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阮娇靠在黎元昭的轮椅上,懒洋洋地看着太傅,“太傅府上的姑娘那么多,环肥燕瘦的,万一修竹去了你的府上被乱花迷了眼,不回来了怎么办”
哪怕太傅向来好脾气都被阮娇给气着了,怎么说的他府上跟盘丝洞似的“殿下多虑了,臣的孙女虽然多,但是都在后院,等闲不会到前院去,是见不到李公子的”
“那也不行,修竹才刚为了得罪了宋籍,他不在我眼前,我不放心”
“殿下怎么不找根绳把他拴在腰带上”一旁的丞相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嘴贱。
阮娇叹口气,“我倒是想,这不是不行么”
丞相“”
因为阮娇实在是把人护得太紧,丞相和太傅最终都未能把人拐走,最后摇头叹气只能折返,临走前,提醒阮娇小心。
阮娇手里握着的黑鹰卫令牌,不仅可以调动黑鹰卫,还可以凭此令牌调动京郊大营。
以往摄政王不动她,除了是因为没把阮娇看在眼里外,还因为他需要大量的经历暗地里发展实力与保皇党角力。
他等了这么多年,丞相已经能感觉到摄政王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回到宁清宫后,沉默了一路的黎元昭犹豫了一瞬,才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阮娇愣了一下,“嗯”
“如果你没有办法了的话,我可以帮你。”黎元昭说。
阮娇捧住了黎元昭的脸,然后甜甜的笑了,“你要怎么帮我啊难道要帮我去刺杀皇叔吗我可舍不得让你去帮我做那么危险的事。”
黎元昭沉默了两秒钟,“你将我送到大安去,作为交换,可以要求他们帮你除掉摄政王这个毒瘤。”
阮娇讶异地一挑眉,声音却冷了下来,“什么意思,是你的仇人你让我把你教导你的仇人手里”
“不是仇人。”知道阮娇想错了,黎元昭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缓慢开口,“我骗了你,其实我不姓李,我姓黎,大安皇室的那个黎。我叫黎元昭,字修竹。”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阮娇他们两个,阮娇不说话,整个殿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得到阮娇的反应,黎元昭忍不住捏紧了手指。
“我听说之前大安的太子遇刺,下落不明,大肆寻找。所以”阮娇慢吞吞地开了口,“找的人是你”
黎元昭点了下头,忍不住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以为阮娇会生气。
却没想到,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阮娇消化了一会儿,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你之前一直都没有说,结果听到我可能有麻烦才开了口,呜呜呜,修竹哥哥,你怎么对我那么好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牺牲。”
黎元昭一怔,“没有牺牲,我只是回去而已。”
阮娇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你不想让他们看到你如今这样狼狈的样子。”
黎元昭抿唇没有反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拍了拍阮娇的后背,“如果这样能帮你,就算是我回去也没什么。”
阮娇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每天晚上自己一个人乱想想太多了不过只是一个摄政王,你让他现在造反试试父皇当年留给我的黑鹰令可不是个摆设,它在关键时刻是能够调动京郊大营的兵马的。他若是真的敢造反,我能让三十万大军踏平他的摄政王府”
阮娇说完,趴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没停下来,今天宴会上又喝了点酒水,现在困意已经上来了,她凑上去在黎元昭的嘴角蹭了蹭,“我不管你是乞丐还是太子,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对外说了要嫁给你,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不行当初你在我手腕上留下了一个牙印,我也得给你留一个作为我们爱的印记”阮娇说完,一把扯开了黎元昭的前襟,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黎元昭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
胸口阮娇的呼吸拂在他的肌肤上,被她咬住的地方又麻又痒,她没太用力,然而正是这样才更让人遭不住。
黎元昭遇到阮娇以前从来都没有近过女色,自从受伤被阮娇捡回来以后,日日被她粘着缠着撩拨着,他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沦陷在她的温柔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血液像是都涌到了一个地方,怀里的人柔软甜香,他强忍着将人狠狠按入怀里的冲动,垂放在轮椅上的手,忍不住握紧,绷起了青筋。
直到怀里的人轻笑了一声,放开了他,他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西朝没有人比阮娇更出名了。
昨日在小皇帝的生辰宴上一闹,翌日,整个京城关于她的谣言传的更凶残了。
第二日早朝,小皇帝就收到了不下十本弹劾阮娇的折子。
纷纷都在指责阮娇仗着公主身份嚣张跋扈,不尊亲长,目中无人,纵容府中下人滥杀无辜,不守妇道
小皇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