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三爷爷原本想推荐的是山海他爹,可惜那小子没兴趣管这么多事,自己拒了,要不哪里轮得到蒋德兴
蒋德兴一听这话就满脸不高兴,一脸不屑地看着三爷爷。
“你算老几啊”
“以为我喊你一声三爷爷,你就真成我爷爷啦”
说着他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一身肌肉发达,很是魁梧,看着有两个三爷爷那样的身板。
“你干什么呢”蒋山海连忙站出来,护在三爷爷身前,就怕他真的会对三爷爷动手。
三爷爷的态度反而淡定下来,一手拉开蒋山海眼神冷冷的看着蒋德兴。
“你想做我孙子都不够格,连你爹都得喊我一声三爷爷”
蒋德兴咬紧牙关,总觉得这老头子是在羞辱自己,但是他家老头子,当年又好像真的是这么叫
蒋伟才见形势不好,急忙上前,拉住蒋德兴,笑呵呵地对三爷爷说道“老爷子,您今儿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说完,他拽了拽蒋德兴的手,使劲使眼色。三爷爷突然过来,肯定是有事情,不可能是因为在家里赌钱这个小事。
赌钱这个事,他们几乎每次过年前后都会聚起来,村子里不是没有长辈知道,但是也就教训几句了事,看三爷爷的态度,也不像是想追究那个事。
而且刚才隐约说到村子里有人家断粮的事,说不得是有转机。
蒋德兴虽然不聪明,但好在经劝,这么一拉,火气也消了几分,就站在那里,脸色阴测测地看着。
“咳咳”三爷爷放下烟枪,打量眼前的几个年轻人一眼,心里很是失望。
这是各家各户的小辈,但是站在这里,眉眼间就没有那股正气,气质浑浊不堪,要么献媚讨好,要么愚蠢不堪,要么头脑简单没一个是可造之材。
相比之下,在家事上糊涂的蒋山海,就显得十分优秀了,至少对方的心里还牵挂着乡里的事,眼光是好的。
“去把各家各户的年轻小子叫来,我有事情要商量”三爷爷缓缓开口。
看着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商量后,齐齐出门找人。
最后留下的就是蒋德兴和三爷爷,还有蒋山海了。
蒋德兴还惦记着刚才的事,老头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没面子,他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从裤兜掏出一把毛票,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三爷爷目不忍睹地移开视线,这个德兴真是缺根筋
刚才谁说的没赌钱他不计较那是懒得说,结果这会子又掏出这么多毛票,自己拆自己的台子,也是头一回见了。
三爷爷看向蒋山海,喊道“你去把村子里几位长辈请出来。”
蒋德兴数着毛票的手顿住,心里有点慌乱,看向三爷爷,粗粝的声音问道“老头,把事情搞这么大就没意思了吧”
三爷爷撇他一眼,知道蒋德兴误会了,也不多解释,就盯着蒋山海的背影,一直到他出门,这才拿起烟枪继续抽。
蒋德兴暗骂一声,数毛票的心情也没了,抖着腿焦灼地等待着。
还好,他刚才和蒋伟才示意了,等会不管那老头说什么都不能同意,还要和老头作对,也算是替自己出一口气。
没过一会,几个年轻人就零零散散地回来了,倒是蒋山海,等了好一会还没见到人影。
“伟才哥,村长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喊我们来的时候什么事情也不说,现在就这么晾着我们”
“就是啊,难道就让我们在这里罚站吗”
因为座椅不够,十几个年轻人站在一块,凑成一团,没一会就不耐烦了,气氛越来越紧张。
“安静”
三爷爷用烟枪敲了敲红木桌,声音冷厉。
这一声出来,周围彻底安静了,谁都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一口大气都不敢出,怂怂地站在边上。
终于,蒋山海带着几个气喘吁吁的老头过来了。
细数了下,来的共有五个人,一个个至少都上了七十岁,老态龙钟的,面貌却很有精神。
走在最后头的一个,头皮眉毛胡子都白了,是村子里岁数最大的长辈蒋波,就连三爷爷见到了,也要尊称一声叔。
“小三儿,喊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啊”蒋波率先开口,笑眯眯地样子很是和蔼,坐在了三爷爷旁边座位。
“就是,三哥,这么冷的天,还把我们往这里叫,是有什么事吗”另一个老头发声询问,手里还不断呵气搓着手,刚才被拉出家门的时候太着急,都没给他时间套上手套。
“是这样”
三爷爷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这才开口道“我有个主意想说,关乎咱们村子的大事”
蒋波收敛笑意,认真地看着他,问道“是什么主意”
“嗯,”三爷爷顿了一下,“今年的干旱,到底咱们村子里各家各户的收获都有些减产,现在已经有的人家家里吃不上细粮了,万一明年继续干旱呢”
“那到时候咱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