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偏心,曾先生当然也不例外,就像自家优秀的孩子被其他孩子的家长告了状一样,在没有亲自确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心里还是更加相信聂晓晖。
他表明了会调查的姿态,也没有忘记袒护聂晓晖一二。
“我跟聂晓晖同志共事了几年,对她的秉性也算是了解,她虽然敢说敢做,性子也耿直了些,你说她对宾馆主任提意见的事我是相信,这的确是她能够做得出来的,她这人眼里就是不容沙子,但是,我相信绝对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就针对诋毁别人的人。”
“既然因她而起,具体情况,我等会就打电话过去问问她,小张,你那边跟你告状的人有没有隐瞒你什么,你也再去仔细问问清楚。”
说完他挥了挥手,道“你先忙去吧,等将内情都清楚了这件事也就能解决了。”
张海山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现在这样只能应了声是,然后告辞出去了,下了楼,他还愁眉紧锁的。
跟他一块儿前来的那位省里的官员与他原本是同学,关系也挺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也别发愁了,这也不是你不想护着人,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也没法子,大家都理解的,先等消息吧。”
张海山往后瞅了眼,然后低声抱怨“理解个屁,谁理解,你说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老高你也知道,我都在下面窝了多少年了一直都没有动过,今年好不容易才出了点成绩,看到点希望了,现在就发生了这种事,沈华浓怎么说也是为我立过功劳的,哦,现在我要高升了,她的饭碗这当口就被无缘无故的给撸掉了,还落了个无能的名声传出去,你说别人会怎么说我”
“刚才那几个给我打电话你也听见了吧,事情清清楚楚,沈华浓之前连那个聂同志姓什么都不知道,就打了两个照面,对方也承认了吧,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人,就这么没头没尾的来一出。”
昨天现场发生的事情,都有人告诉张海山了,他反正是觉得没有再查证的必要。
“这还是看在曾先生的面子上,我才说她是被人蒙骗了强出头把沈华浓给羞辱了一番,事情哪里是蒙骗就是她先搞事情,先无缘无故把人换下来了,之后才又指了个人上去。真他娘的管得宽要不是我确定没有得罪曾先生,我都怀疑她是曾先生派来专门给我扯后腿的”
“这娘们就是事多其他人又不知道这其中的些个烂事,就只看到我老张没用,连个人都护不住,以后谁还全心全意的敢跟着我干成绩被人一句话给否了,她这不是在说沈华浓没用,这就是在说我没用。”
他气得在指着自己的脸,刮了一下。
老高笑着安慰道“也不至于这样。”
张海山还是气得哼哼唧唧,对方压低了声音道“我先给你透个话,你也别气,就算沈华浓这次没有被开除,以后是不是还继续跟着你干还真不一定。”
张海山猛的侧头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高道“沈华浓前几天去做什么去了你知道吗”
“她不是跟着秦”张海山皱眉,他也就知道可能跟徐炳荣有点关系,多的就不知道,不过沪市刚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沈华浓就去了沪市。
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了,不过还是实在无法将沈华浓跟这种大案子联系起来,这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老高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这就对了,我昨儿个听老周说了一嘴,上次秦首长去沪市都是去当靶子做掩护的,真正办事的人,别人不知道,你当时就跟秦首长待一起,你还不知道他带了谁一块走的”
“这”张海山眼睛瞪得溜圆,沈华浓这是开了什么挂,运气竟然这么好
“现在阴谋案落幕了,报纸上连证据都公开了,也说了在人民卫士的努力下,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顺利解决了,等着吧,接下来就该论功行赏了,人家刚完成了个大案子,你说这是多大的功劳还会给你继续干这个小小的宾馆主任就连级别和工资都还比正常的小主任低一头。
张书记,你就是现在开始赏识别人,也都轮不上你了,以前人家那是山坳里的野千里马无人识,现在都已经被带到集市上去了,早被其他人给盯上了。”
张海山还在消化这条消息,老高又道“你等着吧,你出不了这个头,还有别人呢,那位聂副司长肯定要给个交代的。”
张海山默然半响,分析道“你看啊,老高,就像你说的,沈华浓这次在沪市立了功劳,别的大义咱们不说了,就说现在,名面上的,最得利的是谁是不是谢成瑾他跟曾先生是竞争对手吧,他起来了曾先生就升不了了,那个聂晓晖替曾先生出气,才故意踩沈华浓,这个说得通吧”
老高无言。
张海山又道“我就说怎么有无缘无故见人就咬的蜂子,源头应该就是在这里了。”他冷笑道“只是这个针对的法子也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等沈华浓被提起来,她今天做的就都是笑话了,曾先生如果还故意袒护她的话也不怪他一直被谢成瑾压着了。”
“行了,你就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