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后辈(1 / 3)

祝竜朝他说的方向看了一眼, “咦”了一声。

“好像是水族下的诅咒。”

她看着王水生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

“一会我们去看看吧。”祝竜收回视线, 夹起一只黄花鱼, 两三口下肚, “那后辈的怨气不小, 我想瞧瞧是谁伤了她。”

最重要的是, 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林景淮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汁, “好,你吃完了我们就去。”

他方才观那人面相,虽死气弥漫, 却有一线生机。若是没算错, 那一线生机应该就应在旁边的小姑娘身上了。

王水生将车速提到最高,生生将三十分钟的路程压缩到了二十分钟,到了家门口后,他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拔,直接从车座上跳了下来, 跑进了屋内。

“媳妇, 孩子怎么样了”

王春花抹了抹眼泪,让开了身子,“你自己看吧。”

王水生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了床上躺着的男孩身上,随即瞳孔一缩,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手脚冰凉。

“怎、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男孩, 喃喃的道。

床上的男孩像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皮肤有些黑,嘴唇皴裂干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鱼鳞,看起来分外可怖。

男孩像是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无意识的低声呻吟了一声,“爸爸,我疼。”

王水生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一米八高的汉子弓着身子缩在了床脚,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却瑟瑟缩缩的不敢碰床上的孩子分毫。

“当家的,我们该怎么办啊。”一旁的王春花同样哭的不能自已,心脏像是被人用数十根针狠狠的戳了一下,痛的尖锐又绵长。

王水生整个人像是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身子一阵冰一阵热,神情恍惚,眼神茫然。

倏的,他眼底聚起了一道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嗖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急,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扶着床柱,平复了下呼吸,安慰妻子,“你先别急,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想办法。”

说着也不等妻子回话径自略过她朝后院走去。

后院里空间很大,左边的地里种了一些蔬菜,右边的地里排着一列鸡笼鸭舍,不管是蔬菜还是鸡鸭都长的生机勃勃,一看就知道被人照顾的不错。

他和妻子出海了近半个月,这院子是谁打理的不言而喻。

想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儿子,王水生不由再次红了眼眶,他狠狠的按了按眼角,逼回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从东北角的小仓库里取出一把锄头,来到了院子中间。

那里种着一颗桃树。

枝叶碧绿,桃花似火,芬芳扑鼻。

按理说,在盐渍化严重的沿海地区,是种不活桃树的,可他家院子里的这颗桃树却活的精神抖擞葱茏茂盛,成为了村中一大奇景。

王水生定定的看着桃树许久,随即一咬牙,拿起锄头在桃树下锄了起来,不一会功夫,他旁边的地面上就堆起了一个小土包。

“叮。”

又往下锄了一会儿,锄头碰上了什么硬物,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王水生扔掉锄头,蹲下身,仔细的扒拉开缠绕在一起的树根,从下面挖出了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

盒子上交叉贴张两张黄符,上面的朱砂仍旧鲜红明亮,宛若才画上不久。

王水生抱着盒子走回了卧室,站在儿子床前,十指紧紧的扣在盒子上,眼中闪过挣扎。

“当家的,你从哪里挖出来这么一个盒子”王春花见丈夫隔了半个小时才进来,沾了一身泥土不说,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黑色盒子,那盒子上还贴着两张黄符,诡异的纹路看着有些渗人。

“这”王春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护在肚子上,“当家的,这是啥”

王水生抿着唇,不答反问,“酸果呢”

“在李婶家和狗蛋玩呢。”

酸果是她的儿子儿,“酸奶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叫他回来。”

“嗯,这样最好。”王水生沉着脸,小声的低喃,“省的吓到他。”

“你说什么”王春花没听清,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说你也去李婶家呆一会吧。”王水生低头看了怀里的黑色檀木盒一眼,“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事就去找你们。”

“不,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王春花心头一跳,想也不想的道。

“当家的,你该不会是瞒着我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吧”她狐疑的看着王水生,心中愈发不安,她的视线落在那个黑色盒子上,再次问道,“这个盒子里装了什么是不是和酸奶的病有关系”

王水生咬了咬唇瓣,舌尖传来一阵铁锈味,他舔了舔唇,最终一咬牙,声音发涩的说,“酸奶不是病了,他是被诅咒了。”

“你说什么”王春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