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恩以前和徐容绣只正面说过一次话还是被羞辱的那一次,如今只听了可以压低的声音并未认出是谁来,倒是宋子遇,他打过几次交道,但几次下来也是单方面被屠,如今他脑袋上被罩着麻袋,只听声音,也没认出是谁来。
陈幼恩听着俩人说话战战兢兢道,“大侠,若是要钱我这就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宋子遇和徐容绣不说话了,接着俩人对陈幼恩拳打脚踢起来,对付这种人拳头远比其他更让人痛快。
打死打残是不能的,若是打残以他们现如今的能力似乎也不现实,毕竟他们现如今只是小民,与陈家这样有京官的人家是不敢对抗的。打一顿陈幼恩找不到人也就不了了之,若是打残,陈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就会找到他们头上去。到时即便他们有理也成了无理的一方,更何况陈幼恩买凶不假,但并未成功。世人习惯同情弱者,他们没受伤却打残陈幼恩那就是他们不对。倘若有朝一日他们进京陈家再下狠手,无根无萍的他们为了泄一时之忿惹上烦得不偿失。
两人打人很有默契,专找打的疼又隐秘的地方,陈幼恩疼的嗷嗷直叫,甚至觉得自己肋骨都断了几根。
终于打完,为了减轻怀疑,宋子遇还将陈幼恩身上的银子和挂件什么的全都搜罗一空,完了还气道,“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就这么点钱,一定是个在家不受宠的。”
麻袋里的陈幼恩只想说老子在家可受宠了。
徐容绣听他捏着嗓子说话,顿时忍俊不禁,“好了,我们走,等下次咱们再找他拿钱。”
半死不活的陈幼恩一听顿时一凛,还有下回
宋子遇嗯了一声,与徐容绣刚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来在陈幼恩身上又踩了一脚,疼的陈幼恩嗷的跟死了爹是的哭嚎。
宋子遇满意了,和徐容绣迅速离去,等陈幼恩半死不活的出来哪里还有施暴者的身影。他不由的后悔,今日为何就大意了没将仆人带上,如今天都黑了,他又该怎么回去
宋子遇与徐容绣离了这巷子回到邓家的时候天就下起雨来,宋子遇幸灾乐祸道,“不知道那混球这会儿回家了没,要是伤口沾了水,啊呀,好惨啊。”
“你可真够坏的。”徐容绣忍俊不禁,两人回屋洗漱,然后又吃了晚饭躺在床上就抱在一块去了。
因着乡试,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这么抱着啪啪了,一晚上俩人都格外的卖力。在他们卖力的时候殊不知陈幼恩淋了许久的雨后才被出来寻人的翠红和小厮扛了回去,当夜就起了高热,差点没了半条命。
等陈幼恩清醒过来后竟对那晚揍他的人一无所知,查询了两日没有结果后愤怒之下又拿翠红泄愤。翠红忍泪咬牙,觉得人生灰暗生无可恋,可又暗暗发誓早晚一天将这一切都还回去。
如今已经到了八月底,距离乡试放榜还有些日子,宋子遇虽然每日还是要读书,可却不似考前那般紧张,今日带着徐容绣去大明湖转转,明日去趵突泉逛逛,日子倒是过的和乐。
至于清河县的宋家,今日也迎来了一个客人。
却是徐屠户当初养在外头的那名女子,名唤丽娘。丽娘今年不过十九岁,正是女子最美好的时候,身娇体软,声音软糯,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只可惜蓝家兄妹对这样的女子很是反感,那一颦一笑在他们眼中也分外的惹人厌,罗氏惹人生厌不假,但罗氏有不满发泄不满,好歹让人知道她的秉性就是坏的。丽娘面目含笑,却根本猜不透对方心中所想,两者比起来,蓝容恩竟觉得罗氏也有诸多的优点。
蓝容恩瞧着坐在那嘴角含笑的女子表情颇为不耐,“你要说什么便说就是。”
丽娘瞥了眼田氏,蓝容恩道,“田婶跟我娘一样,没什么可以避讳的。”
丽娘抿了抿唇道,“你爹是极想念你们的,就是抹不开脸面,这也一年了你们都没回去,你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念叨的紧。不如你们就回去坐坐”
蓝容菲撇嘴,“他会想我们你莫不是做梦梦里知道。”
“怎么可能,你爹他就是面冷心热。”丽娘被蓝容菲呛了一下也不生气,语气缓缓道,“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更何况都一年了,你们也该气消了不是”当初她还没进门便被罗氏打掉孩子,后头她被徐屠户接回去,家中罗氏的两个儿子更是看她不顺眼,时常与她为难。而她也瞧着罗氏的孩子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可惜她掉了那次孩子之后便一直未能有孕,前些日子她去找了大夫偷偷瞧了瞧,道是后半生她都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初时她也伤心难过,可后来想想后半辈子还是得有个依靠,没儿子那就养徐屠户的儿子就是了,罗氏的儿子她当然不会养,但前前头的呢如今年龄也大了,又是嫡长子,不合该是为她准备的
所以丽娘细细思索之后上了门,徐屠户惦记俩儿女也是真,她若真能将俩孩子哄回去,日后徐屠户能不感激她说不定就此让她做了继室,总比如今什么名分都没有强些。
可惜她想的好,蓝氏兄妹却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蓝容菲噼里啪啦将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