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包紧急避孕药。
虽说,昨天他没弄在里面,还是吃了保险,她可不想弄出什么意外事件来。
吃完后,竹吟定定坐在车上,看着眼前迅速移动的景物。
昨晚的事情,算是给这三年的纠葛不清划上了句号,为她少女时代的喜欢做一个交待。
或许是蓄谋已久,又或许,只是昨晚酒精带来的疯狂和一时冲动,原本饭桌上,竹吟喝得迷迷糊糊,一看到他的脸时,登时清醒。
自然而然,被他抱起来时,一点也没有抵触,甚至只想再多一点,更近一点。
她就是喜欢他,不管到底是被皮相还是被什么别的吸引,无论怎么告诉自己要讨厌他,也控制不了,竹吟恨恨想。
想让他变成自己的,一次也好,她都要走了,为什么还要忍
埋在他怀里,竹吟忽然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池砚那天告诉她,难得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后悔,她想,这一场之后,自己应该不会再有后悔和遗憾了吧。
登机前,她给赵微树发了短信,随后把手机关机。
一上飞机,竹吟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身上还隐隐作痛,她也真是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舒服的第一二次,除了疼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感觉,后来
竹吟脸微微涨红了,闭着眼睛,不再想这件事情。
午饭她没什么胃口,一直到晚上,才去要了杯热茶,小口抿下,吃了半份飞机餐,回自己座位,搭着毛毯又睡着了。
飞机到纽约时,当地时间,已经是晚上。
赵微树已经开车到了机场,顺利接到她。
六月的纽约,白天天气燥热,晚上气温降了下来,倒是有几分些微的凉。
赵微树接过妹妹行李,见她裹得严严实实,薄外套拉链一直拉到下巴,“你怎么裹这么多”
“之前在家感冒了。”竹吟瓮声瓮气答。
她本来只穿着件棉t,后来在飞机上,旁侧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看她眼神无端复杂。
竹吟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侧颈上的咬痕,浅浅的,不重,却在极其明显的位置,暧昧无比。
她才想起昨晚,他亲她那儿,一阵酥酥麻麻的疼,她当时太疼,没在意那处,没想到,居然也被他留了个这样的印儿。
臭闷骚,装纯情。
竹吟咬牙切齿,最后不得不临时翻出一件外套套上,想着到了纽约,第二天就得去买衣服,国内带来那些,肯定是暂时都穿不了了。
赵微树给她拉开副驾车门,竹吟坐了上去,没来得及说话,
汽车后座忽然探出两个小脑袋儿,惹眼的金色鬈发,蓝汪汪的眼睛,“竹”他们发不太出竹这个音,听起来更像chu,欢天喜地,一左一右,往前探着身子,
竹吟一愣,飞快记起了,是之前和赵微树打电话时,在视频里见到过的,邻居米勒太太家的两个小孙子。
“他们非得跟着来。”赵微树用中文说,语气有些不耐,眼底却压了隐隐笑。
“我们给你准备了礼物,欢迎来纽约。”诺亚率先说,奶声奶气,口音很纯正的英语,竹吟听着不费力。
她接过那两个打着丝带的礼物,握了他小手,弯起眼睛,“谢谢。”
在一人头上撸了一把,软软的,她心情很是愉快,赵微树开车很平稳,不晃,夜色渐浓。
公路的尽头,是个带着小花园的房子,大片蓬勃的绿色,蔷薇正值花季,热烈的绯色,绽放在夜色里,爬在墙上,开成一大片瑰丽的花海。
竹吟随着哥哥下了车,双胞胎一左一右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声音清脆,赵微树帮她拿着行李,走在最前。
没有赵默成,没有韩芸过去的一切,都被抛在了脑后。
她即将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越沂醒来时,第一反应,是睁眼找她。
身侧已经不见人,床单上只留着小小的凹痕,他心里缓缓下沉,迅速起身。
他很少睡那么熟,昨天睡太晚,又搂着她,睡了生平第一次,这么安稳绵长的一觉。
越沂起身,打开房门,每个房间都迅速看了一遍,没人,再找一遍,依旧没人。
他脸色苍白,回房拿了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说竹子”姜欣被电话吵醒时,一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她昨晚嗨过头了,一大早接到电话,原本有些愤愤然,一听那边的声音,愣了。
“号码是这个”她从通讯录里找出新号码。
竹子特别喜欢换号码,几年下来,都换了好几个了,幸亏她还存着她新号。
不过为什么越沂会找她还是这么一大早,声音虽然平静,掩着一股遮不住的躁,她挺少听见越沂这样的语气。
越沂挂了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已关机。
无论打多少次,只有这个冰冷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