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衙役手下留情了,但是夏文泽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三十个板子下去,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的伤口虽然已经经过妥善处理,但是县令遵守承诺,并没有让人将他抬进房里好好休养,而是直接把他送去了祠堂。
只是,当天晚上夏文泽就发起了高烧,还是丁三发现的及时,禀报上去请了郎中,才好转。
夏文泽第二天早晨才醒过,他受了那么大的苦,他爹因为对裴止珩的承诺都没有把他从祠堂搬出去,还要他养好伤之后结结实实地给祖宗跪一个月,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少爷息怒,您昏迷这两天,小的一直帮您盯着那边,小的打听到,过段时间裴家那穷酸秀才要去参加乡试,他们准备一家子都去省城。”丁三眼珠一转,“这去省城的路可远着呢,一个穷秀才带着老弱的寡母,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路上若是遇到个劫匪见色起意出了事,别说去参加乡试了,就是命说不准都没了。”
“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无所有”脸上还带着病色的夏文泽一脸阴狠,“他不是自诩读书好吗那就把他的手筋给我挑了,我看他还再怎么考”
“去办吧,小心点,我爹不是说最近会有大人物到咱们这来吗等他们出了林唐县走远点再动手。对了,再把那不识抬举的贱妇卖到低贱一点的楼子里去,卖远点,不肯伺候我,那就去当个千人骑的烂货吧。”夏文泽带着嘲讽的说道。
“少爷放心。”丁三嘿嘿一笑,“小的绝对会办好的。”
夏文泽屁股疼,浑身难受,见着丁三的笑就觉得碍眼。
“还不快滚去办”夏文泽没好气地踹他一脚,结果一动就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顿时嚎了一声。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丁三见状急忙道。
夏文泽“滚滚滚给老子滚”
丁三被骂了也不生气,只不过出了祠堂的门脸上的笑就没了。
“什么玩意儿”趁人没注意小声啐了一口,丁三挠了挠被夏文泽踹到的屁股,不痛不痒的,大摇大摆地朝
着侧门走去。
守着侧门的家丁见到丁三,面露讨好之色,“哟,丁三哥,这么早就出去啊”
丁三跟在夏文泽身边作威作福惯了,习惯了他人的讨好,闻言点了下头,“少爷想吃一品楼的早点,吩咐我出去买。”
家丁给丁三打开了侧门,“那您赶紧,别晚了让少爷不高兴。”
丁三出了县衙,没有先去一品楼买早点,而是直接进了一品楼对面的客栈。
上了二楼,他敲了了最里面那间客房的门,只是这次开门的并不是之前的那人,他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敲错了门。
“丁三是吧,进来。”
丁三听到这人叫自己的名字,于是不再怀疑就跟着踏了进去,把门关上后,没有见到熟悉的那人,丁三有些迟疑,小心地上前谄媚地问道“这位爷,怎么不见之前见我那位爷”
“他有事,不该你问的别问,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王彪长得五大三粗,声音浑厚,稍微一瞪眼就吓得丁三不敢再乱问什么,只战战兢兢地回答了他的话。
王彪将一袋银子直接丢到了丁三怀里,“干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这一袋银子的重量可不清,直给丁三砸了一个趔趄,不过丁三却被砸得很高兴,“这位爷,我们少爷想教训下那个穷酸秀才,但是最近因为要有京城的大官来,管得严呢,您有没有什么人手能介绍给小的”
王彪面无表情道“你去开安坊找一个叫周兴的人,他会帮你找人的。”
丁三像是想到了什么,捧着银子,面露犹豫,“那些人”
“放心,这些周兴他们比你有数。”
“嘿嘿嘿,那就谢谢爷了。”丁三笑的眉眼俱开,他是真的没想到,只是挑唆少爷几句,让他对那个穷酸秀才更厌恶而已,结果竟然真的给了他这么多的银子,也不知道这贵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钱多了没地花,不过,管他呢。
丁三捧着银子兴高采烈的出去了,王彪坐在原地又喝了半杯茶,才出门上了顶层扣响了一间上房的门。
一进门,王彪就跪了下来,“那夏文泽果然如主子所料是个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之人。刚才他的小厮来过,属下已经让他去找周兴去了。”
若
是阮娇再此,一定会面露厌恶。
因为本该因为小厮上山摔断了腿,留在村子里的裴迟钰,此时正坐在房间里一手白子一手黑子,与自己对弈。
此时,他面前的棋盘上,黑子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白子被逼入困境,颓势尽显,仿佛已无回天之力。
听到王彪的话,裴迟钰垂眸,手中白色的玉棋子被捻在指尖被衬的晶莹透亮。
“啪”的一声脆响,一颗白子落下,原本已经被黑子绞杀的七零八落的白子,竟然因这一步有了起死回生之意。
“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