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模样,仿佛外面的世界是龙潭虎穴,比地狱还要可怕。麻生秋也于心不忍,尽量选择旁观,尊重巴黎圣母院的决定,他的脑海里交织着的剧情,莫非教堂隐藏了不为人知的“黑暗”
地位极高的主教终于不再隐藏,从信徒们的欣喜和不解的目光中走出来。
他来到了卡西莫多的身前。
主教说道“我很感激你七年来对巴黎圣母院的忠诚,对主的信仰,卡西莫多。”
主教说道“但是你已经不适合这里了。”
主教的手放到了死活不肯走的卡西莫多的头上,手发僵,去触碰那头红色的乱发。
“巴黎圣母院的钟声不用那么频繁。”
“去外面的世界吧,治疗好你的残缺,世界会接纳你的。”
说了这些话,主教仍然没有看见卡西莫多的离开,忍耐着怒火,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麻生秋也的话“主教先生,他听不见,要用手语或者文字。”
主教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看得懂。”
一个人要是愿意去看,怎么也会看清楚别人的态度和驱逐
忍耐七年,主教的善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正常人也接受不了一个丑陋至极的人天天赖在自己的地方当敲钟人,把其他聘请过来的敲钟人给赶走的事情
“带走他”
主教一声令下,整个巴黎圣母院接触过卡西莫多的人都松口气。
卡西莫多浑浑噩噩地看向主教。
绝望而无助。
这一幕,像极了卡西莫多代替人背锅,承受鞭笞之刑的时候。
卡西莫多要的不是治疗,是人们对美丑的包容。
麻生秋也在卡西莫多被拖到门口的时候,抵抗不住心底的怜悯之情,他蹲到趴在地上犹如一个发疯的巨人的卡西莫多面前,用临时拿手机学到的手语,比划出了一个“请你信任我”的生疏手势。
卡西莫多的挣扎停了下来。
麻生秋也有了时间,再次拿出签字笔,在手掌里写字。
写完后,他对卡西莫多摘下了墨镜,仅戴了口罩,真诚地注视着卡西莫多。
东方人黑色的双眼有着安抚之情。
我没有嘲笑你。
他在掌心中这么写道。
你需要治疗,你的同胞们会给你找治疗耳朵和眼睛的医院。
等你的身体康复了,随时能回来看一看这里。
如果你不愿意离开,我会为你沟通,让医生前来为你检查。
不要伤害自己,不要伤害别人。
他不断地擦拭和重新书写,把皮肤擦到发红,成功将巴黎圣母院的意图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说出来,并且表达了自己想要救助对方的想法。
真正让卡西莫多一下子失去反抗的力道,呆呆地望着麻生秋也的是另一句话。
请你相信这个世界,卡西莫多。
我愿意帮你。
卡西莫多目不转睛,似狰狞,似困兽的情绪随之减淡。
他由魔鬼变成了人。
受尽人白眼和嘲笑的卡西莫多呜咽,拼命地点头,渴望抓住留下的机会。
麻生秋也心中叹息,始终是延迟方式。
除非世人能接受丑陋。
晕轮效应带来的以偏概全太过可怕,人们愿意相信美丽的人有一颗美丽的心,也不愿意相信丑陋的人有一颗勇敢善良的心。
这也很正常,卡西莫多是历经了挫折的转变才觉醒了善恶观。
愚石也要有打磨的机会。
他上前与巴黎圣母院的主教沟通,希望给卡西莫多一点留下的时间,自己愿意赞助巴黎圣母院的这位敲钟人,宣扬巴黎圣母院的善行。主教的神情不是很好看,见对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卡西莫多,也不禁为善行而动容。
片刻之后,在巴黎圣母院的一间会客室里,麻生秋也从无奈至极的主教的口中得知了卡西莫多的来历。
一个意外的突兀的来历。
卡西莫多是在战争结束后的那一年,突然出现在巴黎圣母院的钟楼,当上敲钟者,对方不肯离开,任何人驱赶他都会遭到拒绝和反抗。
麻生秋也愕然地回头去看跟着他们过来的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仍然用那份祈愿的目光看他和主教,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卡西莫多若是对抚养他长大的克洛德副主教如此眷恋,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巴黎圣母院的主教已经仁至义尽了啊。
这位主教并未抚养过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不是在巴黎圣母院里长大的人,对方是外来者
麻生秋也突然清醒过来,浑身冷汗,现实不是原著,没有那么多中世纪的爱恨情仇。要么卡西莫多穿越了时间,从十五世纪的世界来到二十一世纪,要么就是卡西莫多不正常,毕竟法国的现代宗教没有黑暗到十五世纪的程度
对卡西莫多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