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的话抓过便服自己套上了疾步而去“你去传太医来,朕先去瞧。”
皇帝到时,秋华候在门外,皇帝也不管她径直往里屋走去,他推开内室的西王母蟠桃会槅门,却见遍地都还散落着他昨晚幸她时扔的衣物一点都没收拾,他心里正奇怪,再往里头去仔细一瞧,心里一下乐开了花。
床榻上的蓁蓁被绿绸锦被半掩着,她犹自朝里睡着,但有一截雪白的玉臂露在锦被外徒留人生遐想。
皇帝靠上去,吻了吻那截玉臂问“这就是你的病”
蓁蓁没说话,眼眸迷离,锦被下的腿蹭了蹭皇帝斜坐的腰身,皇帝暧昧地撩拨着她,问“怎么不穿衣服,就这么躺着,嗯”
蓁蓁轻轻“嗯”了一声,眼角眉梢皆是娇媚柔嫩,皇帝初初还有些神志,可锦被下起伏的身躯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将锦被拉下。蓁蓁似肯非肯地挣扎着不让皇帝拉,可皇帝稍稍一用力,锦被就已到了腰下。只一眼皇帝整个人就如烧了起来一样,蓁蓁雪白的腰间是一根细细地红绳,而红绳停在脐中是一颗硕大的东珠,这颗东珠是皇帝过年时悄悄送了讨她欢心的。
这时梁九功在外头喊道“皇上,奴才请了太医来。”
皇帝解开自己的外袍随手一扔道“滚,朕会治。”
皇帝的大手逗弄着那颗东珠,惹得蓁蓁娇笑连连。“朕给你玩的珠子,你就这么玩了”他伸手解了红绳,将东珠放在蓁蓁眼前晃荡,白色的珠光印着她美好的样子,她轻轻舔了下唇,问“不好吗”
皇帝用红绳打了个结,轻轻拂过她的颈项“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江南初春的暖阳透过茜银纱落在内室里,蓁蓁浑身上下只剩酸软地靠在皇帝怀里,迷迷糊糊地问“您看什么呢。”
皇帝噙着笑摇着那根红绳,逆光下的东珠映着丝丝水渍反射着旖旎的光彩,摇摇晃晃下一副淫靡之气。蓁蓁迷糊的眼神一落在那珠子上刹那间就清醒了,她伸手就要夺了那红绳,无奈皇帝手长先举高了晃荡着让她无可奈何。
“卿卿这主意可好,朕回头给你送一匣子来,咱们能凑成一串朝珠。”
蓁蓁把红的滴血的脸埋在皇帝胸口羞愧地说“不要脸,我才不给你凑呢。”
“诶,这主意可是卿卿自己出的,朕帮着你成了它,总要收点好处嘛。”皇帝想着刚才的春情意犹未尽地深吸口气,翻身将蓁蓁压在身下,“你不从也得从了。”
这么一胡闹,天色很快就见昏沉,自然也没什么要上香的事了,待皇帝惊觉的时候外头连二更都已经敲了。
蓁蓁被皇帝闹得浑身酸痛,直呼自己起不来,又和皇帝撒娇自己一日未曾进膳是头晕目眩,皇帝得了好一扫多日的阴霾,带着好心情在榻上扶着她手把手地喂了一盅燕窝,事后拿了帕子给她殷勤地擦着嘴角。
“好了吧,不闹了吧”皇帝擦着擦着手又不安分起来,蓁蓁一把把他的咸猪手给打了,娇怯怯地看着他说,“佟姐姐可要气死了。”
皇帝鄙夷地看着她说“你不就要气死她嘛,别以为朕不知道。”
蓁蓁哼了一声转过身,拉起被子就朝里躺下“您别让我得逞啊。”
“一身汗的,别躺了,起来去洗洗。”皇帝俯下身抱着她哄着,“你这样没法不得逞啊。”
蓁蓁抱着被子闷声说“她是大方懂事得体的皇贵妃和您去为百姓进香,去添国朝威仪。就留我这么个不懂事又狐媚的奸妃,不跟着去侍奉还招惹圣上沉迷女色,随驾那些碎嘴回头回宫了怎么夸她就怎么损我。”
皇帝在她颈项里嘿嘿笑着“可你刚刚的样子就是挺狐媚的,惑得你主都起不来身。”
蓁蓁被他嘲得气得要打他“你还说还说”
“好了好了。”皇帝抓了她手亲了又亲,“这事是她想得不周到,那朕说了明儿一起去进香不就好了吗,好人咱们一起做就是了,这也值得你这么不高兴。瞧瞧这脸都快气花了。”
蓁蓁羞怯地就着他手擦了擦泪,皇帝一把抱起她就往净房去,不怀好意地笑说“满意了,就早点梳洗,咱们早点歇息。”
苏州后圣驾临万峰山游太湖拜河神庙,再一路往南入浙江境内,然后皇帝圣驾第一次驻跸杭州西子湖畔。是日湖光山色,伴随细雨蒙蒙,涌金门的杭州织造府行宫内一片歌舞升平。一班戏子正在行宫里临湖水榭里忘我地唱着法海大战白娘子的故事,她们的背后是碧波荡漾的西子湖,自成了这神仙故事的天然背景。
可惜了这么好的戏,可惜了这么好的景,戏台对面的三把椅子愣是已经空了两把。饶是旦角唱遍了临安城大大小小的府第也不知道如今这场景是接着唱还是就此作罢。
“唱啊,停什么”皇贵妃佟佳氏坐在左边眼眯着瞧着满地洒落的珍珠,咬牙切齿地呵道。
旦角一个转身又枭枭袅袅地与法海讲起了情义,可唱得再动人心肠也打不动戏中的法海和眼前这位皇贵妃的心。佟佳氏眼眯成缝恨不能把这一地的珍珠都碾碎了去
皇帝素爱昆曲,入了这杭城不过半日就要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