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银丝武器,大约是从南诏国的巫蛊地传来的,假如刘翁和王大春都是被这种暗器所害,我大致能猜到凶手目的是什么了。”
记得查办皇叔和皓月散人一案时,他曾打听过这种银丝武器在坊间售卖价钱,以庄穆为例,他手里银丝一根叫价万钱,彩凤楼老板彭玉桂家资钜万,也仅购买了一根防身用。
听说不江湖人士想得到这种武器,只不过因为朝廷打压,不敢明目张胆交易。
可惜先后出了彭震和皇叔,对方有如惊弓之鸟,吓再也不敢冒头了。
看来风声一过,这帮人又蠢蠢欲动了。
又听闻,南诏国有处偏僻的巫蛊之地,当地百姓因为常年与世隔绝,历来禀性纯良,为了获取衣食,百姓们常将本地的一些珍异之物以贱价卖给中原人士和胡人。
这种银丝暗器说不定就源自南诏国的某处深谷里矿池,如果一个人掌握了制作这种银丝暗器的独门秘笈,只需悄悄售卖个两三年便可富甲一方。
陈司直也听说过去岁那几桩案子,思量着说“照这样说,刘翁、凶手、王大春很可能共同做过贩卖银丝武器的营生。但不知怎么回,三人闹掰了。凶手和王大春以为刘翁私藏了剩余货物,所以他们两人一个杀了刘翁之后到处翻找,一个专程跑到喜鹊巷打更。凶手甚至冒着被发现危险再次潜回刘宅。”
这样一捋,原本迷雾重重案子,一下子变明晰了不。
位老衙役钦佩地说“本来毫眉目,一经蔺评之手,好像就变得不那么复杂了。”
陈司直哂笑“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案件本就不算复杂,凶手又因为急于到东西留下了不破绽。对蔺评而言,当然不算难办,他可是破过数扑朔迷离大案。”
滕玉意淡淡瞅陈司直一眼,先前他可是很嫌蔺承佑碍,一来就盯着蔺承佑脚下瞧,唯恐蔺承佑破坏现场。
可事实证明,即使蔺承佑盲了眼,心思也比他们敏捷。
“为。”蔺承佑开口道。
“是。”滕玉意昂首说,“师兄什么吩咐。”
“那东西多半还在刘翁宅子里,趁日头好,我们进去找一找。”
“好。”滕玉意牵着蔺承佑往宅内走,每走几步,就会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蔺承佑。
陈司直也赶忙带着衙役们入内搜寻。
蔺承佑边走边指点滕玉意如何搜寻证物,滕玉意依言做了,她比绝圣弃智更为护短,入内后一双眼睛基本不离蔺承佑脚下,唯恐那帮同僚嫌蔺承佑碍。
或许是心境不同,又或许是觉滕玉意护短的样子实在可爱,蔺承佑非但不再像昨晚那样郁结,反倒笑了。
在陈司直一票人忙气喘吁吁时候,蔺承佑和滕玉意到外院坐下。
蔺承佑问滕玉意“如果你是刘翁,你会把这样重要物件藏在自家宅子里吗”
滕玉意帮蔺承佑眼上
布条重新系稳,坐回原处托腮想了想“如果没人来抢,我自是会放在自己身边,如果知道人觊觎,我就得找个更妥当地方藏起来。”
蔺承佑半倚在身后的廊柱,手里转动着一根枯草“一个卖炭翁如何避人耳目藏东西”
默了一会,两人异口同声“卖炭”
滕玉意语气那样兴奋,蔺承佑简直能看见滕玉意那亮亮的眼睛,他不由笑道“好无为,快让严司直”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上笑容一滞。
滕玉意忙对里头的陈司直说“陈司直,我师兄大约知道那东西藏在何处了。不宜迟,我们得赶在凶手前赶过去”
从喜鹊巷出来,一边沿路打听,一边沿着刘翁平日卖炭的路线往西市走,到快傍晚时,果然在半途中找到了一处空宅。
这条巷子离喜鹊巷距离两座坊,巷子里只住了两户人家,最里头那处宅子常年空置,但刘翁几乎每日都会来此处卖炭。
大理寺的人入内搜查,果然在上房的一个暗洞里找到了一个漆匣。
当衙役们把东西小心翼翼捧出来时,滕玉意的眼睛瞬间一亮,这可是她第一次帮蔺承佑破案。
蔺承佑口中念咒,让锁魂豸确认漆盒并未有暗器和毒药,这才令衙役打开漆盒。
里头果然放着秘笈和钥匙。翻开秘笈看了看,上头记载着藏矿处具体山头,以及如何提炼和制作这种暗器的秘法,至于那把钥匙,则能打开藏矿之处入口。
蔺承佑在掌心掂了掂那把钥匙,摘下腰间的金鱼袋递给身边衙役“给宫里送信,说去年在坊间售卖银丝武器的那帮大鱼落网了,让北衙派百名金吾卫来此处,接下来数日,需日夜在附近蛰伏,除此之外,在座几位大哥最近也不能离开朝廷的监视。”
陈司直和衙役们心知事关重大,忙应了。
滕玉意看着漆盒,对蔺承佑说“里头还几本书。”
衙役们小心翼翼取出一看,却是一些记录南诏国巫蛊之术的秘笈。听说南诏国百年前出过一位很出名巫后,最善用蛊虫害人。这些残本想是刘翁等人在南诏国贩货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