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牛立马焉儿吧唧了。
自从季言之先是毫不留情面的把他撵出家门, 然后强硬的只给出十块钱的彩礼又没办婚礼先分家后, 季大牛心中就有点怕季言之。
虽说季大牛口头上总说季言之不会不管他, 但他其实心中隐隐觉得季言之已经不把他当成儿子看了。但是这回王春花早产又推翻了这个结论,季大牛觉得季言之还是把他当成儿子看的, 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可结果
得。季言之冷淡的话语, 又把季大牛打回了原形。季大牛觉得, 自己的老子爹果真不把他当做儿子看了。
认真说起来季大牛这样的感觉没出错,季言之不光没把季大牛这蠢蛋当成儿子看,就连季二牛、季三牛其实也不是亲儿子。可以说季言之唯一用心思教养的只有季秋月一人。
季秋草也好, 但是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只会是贤妻良母,不像季秋月
季言之早就决定等部队上来筛选士兵的时候,让季秋月以及季三牛都去当兵。所以在教导季秋月的时候, 季言之也会分出咪咪点的心思顺带着教导一下季三牛。
至于季二牛, 不好意思,他给季言之的感官比季大牛要好, 但其实也没好大哪儿去。这里面吧,估计有季言之不是个讲究人,没有重男轻女, 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儿子是掌中宝的想法。而且相比为了让儿子养老, 从而对儿子各种忍耐连糟心儿媳妇也能忍受得了的普通老人生活,季言之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潇潇洒洒。
正所谓无所需求所以无畏,季言之自然能够下狠手的收拾人。说句风凉话, 要是季二牛学季大牛那样婚前管不住裤腰带,也娶回来一个搅家精的话,季言之也能狠得下心将季二牛两口一起给撵了。
季言之叼着烟杆,看似悠哉实则眼神很锐利的扫过季大牛,注意到季大牛因为自己的视线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不免在心中暗暗的翻了一记白眼。
“东西准备好了没”
“什么东西。”
猛然听到季言之询问,季大牛显得很茫然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当即就让季言之恨不得一巴掌糊在季大牛的脸上。
“孩子的衣服、尿布准备好了没”季言之再次询问。
季大牛摇头,一脸的委屈“被春花他妈给搜走了。”
季大牛这样委屈,还以为季言之要为他做主,结果季言之只是轻描淡述的斜睨他一眼,淡淡的来了一句“自己要回来。”
季大牛愣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季言之。
“阿爸,他们一家子那么蛮不讲理,我”
“你还真是十足十的废物点心啊”
季言之是真心不想出面,也不想拿出自己的东西出来然后加深王癞子家的贪婪之心以及季大牛的无所谓,反正东西被岳父岳母一家拿了就拿了吧,自有老子爹心疼儿子,给他填补
季言之料定了这点,所以转而就吩咐季秋月喊上季三牛一起跑一趟王癞子家把东西要回来。
季言之这样的做法,又有点出乎季大牛的意料。季大牛是真的觉得季言之听到东西被王癞子一家抢了,不管怎么生气也会拿出点自己的东西填补一下自己小家的,结果季言之依然是不走寻常路,居然喊了季秋月和季三牛一起去王癞子家把东西要回来。
季大牛直接就傻眼了,在季秋月很兴奋的回新房子叫上季三牛一起上王癞子家干架的时候,磕磕绊绊的道“阿爸,春花她娘家人有点凶,秋月、三牛都是半大的孩子,能凶得过春花娘家人吗。”
季言之直接从鼻子发出哼声,特别鄙夷季大牛的道“自然比你这个只会在自家人面前耀武扬威的王八犊子能干。”
季言之打定主意要送季秋月、季三牛去当兵,开春以后,便开始有意识的将一套能强身健体,能增加自身力气的拳法教给了季秋月、季三牛。
这套拳法说起来只是季言之收藏中最低等级的武术功法,不过很适用普通人,因此季言之便舀出来用点心思教给了季秋月以及季二牛。
两人学习了一段时间,也算是略有所成就,打孔武有力者或许打不过,但是对于王癞子一家那是轻轻松松,所以这一刻对于季大牛的小心思他也懒得计较。
王春花早上跌倒,直到响午时分才生下一个瘦瘦巴巴、像只奶猫儿发出微弱叫声的女婴。
这个时候,季三牛和季秋月联合出手,在分别揍了一顿王癞子和他媳妇后早就将属于孩子的衣服尿布全都拿了回来。王春花完全还想拿乔,用我给你家生了大胖孙子的理由,让季言之手头缝里露出点好东西给她,结果一听生的是闺女,立马就把脸了下来,不说喂奶的话就连给接生婆子的几毛钱也不拿出来给,一直嘀咕赔钱货不值几毛钱的接生费。
这下子可把武婆子气了个好歹,出了产房就对季言之说你这大儿媳妇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武嫂子啊,这王癞子家的闺女是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她们那个妈一样重男轻女不说,还贴娘家。这家里面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家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