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了”
赵灵妃手背后“那又怎样我才不会因为你看好言二哥,就去打扰他”
赵公“你这个小娘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以前被我关起来也喊着要找郎君的勇气呢”
赵灵妃道“我不是没有勇气。只要言二哥喜欢我,刀山火海我都敢闯一闯。言二哥不喜欢我,只要我喜欢他,我便有一腔勇气付与他。但是现在问题是,言二哥忙着考试,长安中想和他攀交情的人太多了。他已经事情很多了,我不想再去麻烦他,让他烦恼。
“何况我目前配不上言二哥。我听说书的讲了言二哥杀那郑氏家主的事,我才明白公主殿下当日说的是对的。我听了言二哥所为,我心中又敬佩,又害怕。敬佩他只是待诏官,却敢动手杀人;害怕他这般当机立断,我若是他身边的人,若是不能理解,恨上他找麻烦,那该如何”
赵灵妃垂头,自嘲一笑“总之,我现在是不配和言二哥在一起的。待我什么时候能理解他了,那时他若还没有成亲,我便去找他我希望我早日成长起来,在言二哥娶妻之前我就能理解他”
赵公“”
他道“你这个小娘子,是疯了吧整日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赵灵妃摆摆手,反正她和她阿父的思想从来就不一样。吵是已经吵了这么多年,彼此理解不了,也没必要说太多的。
赵灵妃“阿父没其他事的话我继续去练武了明日我和杨三表哥约了踢蹴鞠,阿父可以让我阿母也过去看看嘛。”
赵公“一身臭汗,有什么好看的女孩子要娴静优雅”
说罢怒气冲冲走了
傍晚的时候,言尚在自己的房舍中,拿药粉为刘文吉上药。
刘文吉呆呆坐了几个时辰,听了言尚的说法,又去洗漱了一下。现在刘文吉换下了那身满是泥土的衣衫,穿着言尚的旧衣,坐在言尚这里,发呆便发呆了很久。
刘文吉眼角、嘴角,都被公主府的卫士打出了淤青。言尚帮他上药时,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似一点也不疼。
刘文吉无疑是清隽的少年郎,如此哪怕脸上有伤,也只是多了些可怜无辜的气质。只是平日刘文吉身上那种明亮的、向上的傲气,此时浑然不见。他整个人,都好似蒙上了一层灰。
言尚收拾了药粉后,坐在他对面,低声“总之,就是这样。春华被人利用成为了棋子,她没有办法,只能进晋王府。”
刘文吉垂着眼“可是她在进晋王府前,就怀孕了。如果不是有这个胎儿,不是怀了皇家子嗣,也许还有转圜余地。”
言尚静默片刻,道“有什么转圜余地呢怀了皇嗣却想偷偷打掉,这是死罪。不被人发现还好但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被发现呢何况,公主与我说,春华若是流了这胎,下一胎可能也怀不上了。一个女郎,若是一生没有自己的孩子,她所遭受的异样目光,有几人能够承受
“你怎忍心,春华走到那一步呢你是家中独子,你必然要有子嗣。纵使你现在说自己愿意为了春华放弃,可你父亲,你母亲会同意么他们会如何看待春华他们会觉得这个妖女,毁了刘家,会恨你的妻子。
“春华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你也该接受才是。”
刘文吉捂着脸,慢慢躬身,将脸埋在了手掌中。
他声音哽咽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你言二这般讲道理,将事情拆碎了分析给我听,我如何能不明白可是我与春华的一腔爱恋,谁能赔给我们我只是委屈,只是不甘。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春华怀了晋王的孩子。在我知道的时候,一切局势已经无法挽回。我直接跳过了生气、不甘、嫉妒所有环节,我直接要接受我爱慕的女郎要给郡王做妾的结局。我太、太难受了。”
言尚无言,听到了多年朋友闷在掌心中的哭声。
刘文吉肩膀颤抖,言尚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与他坐在一起,用陪伴来安慰他。言尚是个共情极强的人,他轻易就能对旁人的际遇感同身受,所以刘文吉脸闷在掌心哭泣的时候,言尚也感觉到那揪心一般的沉痛感。
言尚低声“别怪春华。”
刘文吉哽咽着。
言尚“你过好自己的人生,她的离开才有意义。”
刘文吉肩膀颤得更厉害。
言尚有些迷惘的,缓缓道“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对此无能为力。也许待你入了朝,待你有了官位,才有法子”
刘文吉“有什么法子”
他从手掌中抬起了脸,眼圈烫红,热泪滚落。
刘文吉发着抖“你是想让我忍下去,怕我去做傻事,想说服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可是素臣,君子报仇,固然十年不晚。可是我该向谁去报仇呢这整件事是一个怪圈啊”
他声音变得愤恨“我去向想利用这一切的秦王去报仇么
“还是去向要卖了自己妹妹的春华兄长报仇
“还是那逼迫春华兄长出卖田舍的郑氏一族
“抑或是强占了春华的晋王
“逼着春华入晋王府的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