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浓告别刘信芳出来的时候,对方还一脸替她发愁的样子,沈华浓本人倒是觉得还好。
秦存诣之前就给她说过调岗的事,不管成与不成,她反正也不愁工作的事,至于聂晓晖的针对的确是个问题,毕竟她职务高,还有老曾当靠山。
昨晚霍庭也跟她分析了一下,“首先聂晓晖还动不到我的岗位上去,最多也就是利用身份给找点不自在,使个绊子什么的,但是机会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没那么快速,这个不用着急。”
“那位曾先生肯定不会跟聂晓晖一样这么明目张胆的胡闹,名面上肯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聂晓晖肯定没有给他说过这件事。因为不久前发生的泄密事件,你现在也颇受关注,我想这件事很快也会传到曾先生耳朵里去的,我们等等看曾先生是什么态度,同时做好两手准备。”
“再一个,聂晓晖既然怕没有离婚的事情暴露出去,反应这么大,这就是个漏洞,我去查一查看有没有什么内情。”
“而且,曾先生是去接替谢成瑾的位置的,秦首长跟谢成瑾是老朋友,你还帮过穆婉秋一次,现在报纸上还有人用你当初在批斗会上说的话给穆婉秋做辩护。其实咱们跟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线路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别太担心,我来想办法。”
“实在不行,我们俩还能回村种地,我养活你跟孩子们还不成问题。作坊还有分红,这是立过功劳的省级示范单位他们轻易动不了的。聂晓晖和曾先生还能够一手遮天不成”
沈华浓也发现了,霍庭这人,事情没发生的时候,他各种警告警惕紧张,看都不让她多看,等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反而格外平静。
沈华浓心里也大概是有数了,也不是很着急。
她带着两个娃回家准备做午饭的时候,霍庭趁着中午下班吃饭的时间去找了趟程景明。
程景明先看了文章,道“哥,你里面举例的官僚主义作风的例子就是这位聂司长嫂子的事我听说了。”
霍庭没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程景明啧了声“我发现你每次写文章虽然都没有点名,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全部都是帮嫂子说话的,再这么下去,大家没准就都知道雨佳的身份了,那该多失望啊你用这样的名字,大家肯定要笑话你的。”
霍庭冷眼看看他。
程景明赶紧摆手“好了,好了,你别这么看我,交给我了,这里面没有指名道姓说反面例子就是聂司长,就是探讨你对官僚主义的认识,可以发出去,不过,你是想让人知道是她啊,还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呢”
“废话。”不想让人知道,他写这些做什么他媳妇丢了工作,也得让对方尝尝这个滋味。
“那这样除了她本人看得出来是暗讽她的,旁人谁知道出了竟市就没人知道了,这样肯定不行。”
霍庭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昨天晚上让你帮忙查的报纸上出现的关于聂晓晖的信息,有多少”
昨天他们吃过饭之后,霍庭就给程景明打电话让他帮忙了,除了程景明,他也找了其他行业的朋友帮忙,只是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程景明在稿子上拍了一下,笑道“我们这边是一篇都没有,我找省里的同行问过了,他们倒是转载过几篇,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哥,这次咱们运气好,从别的途径找到一个有用的信息,绝对有用
我一个同行的妹妹,十分崇拜聂司长,从各种渠道收集了很多对方的新闻和文章、照片,聂司长本身是研究生毕业,学历高,除了精通几门外语还是个才女,她在报纸上发表过几篇文章。”
“重点呢”
“她撒谎了,她说她跟曾先生是合法的恋爱关系,君生我未生”
霍庭眯了眯眼,低哼了一声“这篇你先改着别急着发出去,我去想办法让外人知道就是说的她,你等我消息。”
“好嘞”程景明扶了扶眼镜,道“不过,哥,真的有人愿意将自己戴了绿帽子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吗”
霍庭没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在省城开会的曾先生,也知道了他的小未婚妻做下的好事。
省里一个干部跟张海山一起在他面前给他解释,张海山已经收到心腹下属给他的消息了,真的是头疼无比。
“曾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的,您看这事闹的,说沈华浓因为无能被开除的,这是真的说不过去的。不管怎么说,她是立过功劳了,代食品一事相信您也知道,是受了上面表扬的,现在表彰还没有下来而已。”
“还有她编写的那本饮食文化宣传册子,现在也被外地顾客给传出去,已经都是我们竟市的名片了,往大了说,对竟市的三花经济也起到了宣传带动的作用,今年我们市里三花的销售和输出额都比以前要高了一些。”
“国内生产棉花和黄花的地区又不是只有竟市一个,做塑料花出色的也不单单只有竟市塑料花厂,今年我们三花的品质也不见得就比去年要好,但是却将订单从其他地方给拉过来了一些,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