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未来的皇后,谁也不能得罪,只能自认倒霉。
怡嫔走后,嘤鸣端着银盘愁眉不展,“谙达,这么下去怎么办呢,万岁爷连牌子都不翻了,我罪过忒大了。”
三庆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万岁爷办什么事儿都有章程,怹老人家不翻,就说明叫去。您也不必担心,毕竟主子政务巨万,往常瑞生敬献牌子也是这么的,十天里头有八天叫去。您这儿开门红过一回,幸没幸是后话,牌子不也留过吗。”
嘤鸣很有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她送膳牌的三回一回都没成功,实在让她很有挫败感。
垂头丧气把银盘端出门交给瑞生,瑞生瞧瞧盘儿里,怡嫔的被翻过来了,轻快地应了声得嘞,“奴才这就吩咐人上永寿宫去。”
嘤鸣说不是,“这牌子是我翻的,万岁爷不乐意,叫去了。”
瑞生有点摸不清门道,不过还是由衷赞叹,到底是要当皇后的人啊,连绿头牌都能替主子翻。至于采纳不采纳都不要紧,能有这殊荣,别说全后宫了,就是打开国起,也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当然惹恼了万岁爷,哪有那么好脱身德禄站在檐下招手,“姑娘别聊啦,快来吧。”
嘤鸣忙赶回去,朝后头望一眼,压着嗓子问“主子还震怒呢”
德禄觉得解铃终须系铃人,耷拉着眉毛说“主子在后殿里头,御前的人这会子都不敢进去。要不您去瞧瞧吧,毕竟这把火是您点的不是”说着回身接过个漆盘,往她手里一塞道,“盖碗里头盛着玫瑰甜盏子,您往主子跟前敬献吧。晚膳才开席怡嫔就来了,扰了主子进膳的兴致,才刚都没用几口。您去开解开解万岁爷,要是主子还想用别的,您出来知会一声,我这就打发人做去。”
嘤鸣推脱不了,只得领了差事进后殿。
殿里静悄悄的,皇帝没有拍桌子摔椅子,他是个有修养的人,除了上次她的回民之说,后来即便再生气,也是君子矜怒,诸多隐忍。嘤鸣呢,这回确实干了亏心事,站在又日新前犹豫良久才迈进门槛,轻轻叫声万岁爷,“奴才进来了。”
皇帝坐在床上,两手撑着膝头,两眼鹰隼般盯着她。
嘤鸣乍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进又不是退又不是,最后赔着笑,往前递了递漆盘,“主子,奴才给您送个甜盏子败败火。”
可皇帝却冲她冷笑,“败火凭这个能败什么火想败火只有一个法子,你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