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有否认,厚脸皮地说道“我就是个孩子比中也和乱步都小中也九岁,乱步六岁,我三岁”
“麻生秋也”的嘴角翘起,垂下头,脖颈快要无力支撑住东方人美丽的头颅,削瘦的身型掩藏在这件得体的西装三件套之下,里面全是临时针线缝合出来的肉块。
“你不想最后抱次哥哥吗”
“哥哥想抱你。”
谁能拒绝兄长的拥抱
太宰治屁股坐在了地上,用双臂挡住了眼睛,没有去看“麻生秋也”,咬着牙,眼中有滚烫的泪水涌出,“你这样对我说我能怎么办啊”
“麻生秋也”固执地伸着手,寻求亲人最后次拥抱自己。
他们个比个疯狂。
太宰治抹干净了脸上不该有的泪痕,笑着说道。
“可以啊,哥哥。”
他清亮地喊道。
“我抱着你,抱着你的画像,我们起离开这个世界”
“正好这里有壁炉”
“哥哥要的温暖,我要的解脱,全部都有了”
太宰治歇斯底里地说完,马上就要去打开壁炉。
“麻生秋也”的画像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被自己弟弟要同归于尽的行为给吓得呆住。
对于画像而言,“他”想要感受亲人的温暖,从冰冷的死亡之中得到解脱。对于活人而言,太宰治不想亲手杀死哥哥,哪怕是幅画像,上面也承载着兄长临死前的执念和温柔。
那是胜过切的珍宝。
壁炉升起,散发着衣服助燃后烧焦的味道。
“麻生秋也”消失了。
造成夏天开壁炉的罪魁祸首,太宰治连滚带爬地跑了。
威廉莎士比亚回来,熄灭壁炉。
英国的歌剧家重新为画像盖上了黑布,隔着黑布,他轻吻对方的脸颊,突然弓起腰,捂住腹部,刚才被踹了脚。
“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只是在安慰伤心的你”
威廉莎士比亚抬起头,扬起了笑容。
“我学的像吗”
“换作小甜甜,肯定会说这样不要脸的话,由我来说,还是稍稍有点不合适。”
“麻生秋也,你是多么幸运而不幸的人啊。”
“这么多人喜欢你”
“你却为个法国人而死去。”
“他真的,有这么好好到让你死不瞑目”
九月五日,俄罗斯,西伯利亚的铁路上在下雪。
莫斯科西南,利佩茨克州,座名不见传的小火车站上,阿蒂尔兰波戴着耳罩,哆嗦地坐在那里,手上捧着火车站站长送的热水杯。
阿斯塔波沃火车站信号不好,外界的人都很难联系上他。
他在俄罗斯四处寻找有复活能力的异能力者。
找啊找,每次累了,他就回到阿斯塔波沃火车站,秋也留给他的情报上写了姓“托尔斯泰”的男人有可能拥有“复活”的力量,对方也许会出现在这座孤独的小火车站上。
阿蒂尔兰波不知道对方何时出现,不知道对方来自何处。
可是心中的信念让他没有崩溃。
定会有的。
就算这里找不到托尔斯泰,他也可以去找其他人。
“日安,阿蒂尔兰波先生。”
风雪之中,有包裹在白色披风下的俄罗斯少年走来,苍白的脸上平静得如同捏出来的雪人,唯独那双眼睛有不灭的火焰。
阿蒂尔兰波捧着热水杯,坐在长椅上,仿佛在等永远不会来的人,他看到对方后沙哑地问道“你认识能复活亡者的人吗”
费奥多尔d说道“我认识。”
阿蒂尔兰波忧郁得蹙起的眉头下,眼眸片冷漠。
“你骗我。”
“您的爱人,您的丈夫,把您牢牢保护了八年的麻生秋也先生出现在幅画上,这幅画就在英国,疑似复活,法国那边也得到了相应的消息。”
“又是英国”
阿蒂尔兰波吐出寒冷环境下的雾气,恍若可以凝结成冰。
“我无法忍受那些商人为利益拍卖画像、无法忍受异能力者们为了探索情报,触碰读者老师的画像。”费奥多尔d对他欠身,软软的小白帽下隐藏他的神情,令人觉得他可能是在笑,又可能是在哀伤,哪种表情都适合放在魔人身上。
魔人的内心,至今只有个人解读了出来。
“请您”
“带走它,或者销毁它。”
作者有话要说 7月结束,迎来8月,谢谢大家的陪伴。
时间过得好快,等到9月份,本文就连载时间达到一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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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六千字,两更合一,圈圈写了个痛快,今天可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