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苏银却压住了门,阻了她的去路,低声道“姑娘,便看在过去主仆一场的份上,听我说完可好”
姜荺娘见他坚持,便道“你觉得你我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银却道“与姜夫人有关,姑娘也不听吗”
他说出这话来,姜荺娘顿时便哑然。
与她母亲有关
苏银见她态度缓和几分,便忙与她讲起往事。
只说当年亦是袭国来朝献礼,只是来者却是他父亲。
他父亲乃是袭国皇室之人,也是主张和平的派系。
然而那时袭国内部主张战争的人占多数,他父亲来的路上遭到了刺杀,却被姜母救起。
他父亲本带着他出来本是为了增长见识,却没想到会遇到此事,得了姜母的救助之后,便一直在姜家马棚中做事。
后来他父亲为了感谢姜母,便送了一直簪给姜母,姜母自然不愿收外男之物,他便道此簪乃是从异域商人那里买来,送给小姑娘戴正好,他随后又将苏银托付给姜母,这才离开了姜府。
他独自回袭国去,却没躲过敌人的刺杀死在了山涧之中。
至于姜荺娘之后知道的他的来历与那簪子的来历,仅是些片面之词,不仅她不清楚,她母亲亦是不清楚。
姜荺娘听了这些虽有些错愕,但也并未过于惊愕。
只是她终于清楚了那簪子的来途。
先前听外人说时,她亦疑心过母亲是否与袭国人有什么纠葛,如今知道母亲也是不知情的,这令她松了口气。
“你虽有苦衷,但我却也不亏欠与你,往后你也不必再与我过多解释。”姜荺娘知晓他如今身份,自然更不愿与他走近。
她推门出了屋去继续与舞姬练舞,苏银站在屋内看着她,那婢女便与他道“姑娘如今成了王妃,你又何必再为难她,你不是说,此事一了你我便离开袭国吗”
“嘘”苏银转身捂住她的嘴,看向四周,与她道“慎言。”
那婢女才点了点头。
这婢女自然也不是寻常婢女,乃是当日跟着他一起离开京城的丫头,苏银离开了含胭斋,她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如今却是在此地辅助他行事。
皇宫内院里,俞太后特意亲去见了盛锦帝。
盛锦帝见她来看自己,忙放下手上的事务,请太后坐下说话。
俞太后道“哀家听闻你与瑾王不睦之事,可是真的”
盛锦帝道“瑾王从前尚且还是个好孩子,只是不知为何,如今却执意与朕对着干,朕有心护他,然而对于两个邦交的大事却也十分为难,他如今待朕有诸多不满,朕也无计可施。”
他话里都说是庄锦虞对他的冲撞与不满,可见庄锦虞在他心中已然不再是个敬主之人。
俞太后本就是来打探他的态度,如今察觉出这点,便笑说“罢了,待此事一了,便叫他去封地就是了。”
盛锦帝能得俞太后这话,自然是高兴得很,“您能理解就太好了。”
俞太后听了这话,只笑而不语。
数十日后,却正是接近袭国使者要离京的日子,再办一宴,自然是歌舞欢送。
待此宴席结束,袭国使者修整几日便会回去袭国。
到了这日,姜荺娘自然不再需要庄氏跟着,她与庄锦虞一道入宫去。
途中庄锦虞终是对她开了口“你去后早些回来,莫要再耽搁了。”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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