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懊恼又内疚,向他保证“我日后一定不喝酒了。”
言尚莞尔,道“偶尔小饮还是可以的。我”
他犹豫了一下,道“滴酒不能沾,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是要努力克服的我也应当克服。”
他对自己这种近乎折磨一样的自我要求,暮晚摇叹为观止,但他也改不了,暮晚摇就不说了。只是提到他小妹,暮晚摇就想起一事,说“可是我在岭南时,你妹妹还送酒给我,说是你家酿的。你不是不能喝酒么,你妹妹还酿酒”
言尚叹“我怎能因为自己不能碰,就让晓舟留下一生阴影呢自然是哄着骗着让小妹忘了小时候的事,让她以为我滴酒不沾是后来的事。且只是我自己不能碰,我怎能让家里其他人都不能碰呢”
暮晚摇仰头,烛火下,她目光盈盈,痴痴看他。
言尚被她这般灼热的目光看得红了脸,自我反省后才道“我说错什么了么”
暮晚摇拉着他的手,仰头轻喃“好想做你妹妹。”
言尚忍俊不禁。
笑嗔“又胡说。”
暮晚摇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怀里,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诚意“是真的,做你妹妹真好。我好嫉妒你对言晓舟的呵护。”
言尚一下子将手抽走,替她掩了掩领口,手就移开。他慌乱至极的动作,让暮晚摇茫然看去。见他整个人向床内侧挪了几步,面颊比方才更红。
暮晚摇呆呆看他,他抬头看她一眼,半晌道“你你方才、方才我的手,碰到你的胸了。”
暮晚摇“”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酥玉半露,香肩半掩,再抬头看言尚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暮晚摇良久无言。
好一会儿,她才嗤笑“你真是没有享受的那根筋。”
她又眼眸一转,笑盈盈“让姐姐帮你开开荤”
言尚“不要胡说。谁是我姐姐”
暮晚摇瞪大妩媚眼睛,道“你这人翻脸不认人呀。当时谁叫过我摇摇姐姐,下了床你就不认了”
言尚涨红脸“不要胡说,没有上床的。”
暮晚摇一言不发,踢掉鞋履上了床,帐子也不拉下,她倾身扑去,就将他压在了身下。她揉着他的颈,在他耳后轻轻亲,又低声说话,诸如让他摸一下的意思。
他只一径不肯,暮晚摇便咬唇笑“你碰都不敢碰,日后怎么敢在我胸前帮我画芍药”
言尚怔然“你真的要画不是逗我的”
暮晚摇看他这样,一下子觉得没趣,她掀开帐子,异想天开道“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好了啊。”
她被身后的郎君搂住腰,拽了回去。
言尚从后抱住她,贴着她的颈轻声“我会努力的,别找旁人。”
暮晚摇低头笑,美目流转,手指按在他手上“你不要光说不练呀,言二哥哥。”
红烛摇曳,帐子便放了下去,一室香暖,惹人沉醉。
言尚很快知道了除夕大典上发生的事。
官员七日假未曾休完,他便经常去刘相公府上,向老师讨教。而等到中枢终于重新开印了,言尚回到中书省,第一时间就与老师讨论那乌蛮王想让丹阳公主和亲的事。
在中书省翻阅典籍,言尚抱着书籍去找刘相公。
二人在院中散步聊天,说起和亲的事,言尚道“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公主和亲两次的说法。这不符合礼法,也未免让大魏蒙羞。”
刘相公“嗯”一声,道“但古往今来,也从来没有和亲公主中途归来的说法。真按照礼法来,丹阳公主现在就应该在乌蛮,而不在大魏长安,不应如此时这般积极参与政务,还能在大典上讨论自己的去往。”
言尚道“老师的意思,难道是公主应该去和亲么乌蛮一个小国,当年让真正公主去和亲,本就可笑,何况这公主还是嫡公主。当年的事我不清楚详情,暂且不提,我只知,若是这一次再让公主和亲,便是我大魏无能,是我君臣无能。大魏不能受此羞辱。”
刘相公看着院中槐树,若有所思道“也不能说是羞辱。乌蛮向来有共妻继承王后的传统。他们的传统就是那样,恐怕迎公主回乌蛮,对乌蛮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跟他们谈礼法,他们不懂的。”
言尚默片刻,道“我这几日会查书,会去问人,弄清楚他们的传统到底是怎样。”
刘相公看向他“然后呢”
言尚缓声“然后说服所有人,公主不能去和亲。”
刘相公冷肃着脸看自己这个小学生。
缓缓道“为什么这般在意此事这本不是你应该接触的事你与丹阳公主有私情么”
言尚抬目。
道“是。”
刘相公眸子一缩,目光瞬间变得冷锐。他其实早有猜测,但是不敢肯定。然而言尚亲口承认刘相公半晌后只苦笑道“素臣,你胆子实在太大。敢和一个和亲公主有私情,还敢跟我承认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低调,还是高调啊。”
作者有话要说boero扔了1个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