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跟着华服男子挑一挑的,挑去了后院。不一会,帘布背后就响起了像是在撒气似的啪啪声和低喘声。
女伙计视若未闻,把折出一个提手的纸包送了过来。
“客人,你的衣服。”
秦秾华刚要伸手,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秦曜渊自然而然地提过纸包。
“像这样的客人多吗”秦秾华状若无意道,一角碎银塞进女伙计手里。
碎银消失在女伙计袖中,她面无波澜。
“多咧。”她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只能搭点别的送大家都这样。”
女伙计羡慕地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秦曜渊,自语般喃喃道
“如果我不是汉人就好了。”
她转身走回柜台,又恢复了那副木然的模样。
“走吧。”秦曜渊道。
两人走出成衣店后,随意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早点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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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过了早点时间,摊上只有他们两位客人。老板娘手脚麻利,不一会就把两碗冒着热气的面饭端到了桌上。
秦秾华取了面纱,找老板娘要了一碗开水,烫过两只有缺口的瓷勺后,将其中一只递给少年。
老板娘闲着无事,坐在灶台边的破矮凳上,揣着手看,扬着下巴道“干净着呢,你们尽管放心”
秦秾华对她笑了笑,舀起一勺面饭送入口中,抬头道“老板娘好手艺,这煮饭的水是否泡过栀子”
老板娘惊讶地瞪大眼睛“确实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闻出了栀子香,却没找到栀子花,想是因为其中的水泡过栀子的缘故。”
“夫人真是金舌头这一年四季啊,我都换着花样泡水,但能尝出栀子香气的,你还是头一个。”老板娘几句打开了话篓子,盯着他们打量了几眼,好奇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我在伊州开店十几年了,从前没见过你们。”
秦秾华顺着她的话头道“我身子骨弱,幸得夫君不弃,陪我四处寻医问药,是前天刚到的伊州。”
“寻医问药”老板娘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们要去青州”
“老板娘也知道青州神医”
“能把死人救活的刘不神医,谁不知道”
“老板娘可知在青州何处才能找到他”
“我也只是听说过,不知道他住哪儿。据说他住在一个深山里,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她看了眼埋头进食的秦曜渊,道“刘神医脾气古怪,不过,你要是带着你夫君去,应该能见到他。”
“这又是为何”
“你夫君是狐胡混血吧”老板娘等秦秾华点头后,继续道“刘神医不出山,不为官,不医商贾富户也不医王公贵族,就是因为他是狐胡人。”
灶台里烧的水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老板娘从破板凳上起身,拿起又大又深的漏勺在水里搅拌。
她边搅边说“这金雷十三州啊,活着三种人,一种是我这样的纯汉人,夜里要是出门,第二日就会变成肉铺卖的两脚羊;一种是你们这样的胡汉混血,图个安稳日子还是容易的只要不遇上那些高鼻深目的大老爷。”
她松开漏勺,勺子木柄在漩涡里跟着转了整整一圈。
“遇上了会怎么样”秦秾华问。
老板娘睨了她一眼,道“我只知道大老爷们喜欢漂亮女人,那些大门大户,都以养紫眼睛的门人为荣,即便你没什么本事,只要你有一双紫眼睛。再长得秀气一些,就有许多大老爷愿意养你。”
老板娘看向一言不发的秦曜渊,道“我看你们衣着,也不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虽说你夫君是男子,但凡事也要多个心眼在金雷十三州,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多谢老板娘提点。我和夫君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不懂。”秦秾华将一角碎银轻轻放在碗边,道“老板娘可否再多说说肉铺的事伊州治安竟然如此之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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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是夏那边来的,只管胡人老爷们的死活。”老板娘摇了摇头道“两脚羊哪里算人夏皇去年御驾亲征,带了一万细皮嫩肉的姑娘和男童出去,回来时,一个不剩。”
秦秾华沉默许久,道“请问,肉铺怎么去”
站在沾着红白碎肉的砧板前,秦秾华浑身冰凉地看着挂在铁钩子上的女童头颅。
女童的五官和轮廓都是标准的汉人模样,紧闭的眼皮上沾着几缕鲜血。这颗人头,和一颗牛头,一颗猪头,各用一个铁钩穿着,招牌似地挂在摊位最醒目的位置。
“夫人买肉吗”围着一件鲜血淋漓围兜的胡人男子从砧板上拔起锋利的砍骨刀,甩出两点不知部位的粉色碎肉。他乐呵呵地冲秦秾华笑,态度亲切“猪肉八十文一斤牛肉四十,羊肉只要二十文”
他见秦秾华不说话,薄如蝉翼的刀尖不断拍着案上的商品
“看看吧,夫人这排骨,这肩肉都是顶顶新鲜的”
在他吆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