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右边的时冶全程看风景。
许幼鸢抽了两下没将手抽出来,时悦稳稳地和她十指相扣。
心里默默叹了一声,在时悦的骨节上戳了一下。
时悦回以一个抚摸,指腹在许幼鸢的手背上磨蹭着,许幼鸢假装无事发生,也看向窗外。
手机振动了起来。
许幼鸢打开手机,居然是时悦发来的微信。
“我看见你在偷笑了,闷骚。”
许幼鸢回复“在嘲笑你”然后发了一张特别低调复古的表情图,2d的那种,不会浮出手机被别人看见,一只猪对着时悦做鬼脸。
时悦回复“已经从小熊猫进化成猪了,行啊,我估摸着过年这几天你会再胖两圈。”
许幼鸢回“能不诅咒我么”
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许家往左时家往右。
小区是2018年建的老小区,分成三期,挺大,许家和时家分别在二期和三期,隔得不算远,但是想要到彼此家里还得走上五分钟,通过一扇门禁才行。
以前她们两家的小孩经常串门,彼此手中都有对方小区的门禁卡。
后来都离开家乡到别的城市上班了,门禁卡也渐渐被淘汰,换成了刷脸系统,和以前相比更安全,但也更麻烦,想去对方家做客还得从前门绕,用访客密码开锁才行。
两家人就要离开的时候,许幼鸢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时悦在她身后叫她。
“许幼鸢。”
许幼鸢回头,时悦拿起相机,咔的一声,拍了她一张照片。
“干嘛”
“反正过年在家闲着没事干,我用你的照片试试看能不能建一个解锁刷脸门禁的模型。”时悦看着手机里许幼鸢微微张开嘴的迷茫表情,特傻,强忍笑意。
“你说说你这技能是不是得去公安局备案啊”许幼鸢道,“不然哪天你上我家去不用钥匙都能开门了。”
“哎别说。”时悦似乎被点醒,“你这建议好啊。”
许幼鸢“当我没说。”
时悦还想再和许幼鸢斗几句嘴,听到身后姐姐和父母对话的声音,爸妈来了。
没办法抛下好几个月都没见着面的亲生父母不理,时悦只能和许幼鸢和许毅树告别。
离开的时候时悦依依不舍,和许幼鸢斗嘴真会上瘾。
时悦对着许幼鸢晃了晃手机,意思是“咱们手机联系”。
“行了吧你,过年好好陪爸妈。”许幼鸢直接说了。
“你和时悦一起回来的呀”看和时家人拉开了些距离,许毅树问女儿道。
“还有时冶和阿芙呢,您当她俩是空气啊。”
“人家是合法伴侣,一对儿,能一样么。”许毅树特操心,“你和小时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你看小时这舍不得你的”
许幼鸢抛下许毅树快步走入单元楼里开门“让我来查一查您又把酒瓶藏到哪了老许,我在家的日子里你有没有偷喝酒坦白从宽”
许毅树摇头“你像你妈妈,嘴里没一句实在话。”
回到家之后的几天里,时悦的诅咒果然应验了。
卸下工作和都市繁忙生活的许幼鸢松了神经,吃了睡睡了吃,当了两天的猪之后,第三天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胖了一点。
是肉眼可见的胖。
不太可能吧,才两天时间,胖得这么明显吗
可是她现在新陈代谢的确变得很缓慢,吃一点儿都容易长肉,更不用说这两天吃的可不是“一点”。
每一餐许毅树都发挥出了喂猪的精神,就他们俩吃饭还要弄四菜一汤,不多吃点儿老许还玻璃心,说女儿不喜欢他做的菜。
许幼鸢实在没辙,大过年的也不想给老爹找不痛快,那就吃吧,老许的手艺其实也挺不错,是她从小就吃惯的口味。
就这么一吃,胖了。
许幼鸢迅速感受到了危机,洗漱完了之后跑到称上一称
也不知道该说她感觉比较敏锐还是自制力太弱,胖了三斤。
三斤
不吃不吃,说什么都不吃了。
中午的时候许幼鸢就夹了两根青菜,配着一颗水煮蛋吃,还用手机下单,从网上超市买了一堆的鸡胸肉,打算今年过年就和鸡胸肉相依为命了。
“你怎么就吃这么点儿”许毅树问她。
“我又胖了,家附近还没健身房,不能再吃了,好不容易才瘦下来一点。”
许幼鸢这话让许毅树特不明白“你胖你哪胖了和高中的时候比起来你现在叫胖明明就是一只瘦猴子”
“咱们能不和青春期的时候比么那时候超重多少,你和我妈在背地里成天发愁的事儿都忘了我可不想再中年发福。”许幼鸢嘴一快没兜住,提到过世的妈妈了。
看许毅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知道老许这些日子没酗酒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跟姚叔叔钓鱼是能解闷,但妈妈才走了半年多,老许心里肯定也是惦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