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两只手和你过招。”
萧谨言轻笑了一声,依言放开她。
结果他刚刚放手,容思勰突然偷袭,萧谨言架住她的手,手腕一转,顺势握住,然后单手格挡住容思勰的攻击,两人过招五六回,最后萧谨言猛然发力,将容思勰反身压到桌子上。
“你看,你偷袭也偷袭不赢我。”
“胡说,那是因为你力气比我大,靠蛮力有什么好得意的。”
“强词夺理。”萧谨言说完,将容思勰的手腕握在一只手掌里,直接探身去抢容思勰身后的画卷,“把东西给我。”
容思勰想起身护东西,但是双手被萧谨言握住,推又推不开身上这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木匣拿到手。
萧谨言拿到东西,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放松,容思勰眼看礼物要泄露,她顾不得脸面问题,直接扑上去环住画匣,抬头可怜巴巴地撒娇道“不给。”
对着这样的眼神,萧谨言还能说什么。容思勰悄悄拔了拔,发现萧谨言手上的劲还没松,她立刻又摆出哭腔来“你看成婚才多久,你就这样欺负我“
萧谨言终于也感受到有苦难言的滋味,他只能放松力道,由着容思勰夺回画匣子。
“你到底画了什么”
“不告诉你,想知道自己来抢啊。”
容思勰心满意足地抢回东西,然后堂而皇之地放在手边,拿准了萧谨言不敢动手。
太猖狂了,萧谨言心里默默想,但是自己惯的,还能怎么样,只能继续惯下去。
容思勰放好匣子,又从书案旁的架子上抽出一张纸,拿给萧谨言看“这几天该准备秋装了,现成的花样子就那几个,每年翻来覆去地穿,我都穿腻了,你看这个花样怎么样”
萧谨言低头瞅了一眼,挑眉道“这不是启吾卫的花纹么,你绣到衣服上不好吧”
话没说完萧谨言就知道要糟,果然,容思勰一把收了拓样,直起身笑着看他“你怎么知道这是启吾卫的花纹这是绣在衣服里面的暗纹,寻常人根本认不出来,这回也是你从我二兄衣服上看的”
萧谨言笑而不语,伸手去摸容思勰的头发“小丫头变聪明了”
容思勰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少转移话题,好好说”
萧谨言被打开也不恼,他过几日就要出去,本来他就打算找时间透露给容思勰,但是容思勰能自己找出破绽来,萧谨言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他笑着摇摇头,嘴里说着“你想多了”,但手指却悄悄在案几上写了个“乾”字。
什么话在家里也不能说容思勰心中狐疑,默默看着萧谨言手上的动作。
等看完那个字,容思勰想了想,突然捂住嘴,瞪大眼睛看向萧谨言。
大宣中能以“乾”为封号的只有一个人,而一般提起“乾”来,人们代指的也是同一个人。
乾宁公主。
容思勰想起开国时,据传乾宁公主有一支暗卫,神出鬼没,杀人无情,众官无不闻风丧胆,后来朝中反对声太大,乾宁公主在归政时,将这支暗卫转明,成了现在的启吾卫。
可是看萧谨言的意思,这支暗卫并没有全部取消
容思勰用眼神询问,萧谨言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容思勰无话可说了。
她愣了一会,然后扑过去揍他“你之前可没和我说过这些你居然瞒我这么久”
萧谨言笑着接住容思勰的拳头,口中说着“你悠着点,小心把自己闪着。”
容思勰打了一通,自己都打累了,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解气,她一边歇息,一边瞪萧谨言“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瞒着我,我突然开始怀疑,你平日里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都是真的。”萧谨言略有委屈地说道。
这句话说完,容思勰又气得想撸袖子,萧谨言连忙环住她安抚“行了行了,我人就在这里,反正又不跑。你慢慢来,别把自己气着了。”
容思勰歇了一会,突然从笔架上挑起来一支笔,道“这件事可没这么好过去,既然你说你没骗我,那你让我画个东西,我就信你。”
萧谨言感觉有点不对,他架住容思勰蠢蠢欲动的手,警惕道“你想干嘛”
“你之前给我画过乌龟,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正好是第十年。”
“不行。”萧谨言立刻往后退,但是被容思勰拉住手,一时抽身不得。
“当年给你给画我躲了吗反正我就在屋子里玩一下,等出去的时候你洗了不就行了”
“你说得这么轻松,那我给你画怎么样”
“想得美”容思勰想都不想地拒绝,然后用力拉着萧谨言,威逼道,“你过不过来”
“不。”
容思勰打又打不过他,威逼利诱也没用,两个人正笑闹成一团,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个声音“侯爷,大理寺来人,说有要事找您。”
正架着容思勰双手的萧谨言立刻坐起身来,脸上的笑容瞬时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