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池舟,目光凶狠仿佛欲择人而噬。
“县主,我说的难道不对”白池舟脸上又挂出了那油腻又欠揍的笑,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长平县主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忽然也笑了“你那个废物五弟,难道不是仗着你与须永寿之子结了异姓兄弟,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这下轮到白池舟目光凶狠了“县主不要信口开河才好。”
长平县主呵呵笑“我难道说错了你每年送给须永寿的钱都能堆成山了,又是银又是铁的,难道不是因为须永寿是你干爹”
白池舟眼神慌乱了一瞬,厉声道“一派胡言”
“哦原来是这样。”不属于夫妻俩的清越女声说道。
白池舟一僵,转头看到林福恍然大悟的样子,更慌乱了些。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又稳住了心神,对林福拱了拱手,笑说“让林长史见笑了。在下与县主因为多年无子,家母又急着抱孙子,所以矛盾重重,时常争吵。”
“你胡说八道”长平县主气吼。
白池舟不理气怒的长平县主,径直对林福说“因为无子,县主情绪很不稳定,时常胡言乱语,看过许多大夫都不见好,没想到今日会突然发了癔症,倒是让林长史看笑话了。今日在下招待不周,改日再给林长史赔罪。”
他说着,就叫人来将长平县主“扶”下去。
“白池舟你敢”长平县主甩开大力仆妇的手,吼道“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县主,咱叫大夫来瞧瞧,别闹了让外人看笑话。”仆妇看似低声劝长平县主,实则已经动手挟制住了她。
长平县主的侍女也奔了进来护住主子,襄武郡王府派来的侍卫随后进来,与白仪宾对峙,不准仆妇动县主。
这还有林福这么个外人在,白家就看着要喊打喊杀了,可见长平县主在此处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呯
瓷器摔碎的声音骤然在堂中响起,对峙双方皆一怔。
白池舟脸色已经难看到恐怖的程度了,冷声道“林长史在我家摔杯摔碗的,不合适吧。”
林福把稍稍乱了的衣袖抚好,声音亦是冷的“白仪宾,你囚禁县主,更不合适吧。”
“林长史,这是我夫妻二人的私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白池舟说。
“白池舟,本官看在长平县主的面上唤你一声仪宾,你无爵无官无职,说是宗室实际不过行商贾之道而已,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林福站起身,慢慢踱步到长平县主身侧,横了抓着县主手臂的仆妇一眼,那仆妇瑟缩一下下意思松了手。
林福才道“须刺史不在扬州,本官为扬州长史,代行刺史职,观风俗,问百姓,录囚徒,恤鳏寡,阅丁口。你倒是胆子大,对圣人敕封的县主都敢随意动手,还当着本官的面,不得不说是吃了豹子胆了。”
白池舟一凛,忍着气说“林长史言重,在下岂敢。”
长平县主也是怒火中烧,推开挡着自己的仆妇,走过去,狠狠一巴掌抽在白池舟脸上。
白池舟被打得偏了脸,只听长平县主骂道“白池舟,你少拿无子之事来拿捏恶心我,生不出儿子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别以为你讨好了须永寿,和他沆瀣一气,就能在扬州无法无天,告诉你,这扬州是我皇叔的扬州,不是他须永寿的,更不是你白池舟的”
话落,正堂里一时没人说话,只能停在长平县主怒极的粗喘声。
外头有人探头探脑的朝里看,估计是白家其他人听说了正堂里的动静,派人来探看的。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白池舟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浮现了四个微红的指印,他被打偏了的脸才转过来,朝长平县主温温一笑,柔声道“好,无子的事情是为夫不对,不该说出来气你,咱们以后都不说孩子的事情好不好你也别说气话,没得气坏了身子,该让我心疼了。”
长平县主对上他的笑脸,下意识退了一步。
白池舟又对林福说“看林长史看笑话了,实在是难堪。今日招待不周,改日我夫妇二人定登门给林长史赔罪。”
逐客之意十分明显。
白池舟自己也十分后悔,他早该知道长平县主行事不可控的,就不该在得知林福递帖来拜访长平县主时提出一道接待,造成如今这等局面,是他的失误。
而林福的确如他人所说的那般,极强势。
看来得另外做一番打算才行。
林福被白池舟再次逐客,没理他,而是看向长平县主。
“阿福,今日实在是让你看笑话了,我改日去找你,再同你说话。”长平县主脸上笑容有些勉强。
林福握了一下她的手,嘱咐“若有事,定要让人去寻我。”
长平县主道“我知,你且放心。”
林福扫了白池舟一眼,说“不知当初向襄武郡王大力推荐白仪宾的人是谁,此人是个人才。”
白池舟笑道“能得林长史青眼,这人在下也很想认识认识,好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