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许家的事情可不好沾染,当初她也是昏了头,想着春花那个丫头看起来文文静静,是个不错的姑娘,所以就应和了许大婶的话说考虑看看。
结果幸好季言之不愿意娶老许家的丫头,不然就冲老许家这样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和自以为聪明的劲儿,以后怕是有得烦了。
季阿娘庆幸的摇摇头,然后便为随夫子上京,为三挚友和同窗免受牢狱之灾奔波的季言之牵肠挂肚起来。
“哎,都说儿行千里母忧万里,这言哥儿才刚刚走,我这心啊,就开始担忧起来了。”
“大嫂放宽心,左右还有夫子在呢。而且言哥儿又是个聪明的,左右不会让自己步入危险之中的。”
季二婶虽说这么宽慰季阿娘,实际上她的心里也没有底,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此去京城可以用千里迢迢来形容。一路上,不管是夫子也好,还是季言之也罢,心情都有些沉重。临近京城的时候,季言之甚至将一直锁缭在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
“老师,当今圣上是想将天下士子都赶尽杀绝吗再不见好就收,朝野怕是真的要因此而动荡了。”
“只怕当今圣上想控制局面,也是有心而无力啊”
夫子的回答,季言之并不感觉到意外,因为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后,隐隐就有预感,如今朝廷做主的人一定不是他,而是应该是那位认为自己一抖王八之气,就由无数英雄豪杰拜服的陈七公子做主吧
季言之这个推断很不靠谱,但是有一定理由的。即使陈七公子的气运少得让季言之以为他是个假男主,但结合他推断此方位面应该是绝对女主的世界
绝对的天命之女又还致力于辣鸡堆里把男人捡回来,所以季言之才会断定如果当今圣上的身体差到已经无力处理国事朝政的地步。那么必然是陈七公子在监国处理朝政。
至于为什么不是被其他皇子群起而攻之,却依然健在的太子监国处理国事朝政呵,要知道那正德帝虽说万般赶不上康熙,但疑心病这点,却是不逞多让的。
如果不是这次的科场舞弊案闹得前所未有的大,涉及面也前所未有的广,季言之是懒得管下一任的帝王是脑残还是脑残。可如今就连季言之的三位挚友也无辜牵扯其中,季言之就少不得要出手教导陈七公子做人的道理。
“现在还没有到京师,说什么都是揣测。”夫子看了一眼,表现得很沉重冷静的季言之,像是在教导他也像是提醒自己道“等到了京城,好好打探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再见机行事吧。言之啊,放心,老夫一生心血皆在你们四人身上,不管是你还是松阳他们,老夫是不会让你们背负莫须有的污名而蹉跎一生。”
季言之心悦诚服的拱手“学生也会竭尽所才,助老师救出天下如辜受牵连蒙冤的士子。”
夫子欣慰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语,而是靠着简陋的马车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季言之将手中的披风搭在夫子的身上,便弯腰出了马车,在驾车的车把式身边坐下,开始天南地北的侃起了大山。马车继续前行,终于在三天之后抵达了京师。
在客栈稍作休整,夫子便开始外出访友走关系,季言之也开始了自己神神秘秘的举动。
与夫子一日比一日来得要忧心忡忡所不同,显然随着时间流逝,季言之的心情却是越来越放松。那种胸有成竹的作态,让夫子打从心里感到好奇。
不过夫子并没有询问。一来夫子也算了解季言之的为人,二来也是怕走漏了风声,影响到季言之的布局。因此有时候季言之神神秘秘的外出,又神神秘秘的回来,夫子都假装不知道。
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一天陈七公子突然杀到了他们所入住的客栈,说要找能够使人断肢重生的神医入宫为病重在床的当今圣上诊治。
夫子直接懵逼脸“七殿下莫要开玩笑,老夫在这儿住了半月有余,可从来没有听到过医术高明到能够断肢重生的神医。”
自从被夫子的爹,老夫子狠狠的坑了一把货,陈七公子面对和老夫子长得将近七成相似,容易勾起他悲伤回忆的夫子,胃就一阵难受,因此也别指望陈七公子能很好的摆出粗糙范本的礼贤下士出来,直接反驳夫子的见识少,妄称天下有名大家。
“老师大家之名,可不是七殿下给的。”
依然穿着青布儒服的季言之如今只想呵呵陈七公子一脸。
的确,前几日他神神秘秘的外出,就是扮演大夫去给当今天子献药去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他居然得了个能够使人断肢重生的神医名头。
季言之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吸引皇族宗室的注意力,结果吸引是吸引了皇族宗室的注意力,来得却是他看一眼都觉得眨眼的陈七公子。而且鉴于陈七公子的不尊重,季言之自然不会透露他就是神医,给陈七公子增加一分上位的筹码。
而且
季言之意味深长的蹩向了某桌,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夫子是个聪明人,已经隐隐的猜到陈七公子要找的神医就是季言之,但因为害怕破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