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自觉搭上腰间的剑,骨节也因为用力泛白。
平复了下情绪后他继续说道:“不过他说还有延续国运的办法,他也正是为此而来。”
“只要找到国运衰退的原因,抓到幕后黑手,靖国就还有救。”
陆遥遥追问,“那他找到了吗”
闻人杰:“找到了。准确来说是他和国师合力找到的。”
她心下一动,隐隐猜到了什么。
“和北戎有关”
闻人杰微微颔首,“国师卜算到北天狼星南移,方向正是王城仙居。”
陆遥遥皱眉,“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是北戎会不会太武断了北方可不止北戎一个外族。”
“当时国师也没断定隐患在北戎”
他眼眸沉下,话锋一转。
“直到卜算后的第一日,一直和我们相安无事的北戎突然发难,攻下了靖国边境城池。”
“在他们发动侵战的时候,天色异变,又出现了天狗食日的情况。而这一次,持续时间更长了。”
之后每一次北戎每攻战靖国一次,后者境内黑夜就越长,到了如今一日只有两个时辰不到的白昼了。
“这下张平修确定了祸因天狼逐星,北戎在偷靖国的国运。”
两者相斗,此消彼长。
不单单是靖国出现了危机,北戎草原也天灾不断。这看似是一场国运之争,实则是一场生死之争。
无论是靖国还是北戎,都想要延续气数活下来。
而遗憾的是归墟境内环境恶劣,气运有限,两者只有一方最终可以脱离死境。
如此看来这好像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符合天道法则的,本该不会落下天命而强制进行干涉的。
但是
“北戎和妖魔勾结了。”
闻人杰口吻平静地说出这话。
“之前我还以为是北戎修了邪术,若不是你说那是魔气,我恐怕会一直蒙在鼓里。”
陆遥遥没想到会是如此,不过也是,凡人哪里知道什么魔气,只当巫蛊咒术之类的罢了。
“那既已经找到原因,祸在北戎,以当年靖国的实力要败退北戎应该不是难事,为何你们会落到如今反被压制的田地”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疑惑也最好奇的问题。
这一次少年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干脆果断地回答陆遥遥,他沉默了良久,久到陆遥遥以为他不会告知的时候。
他说话了。
“这一切都拜那邪道张平修所赐。”
这句话近乎是闻人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眸中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怨愤。
“他不是来助靖国的,而是来害靖国的。他是北戎那边的奸细。当年陛下那般信任他,他起初也不负众望,在他的帮助下北戎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将他们灭族,夺回国运,永绝后患。谁曾想谁曾想”
闻人杰额间青筋暴起,压着喉咙涌上来的腥甜咬牙切齿道。
“他给我祖父的那个阵法,说是只要进入阵法之中就能抵挡魔气侵袭。结果居然是个魔阵。最终战役,他们刚进阵法,那阵法突然着火,水浇不灭,整整烧了七日七夜。”
那七日七夜,入眼所见一片火海,不是更似炼狱。
十万将士都活活烧死在了阵法之中,连骨头都没剩。而北戎则不费一兵一卒,攻陷了靖国边境大半城池。
也是自那场战役之后,本来在这场国运之争中占据绝对优势的靖国,开始被北戎压制。
闻人杰每每想起此事,胸中的怒气和恨意便无法控制,他紧咬着牙,那黑纹似又有了蔓延的迹象。
“冷静,冷静”
陆遥遥连忙用灵力压制着他。
“深呼吸,不要让魔气控制了你”
昨日她虽然将魔物从少年身体里拔除了,可残留的魔气一时之间还没全部消失。
一旦他被情绪影响,那残留的魔气会滋生疯长,重新种魔。
好在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却也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陆遥遥被吓得一身冷汗,他妈的谁知道问个问题都差点儿整出人命了
她赶紧拿出丹药给他塞了一颗,等到他稳定下来后才松了口气。
“好的,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你先躺着休息会儿吧,等仙居到了我会叫你的。”
说着也不管闻人杰欲言又止的模样,把人给强行摁着躺下了。
不单如此,陆遥遥还怕他睡着了冻着,贴心的从芥子囊将自己昨天换下来没洗的衣服给他搭在身上。
“为了避免你之后再情绪失控,我教你几句清心咒吧。咳咳,你跟着我念啊。”
她清了清嗓子,而后缓缓念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闻人杰:“”
他没跟着念,闭上眼侧身背对着陆遥遥,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陆遥遥耸了耸肩,钻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