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饿了呀”
余渝抓抓头发,诚实点头,“你们饿不饿”
一排小脑瓜整齐地上下摇摆。
“那今天上午的课就上到这里,”余渝果断道,“现在,让我们去看看中午吃什么好吃哒”
一群大朋友小朋友齐声欢呼起来。
司和作为最大的孩子,还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这套卷子还没做完诶”
余渝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吃饱了才好学习,你今天上午已经做的够多啦,休息下吧。”
这个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了些,学起来不要命的。
说话间,一股风刮过,香气越发浓烈。
司和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很没出息地叫了两声。
余渝笑着对另一个小姑娘眨眨眼,对方心领神会,立刻拖着司和往外跑。
司和踉跄了几步,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后,心情突然变得雀跃,也跟着笑起来。
真好呀
这样的日子真好呀
于是稍后廖初抬头活动颈椎时,就发现窗台又满了。
经历过一次之后,余渝大概是脸皮厚了,带头冲他笑,“嘻嘻。”
后面一群小朋友也都跟着嘻嘻哈哈。
廖初“”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就单独铲了一张芹菜叶饼放入盘中,和筷子一起递到窗台那边,交给那个“领头的”。
“再做一个冬瓜蛋花汤就好了,你们先分一分。”
肚皮饿起来是不讲道理的,凶得很呐
刚做好的芹菜叶饼还冒着热气,金黄色的外壳又酥又脆,余渝的筷子刚戳下去,就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活像春日躁动的浮冰,咔嚓嚓碎了。
一群嗷嗷待哺的小朋友们,眼珠子都绿了,拼命吞咽着口水,发出整齐的赞叹。
“哇”
看上去好好吃哦
外壳酥脆,里面柔嫩至极,微微泛着莹润的水光。
撕扯间,更汹涌的白汽冒出,迷了人的眼。
余渝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自己留了一小块。
油香,麦香,蛋香以及芹菜的清香,通通汇聚成一股飓风,混着脆和嫩两种口感一起在他口中肆意奔腾。
芹菜原来是这么好吃的东西吗
余渝对以前自己吃过的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的嘴巴里嚼着芹菜叶子饼,眼睛也不闲着,巴巴看廖初做冬瓜蛋花汤。
冬瓜去皮切成透明的薄片,和虾米一起先用一点油爆香,然后添水煮开。
等水沸腾以后,廖初就用一只长柄大勺子在汤中用力搅动。
冬瓜利水清热,降火利尿,最适合燥气上扬的秋初食用。
只是它的味道有些淡,所以才会用虾米提鲜
等那泛着点点金色油花的汤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他才拿起旁边提前打散的蛋液,缓缓倒入。
蛋液遇到沸水之后,瞬间凝固成淡黄色的絮絮,又因汤底流动而不成团,随着水流上下翻飞。
分明是一锅再普通不过的冬瓜蛋花汤,竟也有了那么点仙气飘飘的意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方阿姨竟然厨房多年,也算半个内行了,她看到的自然也跟别人不一样。
这小伙子的动作步骤看上去简单,但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多一点儿、少一点儿,都没有现在这个效果。
没多年的经验是不成的。
她索性就偷个师,站在旁边帮着打下手,时不时问点关窍。
廖初也不藏私,有问必答。
把冬瓜汤舀出来之后,廖初发现那边水池里还有几样洗好的菜,“还打算做什么来着”
方阿姨笑道“本来想的是肉蛋水饺,冬瓜汤和地三鲜,一汤一主食一菜正好,再配点小菜。样式虽不多,但量大管饱,营养也够。”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一个芹菜叶子饼,好像也不需要再多费事了吧
刘院长就说“难得人家过来帮忙,咱们也权当过节了,炒了吧。”
廖初一言不发地过去把菜拿过来,该切块的切块,该切片的切片,该滚刀的就老老实实滚刀,很快就处理好了冒尖儿的三小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外面一群都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就跟无底洞似的,不怕他们吃不完。
地三鲜是很常见的一道家常菜,源自东北的做法也颇有点当地的粗豪。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蒙骗外行人的。
实际上,越是这种看上去简单的菜越难做,对于刀工、调味和火候要求无一不精。
但凡哪个方面稍微差一点,味道就大打折扣。
廖初甚至现场表演了一下颠勺
就见他手腕一抖,灶间的火苗突然就活了似的,呼一下,升起来二尺多高,把锅子牢牢包裹在内。
远远望去,倒不像时炒菜,而像是耍把戏玩火球呢。
别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