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即便领养不成,他也想一直帮助邬念,无论邬念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他。
于是他立马站起身,道:“小念,你别急着搬学校去,等我有空请假帮你搬。”
“不必了。”邬念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着道:“我也想早点走呢。”
他漫不经心地将卡在手指尖转了转,随即塞进兜里,低垂眸子没什么感彩,和先前邬念——像是判若两人,有种难以形容沉郁。
但谭爸爸顿时感到有些无地自容起来,他在想,难道邬念来家里这么久以后,对家里没有一点感情吗,似乎没有丝毫不舍呢。但是他也很明白,他没有资格要求邬念对这个家产生什么感情,总之……
谭爸爸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见,邬念毫不犹豫地拎起两个包,转身换鞋离开了这个家。
“砰”地一声。
直到门关上,谭爸爸和谭妈妈才意识到,邬念就这么离开了。
……他们顿时愣了愣,虽然提出让邬念住校,但他们是打算生活上对邬念进行资助,可没想到邬念这么果决……
以及,等他们推开邬念房间,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一片,彻底消失了邬念曾经生活过痕迹。像是昨晚就知道了谭妈妈要说什么,于是提前做好了最坏准备。
他来到这个家比小狗时间还要短暂,得到比小狗还要少。但就这样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
……
家里发生一切,谭冥冥根本不知晓,她垃圾分类扔掉以后,微微有些喘气,蹲下去揉了揉脚踝,才慢慢往家里走。
因为脚踝不舒服缘故,她起得格外早,免得迟到,所以现在天际还是微亮。
她走到单元楼下,忽然见邬念推开门,拎着两个包,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谭冥冥脚步顿时一顿,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那是邬念。
因为,少年将兜帽衫拉到头顶,一张脸面无表情,沉郁又冷漠尖锐,脚步也很快,像是从寒风中逃也似离开,带着几分狼狈和萧瑟,和平日里笑盈盈邬念一点也不同。
她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叫他:“小念你去哪儿”
可是,少年头也不抬地轻轻将她抓住他胳膊手给拿开了,没有看她,又或者是不敢看她,脚步愈发快了,背影很快就消失了——
所以谭冥冥没能看见是,他低垂着头,眼圈已经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