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宗兰累得像狗一样趴下来大喘气。
而子墨,歇了半秒,便抓住她的肩膀,轻轻松松把她翻了过来,宗兰便像一摊肉饼一样被他翻了个儿。
她见子墨眼里满是一抹浓烈而甜蜜的爱意,一种在她大出血,从医院醒来时,他脸上都没有过的强烈的爱意。
在宗兰左右脸颊上狠狠亲了两口。
宗兰穿一件红肚兜。
后面的带子解开,只脖子上的带子松松垮垮系在那儿,遮挡着身子,抬起脑袋、伸长了脖子,也回吻了他一口。
没说什么。
所有浓情蜜意全在眼里。
两人侧卧相拥,伴着疲累很快入眠,只记得半梦半醒时,子墨呢喃一句“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宗兰回了一句“好啊。”
只是语气中,却又有一丝不确信。
她对“一辈子”这件事的态度,一直是有些悲观的。
经历了一场满意的爱事,或是处在蜜月之中的情侣,总觉得世界是那么美好,之后也将一直这样美好下去。
而如今
她体会过火热的爱意是如何降温,两个用力相拥的情侣,又是如何逐渐走向背对。
但看着子墨,却又似有一股希望燃起,她捧起子墨的脸,盯着他,再次回答“好啊。你说的一辈子。”
而这一次,她几乎是确信的。
子墨道“嗯,一辈子。”
第二日醒来,宗兰只觉得浑身肿胀酸痛,前些日子窗户上加了窗帘,此刻厚厚地挡住,屋子里便昏暗一片。
看了一眼表。
没晚,才六点半。
只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去皮货行,便觉得有些难过。
子墨也浑浑噩噩醒来,大长胳膊一伸过来,把宗兰揽进怀里。
子墨是迷糊的,宗兰却已经清醒,抱着他,哼唧道“一会儿不想去看店。”
子墨爽快道“别去了。”
宗兰便打起了他的主意“那一会儿你去行不行”
子墨“”
宗兰搡搡他“行不行啊”
子墨“”
宗兰捏住他的睡脸,半恳求、半威胁道“你去不去”
子墨这才睁开眼,昨日摩擦出的爱意犹在,笑眼看她。
宗兰又问“去不去”
子墨道“让我去当账房先生啊。”说着,便玩味起来,“先叫声老公听听。”
宗兰“”
昨晚意乱情迷,老公老公地叫了多少回,还没听够
老公二字倒是不难叫,上头,就是喊他声爹又如何,但清醒时毕竟不同
又实在不想下炕,便舔着脸叫了声,又怕他再来一句“求我啊”,便直接买一送一道“老公求你了”说着,踢了他屁股一脚,“你快去吧真的”
子墨这才坐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便看向她“嗯,以后都这么叫,知道吧。”
宗兰搡他一下“知道,你快去哈。”
子墨轻哼一声,这才掀开被子,只是顿了顿,又把被子盖上“这就想打发我走啊我得洗个澡,下来给我洗澡”
“别洗了,没有时间”说着,宗兰下了炕,浸湿了一条毛巾,用手搓热,他躺在炕上,宗兰侧坐着给他擦洗。
穿一件绣花红肚兜,一条白色丝质短裤,宗兰见他眼睛直勾勾盯她,怕他又着火,便默默拿被子把自己裹住。
子墨却一把抓住她掖被子的手“宝贝,已经晚了。”
说着,便腾地坐起来。
她是真的不想了。
子墨一坐起来,当即便吓了一跳,赶紧蹬着腿往后撤。
子墨一手握住宗兰白皙纤细的脚踝,给她拉过来。
宗兰坐在丝质被子上,“呲溜”一下便被拉到了子墨面前“我说了,晚了。”
到了晌午,子墨才又睡醒,这一次倒没折腾宗兰下炕。
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又用凉水洗了个头发,便换上西装、打上领带,对躺在炕上下不来的宗兰道“老公去挣钱了哦,乖乖在家等我。”说着,只觉得没洗澡,身上不爽快,“先欠着晚上准备好洗澡水等老公回来。”
宗兰“”
只觉得来这一出,倒不如自己拾掇拾掇去上班的痛快。
那一日,宗兰只觉得自己整个生活都是圆满的了。
小老公年富力强,那方面
虽过于精力旺盛了点,但总体而言还算和谐。
想来第一次是憋了一年,憋坏了,有了那么一点宣泄的意味,刚刚那一次倒很温柔,也很顾及她的感受。
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也都在茁壮成长。
最值得庆幸的是,有乳娘、王婆,两人都是育儿老手,把兜兜、袋袋照顾得妥妥帖帖,根本无需她多费心。
两个铺子,每月盈利不算太高,但他们也吃穿不愁。
真是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