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揍屁股的事情还没兑现呢,什么时候揍人家好期待”
许幼鸢往时悦身后看了一眼,脸上浮出了四个字,幸灾乐祸“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如愿以偿了。”
时悦“”
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时悦往回看,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靠近,一巴掌拍在时悦的屁股上
“干嘛呢你哪有像你这样没礼貌的还拎着还拎着给我放下”
面对严肃的亲姐,时悦只有乖乖听话的份,立即撒手,许幼鸢的大帽子“啪”地盖下去,将她大半张脸都遮掉了。
“你说你。”时冶直接将箱子丢给了阿芙,走上前来仰着头教训妹妹,“就算你和你幼鸢姐关系再好,人家比你年纪大,是长辈,回家关上门爱怎么玩怎么玩,在外面怎么可以拽幼鸢姐的帽子小悦,你说你这样对吗”
时悦“不对。”
“下次不可以了啊听到没有”
时悦“好。”
天不怕地不怕的时悦总归是有人可以治她的。还没许幼鸢高的时冶矗在时悦面前训话,就像博美训金毛,汪汪汪地特有气势,金毛只能低着头认错。
许幼鸢捂着嘴憋笑憋得几乎要内伤,时悦偷偷飞过来一把眼刀。
“好了好了。”时冶都训得有点口渴,许幼鸢才上来打圆场,“小悦跟我开玩笑呢,别这么认真嘛。小悦知道错了,对不”许幼鸢转头问时悦。
时悦“嗯”了一声道“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你看看这小崽子”时冶指着她。
许幼鸢拉着时冶到一旁说悄悄话“干嘛啊突然这么凶,在外面别这么不给时悦面子,也不是真的小孩儿了,拉下脸真训她不合适。”
“你当我傻啊。”时冶环视一圈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站台上就咱们四个人,没外人看着。而且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小崽子欺负你欺负惯了等回头你俩在一起了,还不得上房揭瓦,在你脑袋上作威作福你这老脸该往哪儿搁我这是在立威呢,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
许幼鸢本来想说“怎么可能,我在和她闹着玩的,在一块儿了真治的话怎么治不住”,话到嘴边忽然发现时冶目光中留着一丝狡黠,嘴角残留着一抹得意,立即住了嘴。
“你们姓时的没一个好东西。”许幼鸢捏时冶的脸。
“靠”时冶怒道,“痛啊”
时悦和阿芙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她俩“怎么还换人斗殴了再不走下一波乘客就要来了啊。”
从无人的站台往外走,一行四人出站的时候见许幼鸢她老爸站在出站口接站的人群中,艰难地探着头。
许毅树没看到许幼鸢,许幼鸢先发现了他,向他招手。
许毅树见着了女儿,满面红光,喜气洋洋地奔过来要帮她拿箱子。
“干嘛,我自己拿就行了。”许幼鸢觉得老许太激动了,女儿这么大人了还要老爸拎箱子,不像话。
“怎么了,小时看着,害羞啊”许毅树回头对时悦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害臊的老爸帮女儿拎点东西不奇怪吧”
时悦乐呵得像尊菩萨“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害臊。”
许幼鸢“什么一家人老头,你是不是大白天又喝假酒了疯疯癫癫的。”
许毅树迅速改变了方向,找到时冶说“小时可不是和你一块儿长大的发小么说是一家人有错吗”
随即许毅树和时家俩姐妹哈哈笑起来。许幼鸢觉得应该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跟幼儿园小鬼一样。
许毅树开车来的,车是经济实用型的车,后座不算太宽敞,坐三个人的话有点儿挤。
本来许幼鸢要坐到副驾,时冶在阿芙腰上拍了拍,阿芙立即会意,上去跟许幼鸢说“我坐副驾行不有点钓鱼的事情想问问叔叔。”
许幼鸢“啊行啊”
除了许幼鸢之外其他人迅速上车,等她上来时发现只剩下后座最左边,挨着时悦的地方有空位了。
“你们这一车人加在一起有一百多岁了吧,怎么还这么幼稚”许幼鸢服气。
“来。”时悦拍拍身边的座位,“快点来嘛。”
许幼鸢无奈地上车,衣服有些厚重,车里空间又不大,迈上去有点儿艰难。
时悦伸手扶她“来,慢点儿别摔着。”
许幼鸢有点儿不好意思,但的确不被扶着有点儿艰难,万恶的冬天
“谢谢。”许幼鸢拉着时悦的手,迎着一车人期待的目光坐了进去。
真正的老许在这里,时悦也不好在家长面前油嘴滑舌,端端正正地回了三个字“不客气。”
见她回应得挺乖挺可爱,许幼鸢还说时悦还是有眼力见的,没在她爸面前犯浑。
车刚开动,许幼鸢想要将手抽回来,时悦五指一收,直接将她的手箍住了。
许幼鸢看向她“”
时悦目视前方,加入到许毅树和阿芙钓鱼的谈话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