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杨勇铭一家,或者跑过去当众帮她出头,但这却并不能解决她的问题,除非她想跟杨勇铭离婚,不然她就不能跟夫家的关系彻底闹僵,但她,并不想离婚。
所以张利君跟刘霞她们就一字未提,还找了个借口将婚礼的事情搪塞过去了,就连自己买的糖都推说是杨勇铭买来赔罪的。
以前她跟沈华浓的关系当然跟刘霞几个没法比,但是现在大家都是为人媳妇有了共同的身份,可能觉得沈华浓更能理解她,所以现在沈华浓一问,她眼圈就红了,竟然趴在饭桌上低声啜泣起来,将沈华浓给吓了一跳。
好一会儿,张利君才止住了抽泣,委委屈屈的说起了婆家和丈夫抠门小气还不尊重她的一二三四事。
“当初彩礼的时候,自行车没买新的,缝纫机说了买但是一直推说没有弄到票,我昨天亲眼看见他妈给了他弟弟一张票,让他拿去哄他对象结婚。还有婚礼的事,又临时才跟我说,他们要是早点跟我说,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这分明就是”
“杨勇铭也是帮着他家里说话,我多说两遍他都不耐烦,结婚前说得好好的,是不是我提前领了证,就是煮熟的鸭子跑不掉了,可以随便让人欺负我妈说谁家的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让我人忍忍就过去了,华浓,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婆家都不把媳妇当自家人看”
平时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控诉起新婚生活来也显得有些激动。
沈华浓心说,就这样绵软的性子,给人的感觉当然是当成煮熟的鸭子不怕你跑了。
但见哭的眼睛鼻子红彤彤的小少妇,她也没好直接说出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别说她没经验,就是有主意那也一定就是简单粗暴的主意,第一,蹬了杨勇铭,还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将他们家的行为暴露出去,让这家的兄弟以后都去打光棍免得祸害别的姑娘。
第二,把这一家子都制服,不是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吗,你站在拿枪的位置上了,还怕他们不听你的
当然,对张利君来说这两个都不靠谱,她肯定是没法实施的。
沈华浓只好沉默的听完了,什么也没有说,张利君哽咽着问道“华浓,你说我该怎么办你那么苦的日子是怎么忍下来的啊你就打算一直忍下去吗也对,你有昭昭,要是离婚比我更麻烦。”
沈华浓
所以,肯定还是她平时表现得太好太白莲了,所以张利君将她当成了可以倾诉、可以互相鼓励发扬忍字诀的同类。
那她该怎么回答张利君才能保证白莲花的人设不崩呢
忍着
这不是害人吗
在沈华浓后面那桌,背对着她一直没被发现还默默的听完全程的霍庭
本来打算过来暗搓搓秀一秀恩爱,给别人塞点狗粮,没想到被强喂了一把狗屎,心很塞。
“媳妇儿”他再也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并且转身按住了沈华浓的肩膀。
沈华浓跟张利君都吃了一惊,张利君慌乱的低下头去擦了擦眼睛。
“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干什么啊”沈华浓问道。
霍庭幽怨的道“我一会要去看个长辈,你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给我,总不好空着手。”
沈华浓闻言顿了顿,马上就明白心机男的意思了,当她朋友的面说这话这家伙这是想要扒她皮啊。
而她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有点不大合适,之前她虽然没有直接抹黑他,但是也故意诱导别人将他想成个渣男了,虽然她也不觉得冤枉他,但现在两人好上了也是事实。
这时,张利君收拾好了,小声的问“华浓,这就是你爱人啊”
不等沈华浓说什么,霍庭看向张利君,正色道“对,我是她的爱人霍庭,你是她朋友,听她跟昭昭说起过你。”
张利君看看沈华浓,干笑了声,“是吗”
霍庭点点头,认真的道“以前我一直误会了浓浓,让她受了很多委屈,这段时间多亏有你们这些朋友开解她、陪伴她,才让她振作起来了,没有一直消沉,谢谢你。”
张利君有点吃惊,哦了声,然后赶紧摆手“不,不,没有,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你们,你们误会解决了就好。”
霍庭看看沈华浓,沈华浓总算给了他一个笑脸,霍庭也笑了笑,然后收回视线跟张利君道“对不起,张同志,刚才我本打算等你们说完再找华浓,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媳妇她为人比较简粗单暴,恐怕没办法给你什么好的建议,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沈华浓狐疑的望着霍庭,霍庭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放心才有鬼咧
正好这时方大庆那边要统计上个月的加班单,让沈华浓过去签字,等着上交,她只好匆匆跑过去签字去了,等她再回来,霍庭跟张利君都聊完了。
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馊主意,这会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而张利君却是若有所思,见沈华浓过来,她才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跟他们道别“那行,华浓,你们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