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留香和辛渺驶船进入光州的时候,陆小凤却没有这么惬意,虽然他此刻与花满楼一起,受着一位绝色美人的热情招待,好酒好菜,精心准备的客房,还有一院子芬芳娇艳的繁花可以欣赏。
但对方越是这样,就代表这件事越发的麻烦。
陆小凤将昨夜自己睡觉的厢房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花满楼。
花满楼站在廊下,却扬起了嘴角“想不到你也有无福消受美人恩的时候。”
“”陆小凤没说话,只觉得他如今是越发促狭了。
但他悠悠叹了一口气,满园春色都难以入眼,只说“他们既然已经完全拿捏住了我,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花满楼嘴角的笑容便淡去了“说不准丹凤公主只是迷上你了呢。”
“我倒是希望如此,否则,让她以公主的千金之躯如此放下身段,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惜半夜来房里找我”
陆小凤虽然如此说,但脸上是半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她们或许根本没有解药”花满楼的声音如同紧绷的锈弦,凝滞而紧绷。
陆小凤没有说话,但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这是一个最坏的结果,但谁也不敢贸然下如此定论。
就在这时,远远的花丛里忽然响起嘻嘻的笑声,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站起身来,似乎在那儿蹲了好一会儿了。
上官雪儿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蟋蟀笼子,里面的小虫正发出嘹亮拉长的虫鸣声。
她就那样借着虫鸣声躲在哪儿,连花满楼的耳朵都骗过了。
陆小凤一惊,随即就眯起眼来“你还有这样偷听客人说话的癖好”
小女孩儿精致的俏脸上满是得意“谁叫你们发现不了我而且分明是我先到的,你们后来。”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狡黠的转动着,十分机灵“不过,你们猜的倒是对了,顾盼其实根本没有解药。”
她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意,花满楼脸上前所未有的出现了愤怒的表情,连一直显得从容不迫的陆小凤都僵住了,看向她的目光凌厉得吓人。
上官雪儿吓得肩膀一抖,她又不笨,分得出来他们现在是真的被挑动了怒火,并不是做样子。
“虽然没有解药”因为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力,上官雪儿不由自主的说“但是”
她咽了口唾沫,忽然又不说了。
陆小凤高高地挑起眉毛“你怎么不说了”
上官雪儿又发觉自己占了上风,放下心来,又有点恼羞成怒似的“哼,就是没有解药,你要救人,还不得听我们的”
她说这样的话,反叫两人放松下来。
若无解药,他们是不会如此大胆行事的,难道真的有人会把陆小凤当做傻子么
上官雪儿提着蟋蟀笼子一溜烟跑了。
花满楼从胸口中长长的吐出一口长气,他忽然听见陆小凤踏着重重的步伐走进了花园中。
“你做什么”听见一阵异响,花满楼忍不住问道。
陆小凤随手找了一个花盆,将里面开得好好的牡丹倒出来,他蹲在花圃前,又挽袖子又撩下摆,颇为恶狠狠地说“他们这花园里,最贵的恐怕就是这株素冠荷鼎,我这就给她拔了,种到辛渺家里去”
“”
白玉堂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他的一路追踪下逃上这么久。
事实上,他再往前,就要出关外了。
站在云州城内,他相当肯定,这个黑衣人并不是独身一人。
这一路上,任慈夫妇的踪影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势力抹去了,越靠近关外,白玉堂的追踪就越发吃力,反倒是最开始,他几乎都要摸到对方的尾巴了。
不过那次也确实是他轻视了那黑衣人的狡猾和诡谲,才至于失手,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当他找到那个城外寺庙时,任慈夫妇住的厢房里甚至还留着三杯余温尚在的清茶。
不过就是这次失手,才叫白玉堂被激起了火气。
这三杯茶简直就像是挑衅一样,白玉堂本不必连日奔波非得找到人不可,但现在他就心甘情愿一路从杭州追到了云州。
再往前追就进了大漠了。
任慈夫妇到了云州,便被人隐姓埋名的塞进了一个商队里,白玉堂今日到了云州,当他赶到那个商队所租住的小院时,这一队人却已经出城,进入茫茫无边的大漠了。
“客官可还有别的事”牙人搓着双手,讪讪地看着黑着脸的白玉堂。这位虽然看着是个锦衣绣袍的公子,但却不像是要租房的样子,何况这样的人住客栈岂不方便,何必来租这样不上台面的小院子。
但他却不敢得罪,白玉堂相貌堂堂英姿飒爽,腰上却悬了把剑,一看就是个中高手。
白玉堂确实忍耐着一股无名的怒火,但最终也只是冷笑了两声。
“你说,这商队里后面突然多了两个人”
牙人连连应了两声“正是,昨日他们退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