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塑料的廉价感,程溪给自己戴上黑色的那款,另一款打算留给大佬。
又从淘宝上买了一条草鱼,一坛子酸菜,一本做鱼的食谱,几包做酸菜鱼的配料,美滋滋地炖了一锅酸菜鱼,又蒸了小半锅大米饭做晚饭,力求让大佬吃得香、吃上瘾,日后多多的去河里捕鱼。
河里的鱼归集体,但村里并不会定期捕捞,过年过节,或是来客人的时候,家里有渔网的会去捞上几条鱼,也不会有人管。
实在是因为鱼虾这玩意儿在乡安县并不金贵,尤其是鱼,这玩意儿弄不好就腥的很,想要弄好,就不能吝啬佐料,对于吃盐用油都要算计着来的大家伙,没人舍得在鱼上用那么多佐料。
也就闹饥荒那几年,村里人谁也不嫌弃鱼腥,不饿着肚子就成,但是这几年,大家伙虽然吃的不怎么样,但基本上都能吃饱肚子,吃不饱肚子的人,宁可去挖野菜,也不会捞鱼果腹。
因为谁家也不稀罕鱼,所以村里谁去河边捉几条鱼,也没人会去追究,当然,如果一下子捉上十几、几十条鱼,那就肯定要有人看不过眼了,毕竟是集体的东西。
程溪没法避着人大量捕鱼,但大佬可以,大佬可是自带空间的。
大佬能捕鱼,他能卖鱼,他们两个人双剑合璧,这生意便能做。
他连捕鱼用的鱼网和鱼饵都已经买好了。
许老三蹲在屋门口,闻着隔壁传来的香味儿,嘴里的鸡蛋都尝不出味儿了。
“他奶奶的,程老二发什么财了,一天吃三顿肉,也不怕把家底吃穷,老子上午还同情他,同情个屁,老子才可怜呢,好不容易吃个鸡蛋都尝不出味儿来。”
许老三骂骂咧咧的把碗放下,扯着嗓子喊道“媳妇,今天杀鸡吃,咱们也吃肉。”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许老三的媳妇许霞一记眼刀飞过来,“老娘还想吃鸡肉呢,日子不过了”
“嘿嘿,我就说说,咱得留着鸡下蛋换钱,养活几个小崽子呢,程老二就一个儿子不用愁,咱家有仨呢,可不得多攒点。”许老三讪讪地道。
他也就是说说,现在谁不知道程老二被戴了绿帽子,还被孟慧珍带走了所有的钱,穷着呢,又没了当军官的大哥,老话说破罐子破摔,可不就程老二现在这样,可劲儿的霍霍,不打算过了。
现在是他蹲在隔壁流口水,等过几天,就是程老二趴在墙头上咽口水了。
许霞挺着大肚子翻了个白眼,家里已经三个讨债的了,肚子里的这个如果再是男娃,那她也不过了,累死她也供不起四个讨债的。
“少咧咧,闲着没事儿就给你儿子洗尿布去。”徐霞使唤道,省得那么多话。
实际上她也清楚,许老三是不可能洗尿布的,别说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六个月大,就是她挺着十个月的大肚子,洗衣做饭那也是她的活儿,许老三连搭把手都不肯,嫌丢人呗。
哪像隔壁的程老二,人家家里家外一把抓,孟慧珍没离婚的时候,她就住隔壁,没见着孟慧珍洗过一块尿布、做过一顿饭,别看外面都嘲笑程老二妻管严,可她羡慕着呢。
只是这孟慧珍也不知怎么想的,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么好的丈夫不知道珍惜,反而跟小叔子搞在一块儿。
程海军哪儿比得上程溪,那就是个不着家的小混混,自己都靠爹娘养着,哪能养媳妇儿,这十里八村,哪家的姑娘乐意嫁给这样的小混混,也就孟慧珍脑子进水了,丢了西瓜捡芝麻。
不过,她倒觉得孟慧珍可能只是想跟程海军玩玩,并没想离婚跟着程海军,只是被程溪捉奸在床了,就算孟慧珍不想离,那程溪也不能答应。
“我看看咱小儿子去,这孩子不会又尿了吧,我去给他换尿布。”许老三腆着脸笑道。
洗尿布,那是不可能的,给儿子换尿布还成。
贱名好养活,许老三的三个儿子名字就一个比一个有特色,狗剩,狗蛋,狗娃,媳妇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也不知道会起个什么名儿。。
狗娃才一岁半,两个哥哥都出去玩了,只有他被放在床上,周围用被子围了一圈,生怕小家伙掉下去。
和胖乎乎的虎子不同,狗娃和这个年代大多数小孩的模样一样瘦且埋汰,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肉,显得头大身子小,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来颜色,离半米远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有什么法子呢,许老三两口子养三个孩子,没人帮衬不说,还要下地干活,甚至许霞还挺着大肚子,照顾孩子想精细也精细不起来。
衣服不常洗,床单被罩就更不常洗,连换都没的换,尿布倒是经常换洗,可是清水洗过的尿布,哪怕晒干了,也残留着一股味道。
索性家家户户大都一个情况,谁也不笑话谁,隔壁那家才是例外,谁不知道孟慧珍是这十里八村的讲究人,不下地,爱干净,漂亮衣服多,还把男人管的服服帖帖。
许老三一点都不嫌弃亲儿子,晚上他们两口子还要带着这个小家伙睡呢,什么味道都闻习惯了,手脚利落地给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