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穷小子,尤海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想要跟他换命。再说了,如果两个人的命运真的从那天起就交换了,刚才也就没有尤海在食堂跟自己耍威风的事了。
范志波还没有讲完“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们就让我先回去,我就走了,没走多远突然又想上厕所,但是厕所在楼道的另一边,我就又折了回去,路过尤海他们宿舍门口的时候,听见尤海和许兆文在里面说话。”
乔广澜道“说什么”
范志波道“我就听见了两句许兆文说你放心吧,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虽然说当时挑头的是你,但是我们不是也跟着一起闹了吗其实就是小事一桩,你看我还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然后尤海说我也知道这种事荒谬,不过心里面老是觉得不踏实,总做噩梦,又找不到那丫头,正好他缺钱,我有钱,就当花钱买个安心吧。”
路珩和乔广澜对视了一眼,路珩对范志波道“我知道了,你会后悔是因为看到许兆文死了,想起那件事觉得心里惊慌,所以想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赎回来。”
范志波吞吞吐吐地说“是,我想花钱从他手里买回来,多给点也行,但他不同意。”
乔广澜立刻听出了不对,狐疑道“可是你之前都没有钱,现在是怎么凑出来的”
范志波语塞。
路珩道“呃,打断二位一下,我先说一件事吧。”
乔广澜把目光转向他。
路珩道“是这样,我的手表丢了。上周末睡觉之前摘下来放在了床头,一直就没有动过,后来没有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和你提。”
范志波的脸青了,乔广澜看了他一眼,范志波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背后,一连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我。”
乔广澜似笑非笑地说“那就是我咯”
他了解路珩的性格,他不是糊里糊涂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会忘记的人,说是在宿舍不见了,肯定就是在宿舍不见了。宿舍总共也只有他们三个人。
路珩抚了下乔广澜的肩膀,淡淡道“我之前说过,从八岁那年开始,我这辈子就再没有空口评判过任何一个人。”
乔广澜盯着路珩按住自己肩膀的手,眉头微蹙。
路珩没有注意,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表和一张收据“范志波,这上面的是你的字迹没错吧。即使我这块表是二手,你才卖了十万也是太亏了。”
范志波惊恐地看着他,路珩随手又把东西放回了衣兜里,若无其事地说道“调节心情的小插曲过去了,咱们继续说吧。”
东西他不太在意,但是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成傻子。路珩最近正乱着,整天心里眼里琢磨的都是乔广澜,心思根本没放在这上面,要不是今天提起来了,其实他本来还懒得说。
范志波没有路珩的功力,被他当面揭穿,连耳根子都红了,但看路珩似乎没有把他扭送派出所或者让他还钱的打算,他犹豫了一下,也就把这件事含糊过去,勉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含含糊糊地说“也不光是看见许兆文死了害怕,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心里面就一直不踏实,因为那段时间我运气不太好,总是磕磕碰碰的,还爱做噩梦。”
路珩道“梦见了什么”
范志波有点心虚,不敢正视着他跟他说话,稍微避开了一点眼神,回答说“梦见的都是不认识的人,最常出现的是一个小婴儿,每天都过来吃我的肉。”
他打了个哆嗦“那几天在宿舍里,金英民也跟我说,说什么我气色不太好,脸上有黑气什么的,问我怎么了,我就说做噩梦,不过跟他说完了没过多久,就突然没再做过噩梦了。我不知道他给我塞过那个护身符,还以为事情过去了可还是没过去。”
范志波带着哀求看着路珩“后来的事就像路珩猜的那样了,我平常不动别人的东西的,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谁知道尤海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要是不想办法把纸条弄回来,那、那我可还不想死啊”
路珩还没说话,乔广澜已经不耐烦地说“你想不想死那是你的事情,路珩又不是你爹,总也没有你不想死他出钱的道理吧照你这么说,尤海不答应,卖表的钱应该还在你手里,你现在就拿出来还给路珩吧。”
路珩和范志波同时诧异地看向乔广澜,没想到这话是由他来说,范志波情急之下脱口道“关你什么事”
路珩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我的事他都可以做主,所以现在还钱吧”
范志波道“我、我现在没钱,那些钱我都给放到别处了,你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再还你行吗”
路珩笑吟吟地转向乔广澜“行吗”
乔广澜道“你随便,你的表关我什么事。”
范志波“”
你这时候怎么又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呢
路珩本来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些钱,更何况他们还想看看范志波下一步到底会做什么,于是很好说话地答应了。
范志波就算是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实在不好意思跟乔广澜和路珩待在一个房间里了,说完话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