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了,宗盛、宗惠我一时也没法再看顾,就只能先给送到这儿来了”
听完,宗兰只觉得又悲又愤,仰头望着天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禁悲从中来,便开始不住地落下泪来。
这等事,就是在微博上看到,她都要掉两滴眼泪的。
何况如今,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愤自己的弟弟妹妹和婶娘,平白遭了那恶霸欺辱。
更愤如今这世道
小小一个地主家的儿子,仗着自己那点势力,便可以在村子里无法无天、作恶多端,而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就只能平白遭了他的践踏。说这个时代的百姓,是在地主和帝国主义的双重压迫下艰难讨生活,她如今可真算是见识了。
原本吃个饱饭都难。
而这黄有仁,一把火便烧了人房子。
好在自己手头还有点钱,可以接济,若换做是别人家,岂不是要把人逼死
宗兰也知道,黄有仁放这把火,不止是因为于二欠了那二十块不还,更是因为黄有仁一直惦记着原身。
那日于二为了救下原身,将黄有仁打了个头破血流,而原身却摇身一变成了白家二少奶奶,黄有仁欺辱不得,又被于二打了那一下,这才恶向胆边生,怀恨报复,借着那二十块钱的由头,一把火烧了婶娘家的房子。
只是当着老爷太太的面儿,婶娘不好提黄有仁妄图奸污宗兰那些事儿罢了,怕再玷污了宗兰的清白。
三太太在这宅子里平安富贵了一生,哪里听说过这等事儿,简直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老爷听了,更是悲愤不已。
老爷作为春江市商会会长,遇上周边屯子、村子里收成不好,闹了饥荒,也会带领大家做做慈善。
如今,听于家屯儿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是发生在自家儿媳身上
又怎会坐视不管。
一扭头,见宗兰正坐在那里,挺着肚子本就难受,听了这事儿更是情绪激动,一直在深呼吸、又吐气
老爷便问“那个黄有仁,现在在什么地方”
婶娘道“这个事儿,已经闹得整个屯子都知道了。这个黄有仁,在他们村子就作恶多端,更是常常到我们屯子寻衅滋事,虽然没有在他们村那么霸道,但大家已经看不惯他很久了。虽是我儿欠钱在先,但他就这样想一把火烧了我们,趁夜里我们都睡着了,想把我们活活烧死昨儿万一火势控制不住,就蔓延到邻居家去了。我们于家族长听了也很生气,族长儿子带了几个我们屯子里的人,到隔壁村那黄有仁家要人,想要个说法只是那个地主家,光家丁就十来个,把大门堵得死死的,不让我们要人,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白子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于二再怎么混蛋,那也是他大舅哥
敢欺负宗兰的婶娘和弟弟妹妹,这不是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婶娘又补了一句“之前在他们村子,他还奸污了一个姑娘,害的人姑娘跳江自尽,姑娘没了,她娘紧跟着也上了吊,好端端一个家就这么家破人亡后来宗兰”
而说到这儿,婶娘又打住了。
听了这一茬白子墨更是气得不行,光是宗兰那件事,就应该找个人狠狠揍他一顿,便开口道“这个黄有仁,看我不找人揍他一顿銮禧那边认识的人多,花点钱,找他二十来个人,最好打得他半身不遂、下半辈子拄拐,打他个断子绝孙”
而老爷已经气得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听子墨来这么一句,便问“找人揍他一顿,揍他一顿他就能老实了就不再出来祸害人了打电话给警察局长打电话叫他们过去抓人”说着,便气冲冲走到了电话机前,拨了个号码。
老爷道“接警察局副局长,赵成栋办公室。”
接线员立刻转接。
只是那一头,却是赵副局长的秘书接了电话,问了句“不好意思,我们赵局长正在开会,请问您是”
老爷道“就说我是白玉林。”
秘书转了话,果真没多会儿,赵成栋便接起了电话道“哟白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找我”
这个赵成栋,是老爷一个朋友的儿子。
老爷从他穿开裆裤、系尿戒子开始,便一路看着他长大,看他穿上了学生服,又换上了警服,后来家里出了一点力,给他升到了副局长。
不过跟白子墨一样,都没个正经。
老爷立刻打断道“甭耍滑头先听我说。”说着,便把这一通事叙述了一番,说到悲愤之处,更是破口大骂那黄有仁。
“大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老爷道“这种人,你们警局还不惩治,还要留他到什么时候这附近十里八乡的治安,你们警局就不管了我劝你立刻出警,把这黄有仁抓回来,治他一个罪”
赵成栋起立立正“是”
老爷又道“我不是在指挥你,这是你们警局的职责所在,我也无权干涉,我只是以春江市一员市民的身份建议你,现在立刻去办别让这黄有仁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