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生得高大, 脸上轮廓分明,高挺的鼻子还带着几分鹰勾,所以他这一抬头之间, 便多出了几分冷峻和血性,这让李玉凤顿时有些后怕。
可他的手掌就像是一幅钢铁钳子一样, 牢牢的钳住了自己的脚踝,让她动都不能动。李玉凤顿时面颊涨的通红, 咬着唇瓣道“那你想怎样教训我”
这话却又让赵国栋尴尬了起来,他刚才就是一时嘴快, 他哪能真的教训李玉凤呢谁不知道她是李家的娇娇女, 他要敢教训她,她上头四个哥哥可不得把他头打破了。
刚才的血性顿时收敛了起来, 但赵国栋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他想松开李玉凤的脚踝, 可那握着她脚踝的粗糙掌心却像是被她那白皙的皮肉给黏住了一样, 让他微微有些失神。
没牵过小手, 现在也算摸到小脚了
李玉凤有些急躁的晃了晃脚脖子, 想从他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但另一条受伤的腿却不足以支撑她整个身体。她甚至还来不及喊,身子就已经往水泥地上倒了下去。
这水泥地可不比泥地,摔下去还能打个坑出来,这样硬邦邦的水泥地, 要是没个支撑摔下去, 可不得摔破了皮, 闹不好还要伤筋动骨的。
赵国栋连想都没想,急忙松开了李玉凤的脚踝,身子往她摔倒的地方垫了过去。
“啊”
“唔”
一个是惊呼的尖叫,另一个则是被压到的闷哼,李玉凤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撞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中。
说是迟那是快,赵国栋也顺利的搂住了李玉凤,没上她顺势滚到地上去。
十七八岁少女的腰,那是要多软有多软的,他半截的膀子就搂了过来,压在胸口也不觉得有分量。尤其是她胸口的那两团柔软,和自己胸膛上的紧实僵硬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他在瞬间脸颊充血。
唯有刚才那些被她扔在地上的糖果,硌得他后背有些疼。
李玉凤惊魂未定,抬起头来看了赵国栋一眼,见他黝黑的眉毛的皱了起来,额头上还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男人胸膛厚实紧绷,充满了力量,搂着自己的臂膀也坚强有力。李玉凤脸颊顿时泛起一片酡红,索性头也不抬,伸手趴住他的肩膀,把头靠在他胸口。
这样的姿势让赵国栋浑身血液沸腾,连疼痛都抑制不住下身的反应。
可他那个地方还抵着李玉凤的腰呢
李玉凤也感觉到了身下人的异样,胸口的起伏明显就变大了,她就着他身上洗得发黄的汗衫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手掌抚摸着他臂膀上结实偾起的肌肉,就是不起来。
“被被人看见”赵国栋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都沙哑了几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既窘迫又羞愧。
“我不怕。”李玉凤抬头看着他,男人二十岁出头,下颌已经长出了胡渣来,麦色的皮肤下隐隐能看见一片青黑。她眯着眸子,欣赏着他唇瓣的弧度,再到他深邃的眸子和浓密的眉毛。
“你为什么要把糖还给我”想到这个就觉得生气,至于吗就几颗糖果,还巴巴的送回来,大半夜的出来,怎么没被狗咬呢
“我我”赵国栋被她压得实在难受了,脸颊充血,耳垂都涨得通红的,李玉凤却动也不动,还紧紧扒在他身上。
“你说不说”李玉凤见他还这样别扭,在他身上扭了扭,谁知道却正巧碰上了此时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赵国栋脸色突变,扣着她的腰想要把她拉开,可李玉凤就是扒紧了不动,他感觉到她那修长的大腿在他身上摩擦了一下,身体忽然往上冒了冒,她那亮晶晶的黑眸就这样和他对视上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生气了,你要想办法把我哄高兴了,我就起来,不然咱就这样飙着。”她的眉眼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娇憨看着他,神色还有些小傲娇
“我我怕你吃药苦”他是真的怕她吃药苦才把糖还回来的这种糖像他们赵家这种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到的,她给他那么多,自己岂不就没的吃了
“你”李玉凤简直是要被他这理由给气笑了,亏她生了一早上的闷气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傻蛋”她气得都知道要说什么好,伸手想戳戳他那一根筋的脑门,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低下头道“我不管,我现在生气了,你得把我哄高兴了”
“啥”
他都实话实说了,她怎么还这样蛮不讲理呢这脾气将来谁消受得起赵国栋简直替她担心,可他现在也犯上难了,要怎样把这小姑奶奶给哄开心了呢
“你你想咋样啊”就他这被压得死死的样子,他还真不好意思对李玉凤动粗了。
“亲我”
田里的农忙结束后,晒谷场上的农忙就开始了。
李家爷俩一早就把几台脱粒机都运了回来,社员们各自分工,要尽快把所有的麦子脱粒,大队的脱粒机是共有的,别的生产队还等着用呢。女同志负责脱粒,男同志负责运输、扬尘、撞袋。
这种集体作业,除了李国基事先安排好了有别的活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