一柄长剑横放在身旁的桌上。见主母来了,仍是姿势优雅的端着茶,用杯盖拂拂茶叶沫子,轻抿了一口,方是开口道“夫人唤在下来不知有何吩咐。”
“金护卫可是识得此香”叶君宜将曾姨娘的那个香囊拿了出来,让秋菊递了过去。
金如玉低头弄着茶叶沫,听了叶君宜的话,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秋菊递了香囊给他,也没看清他啥时拿去的,秋菊就见自己的手中莫名的就剰个空的手,物什也不知咋就没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夫人那来的这邪物”那金如玉拿了那香囊翻看了几下,噼里啪啦的问道,“放在身边可有几许了与爷同房时可也是佩带了”
叶君宜和几个丫鬟听了,居是一愣,转而脸一红,。
“哎,你这个”春兰听了将一跺,便是指了他要骂。
“金护卫这话,本夫人听了不太明了,”叶君宜将春兰的手挡了下来,语气生硬的说道,“还望金护卫明言。”
“夫人既有本事得这等香囊来迷惑爷,又有甚不明之处。”那金护卫冷眼看着她。
“哦,”叶君宜也是冷语道,“本夫人确有本事,巴巴的将金护卫唤来,把这等重要的把柄交于金护卫之手。”
说着,斜坐在太师椅上,眼望了一边,再不理她,屋内顿时静了下来,一只蚊子“嗡嗡”的声音烦人的萦绕在众人耳边。“
“哗”
一声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几乎同时,叶君宜的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一只长脚的蚊子掉落在她手背上爬来爬去,已然是失去了双翅
“金护卫何必只是吓唬一个本夫人而已,”叶君宜任由那蚊子爬着,眼皮也未眨一下,“有了那把柄,就是将本夫人头削了下来,侯爷对金护卫也是感激,不会有怨尤。”
几个丫鬟是早被他那还在外面明晃晃的剑吓得呆傻着,听了叶君宜的声音,青玉方是回过神来。
“金护卫,此物是夫人今早在曾姨娘那里搜来的。”青玉颤声说道,“那曾姨娘自这香囊被搜后,便是恣意辱骂夫人,发疯打砸,你若是不信,奴婢就带着你到曾姨娘那边去看上一看,现在奴婢都还吩咐了婆子将她捆绑着呢。”
“哦”金如玉听了,方是将剑收伸进鞘,皱眉道,“这曾氏进府前是再三查过底细的,确为徐州知府的嫡出千金,养在深闺,进府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怎会有此等物”
“哼”叶君宜冷哼一声,“我等若是知晓了,找金护卫你来何用。”
那金如玉听了此话,反倒是抿嘴淡淡一笑,端起茶吹吹茶沫,喝了一口,头也未抬一下,便道“刚才在下误会夫人了,这厢与夫人陪个不是。”
“不敢当。”叶君宜语气也不渐是缓和了下来,自己是这府里当家的主母,人家是给你打工的技术骨干,得罪不起的,“那曾姨娘发疯不止,侯爷白日里从不在府内,回来已是深夜几许了,况这两日爷还说夜里也是不回转的,我一个妇道人家,遇到事,也没个商量、出主意的人,这才让青玉特地请了金护卫来讨教一番,这事该如何了结才是。”
说罢,又将那日曾氏奶母所说的一番话,重复述与他听,又讲了今早如何抢了那香囊,曾氏又是如何发疯这事。
这金如玉听罢,说道,“夫人既是信得过在下,将此事讲与我听,就且放宽心,我自会去查探,夫人主理府内诸锁事已是繁忙,就不要再管这事儿。至于曾氏,是得罪不得的,她乃是皇后赐下来的,此事要你们主仆几个关紧口风。余下的曾姨娘房里的事你也不要去管了,你来日尚浅,唤不动那许多人,我待会去见一下红英,让她去处理这曾氏的事。”
“好,”叶君宜听得他如此安排,便道,“依金护卫之言,我便是撒手不管了。爷那儿,你也去回吧。”
“是,夫人,”金如玉站了起来,这次倒是抱拳施了一礼,“在下告退了。”
“春兰,去与我备些净水。”
叶君宜坐那儿看着这金如玉远去了,方是扶了秋菊的手,慢腾腾的站了起来,背已然是被汗浸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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