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收入妹妹的荷包中,对沮丧着的苏瑶道“你难道还不知我这妹妹的祥瑞福气自小到大,我与她玩这类游戏从未赢过。”
薛令蓁配合地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意。苏瑶不依,拉过薛令蓁求道“好蓁妹妹,下一局你替我来,我来给你本钱,你好替我收回来些,否则今晚回家了,我娘又要说我败家了。”
她们这边热闹非凡,倒是不远处在作画的两个姑娘皱了皱眉头,问着身边的丫鬟“那边是来了什么人好像还有个小姑娘,瞧着只有七八岁大小吧。”
其中一个眉眼清丽,着一身青绿裙子的姑娘将画笔放下,“武将之女,粗鲁惯了的。”
丫鬟去打听了下,方回道“是定国公府薛家的两个姑娘,薛二姑娘和泰安郡主。”
青衣姑娘点了点头,轻笑“原来是她们姐妹俩。宋家罪族出身,筑下大错,害得战败,就算是个郡主,也该有些羞耻心,出门闲玩该是在家闭门思罪才是。”
对面的姑娘劝道“我知道你不喜宋家,可她到底是薛家人,还是郡主,来日富贵至极,你何必出口得罪她不过是扰了你作画罢了。”
青衣姑娘柳眉一竖“哪里是为了这我父亲姑母素来教导我为人之道,也知人需有羞耻之心。她姐妹二人的舅舅犯有大错,本该谨慎低调,如今却在此放肆嬉笑,可见有什么羞耻心”
有箭掉在了别处,薛令蓁几人正笑着过来捡,这声音就顺着风传入了薛令蓁这些人的耳中,面色不由沉下。
苏瑶一瞧,嗤笑道“嚇,是那个谢家的谢舒伊,仗着自己祖父曾教了太子,父亲如今又教了三皇孙,姑姑又是赫赫有名的谢先生,浑身都跟个孔雀一般。也不想想,人家姚家三代帝师,姚家的姑娘也没这般轻狂。”
几位投壶的姑娘面色亦是难看。
薛令蓁转了转手中的箭,轻轻一抛,箭身又被投入了壶中。她走到薛令芳的跟前,眼珠机灵地一转,“是她啊,我还听到过些呢。阿姐,咱们过去见见,我也好奇谢先生的侄女是个什么样子的。”
薛令芳本是气恼,闻言笑道“你这丫头,又有鬼主意了。”
“谢姑娘”
谢舒伊抬起眸,见自己讥讽之人正在面前似是含笑,半大的女孩眉眼精致,眸子似是明镜,可穿人心,她手脚有些慌乱,颇有自惭形秽之感,冷冷道了声“薛二姑娘,薛三姑娘好。”
薛令芳轻笑“谢姑娘素有佳名,又是谢先生的嫡亲侄女,总该知我小妹乃是圣上亲封郡主,又有封地,比一般的郡主尚高了一级,你总该行个礼吧。”
谢舒伊将帕子攥紧,福身行礼,眼神下一瞥,却觉那泰安郡主和薛令芳今日所着衣裙有些眼熟,不由得细瞧,才认出那不正是自己向姑母求了许久的羽衣阁新品天水碧和云纱绫,如今在铺子里尚未上新货,也只是放出了图样,这二人如何得来。而薛令蓁身量小,这衣服明显便是特意制来的。
她皱了皱眉“二位身上的衣裙从何而来”
薛令蓁笑道“我四岁时随着谢先生取云鹤庄住了些日子。”
谢舒伊惊讶之外,亦有些不平之意,一想到方才自己的话语,此刻姑母真正教导的弟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她若是再不好,岂不是在打姑母的脸
她面上更是青白难堪。原只知姑母收了个学生,爱若亲女,却不知是何人。不过她也明白,依着姑母的性子,自己若说了这薛令蓁半点不好,她就能彻彻底底让自己吃尽了苦头,自己这嫡亲的侄女也比不过一个外姓的学生。当真可笑
旁人听了这些话,暗道谢先生那久不露面的学生就是这泰安郡主,往日里谢舒伊道自己如何得谢先生疼爱指教,每逢节日,必有一套羽衣阁的衣裳。可这眼下,人家真正疼爱的徒儿的衣服是特意定做的珍品,话里真假自然分明。看热闹围过来的诸人瞧见谢舒伊接连吃了亏,不由带了三分笑意在此看戏。
“谢舒伊你这谢先生的亲侄女,碰到了谢先生的嫡传弟子,怎就不认识呢还是”苏瑶突然对众人笑道“还是你这侄女根本不是谢先生亲自教出来的,也根本不受重视你不过是拿着长辈名声在外骗人罢了”
谢舒伊喝道“我的亲姑母怎会不疼我你胡说”
薛令蓁道“谢先生说过,自己立身不正,如何有资格言他人过错你父谢大人为兄不慈,逼妹为妾;为子不孝,气病老父。而你更假借先生之名在外招摇骗人,你有何脸面来说我姐妹二人”
“你说我尚无羞耻之心,我是圣上亲封泰安郡主,更有灵慧美德之赞,你莫非是连圣上都不敬你乃臣女,我为郡主,辱骂郡主该为何罪”薛令蓁愈发气笑了“雪松、雪桐,掌嘴二十”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薛令蓁的身影,不禁连忙收敛了笑意,有些心惊。雪松雪桐父母乃是威远侯府出身,早恨这谢舒伊出言不逊,雪松雪桐仗着身手,越过其身侧丫鬟,钳制住她,双手便已开打,谢舒伊挣扎不能,眼神更是羞愤欲死。
热闹的园子里,此刻只余下清脆的巴掌声。
“这是怎么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