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兰饭也没吃,便再次呼呼入睡,到了下午两点才醒。
这几日一直往铺子里跑,每天只能紧巴巴地抽出时间去耳房看两眼孩子,昨晚才刚看过,此刻便又想得不行。
便叫了佟妈,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宗兰又洗漱一番,便让王婆、乳娘把两个孩子抱来。
两个白白嫩嫩的肉团子,等孩子醒来,宗兰便怼上自己的嘴,可哪儿亲。
两手把孩子高高捧起,又放下来,亲一下孩子的软软的脸颊,便再次高高举起。
孩子便咯咯咯咯地乐起来。
这两个月吃得好、睡得香,身上长了一圈肉,那圆鼓鼓的肚皮,那厚厚的双下巴,一乐起来,便像樽小弥勒佛。
玩了一会儿一看,才发现自己抱的又是女儿兜兜,而不是儿子袋袋。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孩子并排躺在那儿,她总是顺手便抱起兜兜,子墨总是说“喂,这袋儿袋儿可也是你亲生的,疼闺女可以,但也别差别对待啊”
宗兰顺口便说了一句“袋袋左右有他爷爷奶奶疼,我多疼闺女一点儿还不行啊”
或许也正是答案。
爷爷奶奶更疼袋袋,对袋袋寄予厚望,宗兰都看在眼里。
她便更心疼兜兜一些
跟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宗兰便自言自语道“几点了。”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半了,子墨大概五六点回。
想起临走之间,子墨那句
宗兰便道“佟妈,叫厨房烧水,多烧点,我跟子墨都要洗个澡。”
佟妈“哎”
屋子隔音不好,虽不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听两人那动静,宗兰那叫声,佟妈也明白两人昨晚干的什么。
佟妈听了也高兴。
小两口感情好,这两年一口气再生下个大胖小子才好呢。
赶紧去叫厨房烧水。
过了一会儿,厨房来人,说水烧好了。宗兰看了眼时间,五点半了,便叫乳娘、王婆把孩子抱回去,叫佟妈把小白牵出去,便让佟妈拿了澡盆,自己先洗了个澡。
而洗完澡,擦干身子,换了一件略薄的红色沙质肚兜,正在梳妆台前梳头,子墨便回来了。
紧跟着,厨房婆子也走进来,送了晚上的饭菜过来。
子墨脱了西装外套,往炕上一扔,又扯开领带,走过去,从后头抱住宗兰,在她散发清香的湿漉漉的头发上吻了一下“想我没”
宗兰没搭理他,只是叫婆子把饭菜分一半送到后院。
等婆子离开,侧过脖子,抬头看他“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子墨手上摩挲着宗兰的头发“还吃什么饭,洗澡”
宗兰白了他一眼,把滴水的头发往后一拢,拢成一个髻,便伺候他洗澡。
子墨往那儿一坐,一副大爷样,宗兰也任他装大爷,给他擦洗身子。
子墨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只觉得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温柔与韧劲儿,见宗兰一直认真地擦擦洗洗,避开他目光,因认真而眉眼顺遂,尽显小妻子模样,忽然很想玩弄她,便一把钳住她的手“叫老公。”
宗兰“滚。”
“叫不叫”
宗兰把手上湿哒哒的毛巾摔进澡盆,水花四溅,涂了口红的嘴皮子轻轻地一张一合“给我滚”一副“白子墨,又给你脸了是吧”的表情。
子墨“嘿”了一声,便站起来,顺手拿了一件白色浴袍裹上,便制服蹬腿挣扎的宗兰,把她抱起来,不轻不重扔到炕上。
炕上没铺被子。
宗兰嚷道“妈的,疼”
那几日,两人,一对上眼,便立即擦枪走火。
只是很快,便又到了子墨要去北京参加考试的日子。
这一日,子墨两手枕在脑袋下,平躺在炕上,望着天花板。
宗兰两手枕在侧脸下,面对子墨的胸膛。
看着清瘦,摸着却十分坚实宽广。
子墨道“要不一起去考完了,带你在北京玩两天。”
宗兰倒是想看看如今的北京城,只是一边又放不下孩子和铺子,且自己跟去了,怕子墨不务正业,便道“算了。”顿了顿,又问他,“这次去北京,你要多少钱”
子墨像是已经算过了“怎么也要一百吧。”
一百
简直狮子大开口。
但毕竟穷家富路,这年头也不太平,指不定路上遇到什么需要花钱的事儿,便从匣子里取了一百块给他。
而第二日早饭,鸢儿说,老爷叫他们到起居室一块儿吃。
饭间,老爷又问了句“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啊”
子墨道“还行吧。”
这一年,子墨用没用功老爷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何时见子墨用功过,也从未期待他能废寝忘食地读书。
上次考清华,也是一个德行,不过最后运气好也考上了。
这一次,怕是也要全靠运气。
老爷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