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态度顿时引起了民众的好感,摊上那么样个儿子,好些人都替县令糟心,谁都没想过,若是县令真的如他表现的这般严明不寻私,那夏文泽是怎么被养的那副混账模样。
阮娇白打了夏文泽一顿,虽然没有受到任何惩处,但是却让裴止珩警惕了起来,他握着阮娇的手,表情有些凝重,“今日你和娘就别再出摊了,铺子我们暂时也不找了,如果缺钱的话我会想办法,你和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那夏文泽虽然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脱,但是他根本不足为据,我怕只怕县令经此一遭心中恼怒暗恨在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去省里参加乡试,先生说我这次必定榜上有名,若无意外,我接下来应该会在翰林院熬资历,我是打算带着你和娘一起进京的,所以这边这些不弄也罢。”
阮娇笑了起来,“嗯,你不说,我也是要和娘跟你一起入京的,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在哪都要在一起。”
裴止珩心里既高兴,又酸涩,“嫁给我委屈你了,再等等,日后,我一定会让你和娘过上衣食无忧,无人敢欺辱的日子。”
“嗯,我相信你。”阮娇抓住了他宽大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
看着阮娇毫无阴霾的信任笑容,裴止珩心里一阵发热,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一把将阮娇柔嫩的小手攥在了掌心,目光直视前方,轻轻的“嗯”了一声。
二人回家全都默契的没有告诉裴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裴止珩直接和裴母说让她放弃再卖吃食这个营生,并且将要带她和阮娇一起进京的打算一并说了出来。
裴母整个人都惊呆了,自从儿子懂事就一直听从儿子话的裴母,对儿子不让她出去卖包子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是听到说要带她一起进京,反应巨大,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跟你进什么京啊三个人在京城得花多少银钱啊,让娇娘陪你去就行了。”
“要去,我们就一起去。”裴止珩的语气不容拒绝,“娘,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但是你必须要跟我们一起进京,留你一个人在村里,我不放心。”
裴母听裴止珩这
么说,眼圈顿时就红了起来,晶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别过脸,吸了吸鼻子,“我留村里你不放心什么啊村里都是族里长辈,我能发生什么事而且你爹还在呢,我跟你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剩下你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忍心。”
“可是我爹也不在村里,祖坟里葬的不过是他的衣冠冢。”
裴止珩的话音落下,就没人说话了。
裴母坐在那一声不发,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裴止珩看着他娘有些于心不忍,软了声音劝道“您要是担心我爹孤零零的,可以收拾他几件旧衣服带着一起走,不管我们走到哪,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家。先生说我这次把握极大,娘难道就不想让我爹第一时间知道好消息吗”
裴母垂下眼帘,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
自从丈夫走后,她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就算是再苦,想想尸骨无存的丈夫她也咬牙撑下来了,可是如今儿子一番话,却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是啊,就算是她再怎么骗自己,也没办法不承认儿子说的是对的。
她总说不愿他孤零零,可是丈夫死得尸骨无存,她守在村里也不过是守的是他祖坟里埋的旧衣裳。
裴母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道“好,你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跟着先生温书学习,银钱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上次卖参的钱还剩了一些,而且我还能在家里绣些东西拿出去卖。”
就在母子二人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阮娇的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两声匆忙的呼叫,“娘夫君”
裴止珩和裴母脸色全都是一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裴母比裴止珩的速度还要快,竟然三步并两步直接冲了出去,裴止珩也跟了上来。
结果两人一出赖就看到阮娇跟一朵小蘑菇似的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回头朝他们招手,笑的一脸灿烂,连脸上蹭上了泥巴都没发现。
裴母见她没事,顿时就送了一口气,因为跑的太急,现在换过来,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过去,幸好裴止珩就站在她的身后,及时扶住了她。
阮娇被她吓了一跳,还好裴母没什么大碍,缓过来之后,走过来看都没看阮娇挖出的
小坑,直接一巴掌就呼到了她脑门上,“大呼小叫的要吓死娘了,叫成那样做甚”
疼倒是不疼,裴母根本就没使劲,阮娇装作很痛的样子捂着脑门,看着裴止珩可怜巴巴控诉,“娘打我。”
裴止珩也被阮娇吓了个够呛,“我看是打的轻。”
阮娇
阮娇直接投入裴母的怀里,嘤嘤嘤,“娘,夫君凶我。”
裴母顿时就反手在裴止珩的胳膊上抽了一下,“你凶她作甚,把娇娇都弄哭了”
见到裴止珩被打,阮娇在裴母的怀里幸灾乐祸地对着他做鬼脸。
裴止珩“”
行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