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头上来,届时事情只会愈发恶化,岂能是她一支舞能解决的
庄氏见她终是应允了自己,这才松了口气,离开了王府。
她人走后,姜荺娘揪住庄锦虞的袖子安抚他道。“你放心吧,等此事一了,我便与你离开京城。”
庄锦虞却冷着脸,并未理会她的话。
入夜,白凝瑄听闻此事,正安抚着盛锦帝。
盛锦帝上了榻,她便特意倒了茶给他润嗓。
只是喝完了茶没多久,盛锦帝便又觉得有些头疼。
白凝瑄便脱了外衣,爬上床去跪坐在他身后,为他按揉穴位。
抛开了白日里的烦躁,此刻身边依偎着娇软馨香的美人,对方正值妙龄,又温柔解语,被她这么一安抚,他浑身肌肉都放松下来。
他蓦地捉住她的手,道“不早了,歇息吧。”
白凝瑄闻言便转身放下了帐子,这才躺下。
然而盛锦帝却急不可耐地揭了她身上的被子将她压住。
白凝瑄皱了皱眉,推着他道“陛下,我今日有些累了”
兴许是她的抗拒之意实在明显,竟让盛锦帝察觉出她眼中一丝反感。
盛锦帝见状顿时性质全消,近日的火气又重新被聚集到一起,看着她目光也愈发阴翳。
“人人叫你一声贵妃,你如今是身份高贵起来了,朕给你脸才晋你妃位,不给你脸,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说完便出了帐子离开。
白凝瑄因他的话,脸色亦是微微发白。
这是宫女忙进来道“娘娘,圣上他怎如此气恼离开,您没事儿吧”
白凝瑄道“他说他是给我脸才给我做贵妃的”
宫女听了这话便猜到了他二人必然是生出了不愉。
“娘娘,想来圣上也只是这些日子烦躁了”
白凝瑄冷笑道“你知道吗,我父亲也是这样想的,他们都觉得,我一个女子只有靠着他们才有立身之本,把我送进宫来,我父亲他就从未后悔过,他甚至觉得这是他给我的荣幸,和圣上的态度如出一辙”
宫女似听出了她的怨气,愈发不敢接话。
白凝瑄却缓了语气道“你退下吧,我要就寝了。”
宫女这才为她重新理好帐子,又熄了灯,悄声退出了寝屋去。
这厢有了庄氏的承诺,庄锦虞到底没能阻止姜荺娘。
庄氏直接领着姜荺娘去了驿馆中,其中自有舞者练舞之地。
苏银见她终究还是来了,脸上顿时也露出了笑意。
“如此便将人留在此就是,辛苦郡主了。”苏银与庄氏客气道。
庄氏却并未理会他,只转身坐下,又令人搬来软榻,与苏银道“我每日陪着王妃过来,便在这外间守着,你只管敞着门学就是了。”
她是个直接的人,半点婉转余地也无,反倒令苏银不好拒绝,只好随她去了。
再说姜荺娘进了屋中换上了与主舞者相同的舞衣,屋中亦只有一蒙面女子,即是苏银口中的袭国美人,而姜荺娘的舞步,便该与此人一致。
在另一屋子里,苏银正透过窗纱往外看去,正好看到姜荺娘学舞的样子。
那名巫医便立在他身旁桀桀地笑了两声道“她的皮肉一看便是极为滑腻,若是扒下这层人皮加以利用,恐怕天仙之姿也是做得出的”
苏银阴冷地凝视着她道“你莫要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坏了事情,即便我不动手,亦有人动手收拾了你。”
那巫医这才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日回去,姜荺娘倒是没觉得学舞有多难,便如苏银所说,此舞曲简单,却极是优美,这才选来献艺。
然而晚上歇息的时候,庄锦虞躺在外侧,仍是不理会她。
姜荺娘知道他是生她的气了,想法子哄他,可他却好似却仍不理会。
姜荺娘无奈,只能在里侧歇下了。
翌日她出了门去,庄锦虞便叫来司九问他“叫你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司九道“查到了,并且此番尚且还另有发现”
他说着便谨慎地在庄锦虞耳边低语。
庄锦虞听罢,与他道“将京中人手集结起来,此番事情一了,你我便启程。”
司九应下。
只说这日,姜荺娘正与那舞姬练舞,忽然里头一婢女打翻了茶水,弄脏她裙摆。
婢女忙认错,引她进屋去擦干衣服。
姜荺娘与她进了另一间屋,便见苏银一早就等着她了。
“姑娘”苏银看着她,语气多了几分自责“您一早就认出了我,想必对我也误会很多”
姜荺娘冷眼看着他,道“你想与我说什么”
苏银道“姑娘,我绝非是有意欺瞒,即便是当日的事情,也是沈氏骗我,若非是她,我也绝不会离开京城一步的。”
姜荺娘道“苏大人若无旁事,我便出去继续练舞了。”
她说完转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