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红衣面具(1 / 2)

无妄看着对面高大冷峻的男人,面上不可置信“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不可能,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们不可能识破我的计划。”

长孙翌搭都未搭理他,只是冷声吩咐“将他给我拿下。”

“是。”侍卫们的吼声响彻天。

长孙翌转身将少女搂进怀中,力道有些大,轻轻抚摸她的乌发,目光深沉,温声问道“害怕吗”

姜妧倚在他怀里摇头。

方才临走前,她就发现这个无妄不太对劲,按理说佛教中人身上应有香火气才对,更何况无妄是青灯大师的高徒,也精于医术,他身上却没有半点药材味,手指也无常年晒药材累积的颜色,最主要是他看人的目光很不对劲,阴森森的,对上就叫人心里发毛。

所以她才会与长孙翌示意,没想到他也看了出来,反而示意自己稍安勿躁。

可那无妄也是有准备的,否则怎么会轻举妄动,只加四周忽然多出不少黑衣人,大约有十来人,各个面上带着面具,武艺高强,与宫中侍卫们互相厮杀,两方都没讨到什么好处,长孙翌担心会伤及姜妧,便飞身将人带离远远的。

眼看着他们这方就要抵挡不住攻势,黑衣人们准备集体撤退,谁知无妄竟杀红了眼,手中执着短剑,起身便往姜妧那方奔去,嘴里嘶喊着“给我拿命来,狗皇帝的女儿今日非死不可,我要他也尝尝妻离子散的苦果。”

侍卫们忙跟上去,从后拦住了他的退路。

长孙翌将怀中的人推远了些,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出鞘,削发如泥,锋利的光芒映射着眼睛,那无妄迎面而上,刀剑击打声清脆,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几个侍卫上前围成圈护住姜妧,坚不可摧。

姜妧眼睁睁看着两人相对而立,心中的弦高高挂起,手里紧紧捏着金钗,手腕不停的颤抖,生怕他会出什么事,嗡鸣应声而起,两人的剑相互碰撞,刃如秋霜,哐当声阵阵响起。

寒风凛冽,厮杀打斗声在风中分外瘆人,长孙翌利落的躲闪着暗处射来的箭,浑身气息冰冷。

十几个黑衣人从树后飞速移动,冰冷的刀染上鲜红的血液,所有侍卫栖身而上,形成阵列,生铁相触,剑剑精准致死,一个一个黑衣人接连倒下,刀光剑影中,鲜血宛如朵朵花瓣迸在长孙翌的月白厚氅上,飞溅在冷峻的面容上。

待到周围黑衣人全都倒下,长孙翌白衣上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了。一柄利剑握在衣袖下,剑尖还在缓缓滴着猩红血液。

片刻后,树林只剩下了呼啸的狂风与血泊中的尸体。

无妄也被压在地上,长孙翌的剑刃横在他的脖前,只要稍动。恐怕就会头与身分离,冷声问道“说,为何要谋害朝阳公主,你背后究竟有何人指使”

谁知他竟丝毫不怵,反而冷笑连连“指使狗皇帝杀了我的妻女,今日我就要杀了他的妻女偿命,此仇不共戴天,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若不是为了报仇,我又岂会苟活于世”

显然这是个嘴犟的,长孙翌也不多费口舌,只是让身边侍卫将他压入天牢,待回宫后再审问,“严加看管,用帕子堵住他的嘴,不要让他自尽了。”

留下侍卫在此收拾残局,还得要回去与太后她们交代,毕竟佛门之地杀生已是不敬。

在侍卫的保护下,姜妧毫发无损,但是长孙翌担心她会被这满地的尸体吓到,大步上前捂住了她的眼,也顾不上满身血迹,忙柔声安慰她“妧妧,不怕,我这就带你下山。”

他的大掌覆在姜妧眼前,掌心冰凉,还带着些血腥气,不受控制的钻入鼻尖,她忙踮起脚将手掌拉下来,仔细打量他,急声追问“你可有哪里受伤,咱们快去找大夫给你包扎。”

“放心,我没事。”长孙翌摇头,牵着姜妧的手准备离开。

姜妧却还是不放心,从头到下摸了便完整,发现那些血迹都是别人的,心中才放下心来,跟着男人的脚步往山下走。

走在路上,姜妧仍还心有余悸,仰头问他“那人为何会忽然对我动手,听他的语气,显然是与父皇有深仇大恨,他还说父皇杀了他的妻女,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得知自己敬重的父皇杀了别人的妻女,姜妧此时的内心是无助的,在她的心目中,皇帝克己奉公,安邦定国,是为百姓爱戴和敬重,称为大启盛世,可忽然有人站住来颠覆他的形象,她不相信被世人叫做贤君的父皇,会做出这等草菅人命的事,于道德律令上都不容忍的事。

长孙翌低头安慰她“乖,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都知道圣上的为人,他向来爱民如子,我相信他绝不会视人命如草芥。”

“那此事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甚至老夫人中毒会不会也和它有关”姜妧抓住男人的衣襟,浑浑噩噩的想着,两件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事,兴许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否则怎么能次次如此巧合,那幕后的人究竟想做些什么,这样做又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们究竟有多少党羽。

这些问题萦绕在姜妧心头久久没有答案。

长孙翌停下脚步,将人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