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秉松面色一沉。
易和裕走出来,朝着爷爷鞠了个深深的躬“爷爷,我曾经问过您,是不是一定要为了维持表面的一团和气,掩盖掉那些一直存在的矛盾。您还记得吗”
易秉松看着易和裕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长叹一声“记得。”
易和裕问他“事关我母亲的性命,哪怕我是小辈也不得不来问一句。十八年前的旧案查起来有困难,不知道您准备怎么处理”
面对自己一心培养的接班人,易秉松的态度显然更为和善“金匠、佣人、包括你父亲、钱美华,还有这种粉末的来历,我会让人追查到底。”
易和裕态度恭谨“那如果再次发现这种粉末,你会如何处理”
乔婉兮快速低下头,眸色阴沉,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一直没有吭声的林满慧。
林满慧穿着一件碎花短袖小衬衫,腰间系一条长及脚踝的墨绿色百褶裙,站在宋思宁身后,双手被椅背挡住,看不分明。
“咚咚咚”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乔婉兮第一次感觉到心慌。
易秉松直直地看向易和裕,斩钉截铁“如果有同样的粉末出现,两案并一案,严查到底”
易和裕得到爷爷的支持,将目光转向乔婉兮“祖母,我想请问您,送我母亲的吊坠里的红色粉末,您是从哪里得到的还剩下多少未来准备再害谁”
乔婉兮慢慢抬头,咽下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和善而慈爱“你这孩子,怎么无端猜测奶奶我只送过项链,却不知道里面有毒药,哪里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
易和裕看她不见黄河心不死,索性挑明“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时隔十八年,你又再次送出第二件藏着毒药的首饰”
易秉松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喝道“说”
乔婉兮的嘴角浮起一个苦涩的笑容,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刻“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如此逼我,到底为的是什么非要让亲者痛、仇者快,才肯罢休么”
易和裕将乔婉兮所做的事情简单讲给易秉松听。
当听到乔婉兮企图借蓓蒂之手送走林满慧,易秉松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似乎从来不曾看清乔婉兮这个人,愣愣地看着她。
“你明知道林满慧是我为易和裕寻来的命中之人,离开她,易和裕就又会回到过去的痛苦状态,极有可能活不过今年,你为什么还要送走她”
乔婉兮只得努力狡辩“我没有见过林满慧,我哪里知道这些这都是蓓蒂的一番好意,你们别冤枉我。”
林满慧走出来,看着乔婉兮“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机关算尽,却不知败在那一个手环上吧”
她亮了亮手腕,一截皓腕如玉,却不见任何首饰。
易和裕从怀中取出铬钢手环那两个半圈,摆放在易秉松面前“这就是祖母送给林满慧的手环,我打开看过,内里中空,里面装着的正是同种红色粉末。”
乔婉兮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利“这是蓓蒂送给林满慧的,与我何干”
易和裕抬眸看向她,目光似淬着刀光“我在机场找到蓓蒂,她已经将真相告诉我,是你请求她将这个手环送与林满慧。”
乔婉兮颓然坐倒,半天没有说话。
易秉松看着林满慧。这个少女他一直没有与她见面,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应对。霍泽向他汇报,她可能是修真之人,她治好了易和裕,她让易和裕有了神奇的能力。
这样的人,必须恭敬以对,永远不要把她变成敌人。
易秉松曾在幼时见过修真之人,那排山倒海的威势,至今令他胆寒。眼前这位少女虽看着年轻,但谁知道内心是什么样的人
易秉松不敢有丝毫懈怠,慌忙从椅中站起,对着林满慧行礼“林先生今日造访,我竟不知道,对不住。”
林满慧坦然受了他一礼,摆摆手“不碍事。”
易秉松请她上坐,但林满慧却摇头道“不必,我是小辈,今天过来也是想搞清楚,乔女士到底是因为什么,害死宋梅静还不够,非要对易和裕赶尽杀绝,甚至还要致我于死地”会回到过去的痛苦状态,极有可能活不过今年,你为什么还要送走她”
乔婉兮只得努力狡辩“我没有见过林满慧,我哪里知道这些这都是蓓蒂的一番好意,你们别冤枉我。”
林满慧走出来,看着乔婉兮“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机关算尽,却不知败在那一个手环上吧”
她亮了亮手腕,一截皓腕如玉,却不见任何首饰。
易和裕从怀中取出铬钢手环那两个半圈,摆放在易秉松面前“这就是祖母送给林满慧的手环,我打开看过,内里中空,里面装着的正是同种红色粉末。”
乔婉兮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利“这是蓓蒂送给林满慧的,与我何干”
易和裕抬眸看向她,目光似淬着刀光“我在机场找到蓓蒂,她已经将真相告诉我,是你请求她将这个手环送与林满慧。”
乔婉兮颓然坐倒,半天没有说话。
易秉松看着林满慧。这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