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瞪人,而是回之个赞同的眼神,“我也觉得圣上说的没错,砚之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性格温和恭良,这样的性子做丈夫最合得来,原先嫂子也和我透过信儿,她也很疼爱阿妧,待日后不说别的,阿妧总不会受委屈,过得也舒心。”
太后喝了口茶,轻轻拨了拨茶叶,然后轻声道“这两个孩子日后的造化匪浅,要哀家说,不如先看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最好还是看看阿妧更中意谁,毕竟是她过日子,我们再着急也抵不过她喜欢,只是这两孩子年纪都有些大了,未必等得了阿妧长大,所以你们夫妻还是多留心看着,别到时候弄得一厢情愿,说出去就不好看了。”
太后说的也是,反正都还不急,慢慢相看便是,再说也许人家不定有尚公主的心思,于是傅皇后便点头道“是臣妾太过心急,这段时间臣妾就多留意着,到时候再问问阿妧的意见。”
这件事虽说没商量出结果,但人选也就这么定了。
立时,出了永寿宫,夫妻俩便抱着姜妧回宫去休息。
回到凤鸣宫后,姜妧让花朝将那盏凤凰灯挂在床头,然后却不见红玉的人影,打发人去问,原来是被姜琅带走了,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待到夜半时分,红玉才回来。
外边更深露重,红玉就直愣愣跪了半宿。
直到清早,姜妧起来时才发现人已经昏倒在殿前,忙让人去请太医。
只听见红玉迷迷糊糊的在唤着“奴婢不知道”
姜妧让人推她去找姜琅,宫殿的大门紧闭着,到了门前她才想起来,他今日应该是去国子监上学,刚准备离开,就听见殿内传来声音“是阿妧吧,进来吧。”
声音很沙哑,喉结如同被哽住般,却是姜琅的声音。
姜妧推开门,让身后的宫人将她推进去,然后退下,阳光透过窗柩射进屋内,不甚明亮,姜琅就静静的坐在书桌前,迎着光线,可以看见他颓废的面容,还有青黑的眼下,显然是一夜没睡。
她心中的质问忽然有些说不出口,只好轻声问“二哥,你怎么了”
姜琅抬起头,声音出奇的低哑“我没事,有事你说吧。”
这模样和那时的姜珸很是相似,满面倦怠,青色的胡须长满下巴,眼中布满血丝,周身笼罩着颓废的气息,扑面而来。
姜妧没空追究红玉的事,而是拉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二哥,你放心,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姜琅抬起头打量她,勉强笑了笑“没事就好。”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是姜琅先开口,他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看着姜妧,低声问“你与长孙翌是不是”
这话没说完,但姜妧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难怪红玉昨夜被叫去,原来是被发现了,只是这姑娘实在傻,有什么好遮掩的,最后还苦了自己。
姜妧点头回答的利落“是。”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才多大这是私相授受要是传出去你日后还如何做人”得到她的肯定,姜琅忽然应声而起,手掌狠狠的拍在书桌上,眼中戾气横生,周身的气息骇人。
“我知道,什么都知道。”姜妧拉住他的衣袖,抬眼看着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并没有退缩,仍然还在点头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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