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最后一步,我身上的蛊印就能完全anj消失了,你们能知道王公子,想必早就打听过我身上的种种,这可是最有说服力的例子,对我师公来anj说,你体内的蛊毒同样不成问题。”
王媪低头anj作沉思状。
蔺承佑谆谆善诱“体内蛊毒一解,日后便没人能控制你了,只要你能帮大理寺抓住你的主家,我可以酌情帮你减刑,出狱后你可以过上寻常老百姓的生活,究竟是继续在阴间做邪魔,还是重回阳间做人,可全anj在你一念之间。”
王媪依旧不答。
蔺承佑耐心十足“给你半个时辰,你好好考虑考虑,等你想明白了就告诉我。”
忽听外头anj有些anj喧闹,原来anj是两anj位寺卿和同僚们听说有人意anj图劫狱,从家中赶来anj了。
严司直和宽奴也在其中。
宽奴还带来anj了萼姬的尸首。
今晚从卢兆安口中审出关于萼姬的线索后,蔺承佑当即让自己守在大理寺外的暗卫去通知宽奴收网,然而等宽奴带人闯进去,萼姬早已服毒自尽了。
“看死状,今天一大早就死了。”宽奴擦了擦汗,“这几日萼姬足不出户,几班人马轮流盯着她,整整两anj天,萼姬只在早上去菩提寺附近的一家饆饠店买过饆饠,想必是听说卢兆安落网,知道很快就会查到她头anj上,回来anj后不久就在屋中服毒自杀了。”
“可马上派人将那家饆饠店看起来anj了主家是谁”
“不知道主家是谁,但这家店在长安开了五六年了,位置很偏僻,平日去的人不多,我们赶过去时店铺早已关门了,小的暗中留了两anj拨人马在附近盯梢。”
蔺承佑同严司直一道检验萼姬的尸首,看瞳孔和嘴唇的情状,确是中毒身亡,而且用的还是坊间最常见anj的断肠草。
严司直听着廊道外的交谈声,低声对蔺承佑说“此地人多眼anj杂,狱中还需你照应,这样吧,我马上带人到那家店瞧瞧,萼姬宅子里一定anj有不少线索,我里里外外再细搜一遍。”
“兵分两anj路,那家饆饠店让宽奴他们过去。”蔺承佑说,“严大哥带人去蛾儿巷捉拿王玖恩。记得多带衙役,另外再让宽奴给严大哥多派些anj暗卫,对方手anj段狠辣,宽奴他们武艺高强,有他们照应严大哥,我也放心些anj。若打探到什么消息,立即让人回来anj送信。”
“好。”
狱中重新布防,衙役们经过一一搜身,确定anj各处都再无异样,蔺承佑便重新提审王媪,哪知王媪依旧不开口。
蔺承佑疑惑了,他提出的条件足够诱人,看王媪的模样,分明也有些anj动摇了,为anj何态度还是如此顽硬。
捱到了第二日早上,王媪还是抵死不说。
眼anj看软硬兼施都不管用,蔺承佑心中划过一丝怪异的感anj觉。
莫非王媪笃定anj师公无法解开她身上的蛊
她如何能笃定anj
绝情蛊让人无法动情,但他偏偏有了心上人,这一点足够让人疑心他体内的蛊毒是不是还在。
思来anj想去,他脑中冒出个念头anj,说不定anj这蛊毒不是让人绝情,而是有别的害处。前些anj日子师公为anj此忧心忡忡,莫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走到牢笼前,刚要把王媪提出来anj问个明白,王媪突然倒地抽搐。
“蔺评事”衙役们大惊失色。
蔺承佑迅疾上前制住王媪身上的几处大穴,顺势把解毒丸塞入她口中,但王媪显然并anj未中毒,而是蛊毒发作,不但大肆呕吐,皮肤上还迅速遍布红斑,发作才一会,就气anj绝身亡了。
卢兆安眼anj睁睁看着心上人惨死在面前,顿时肝肠寸断,一边哭一边打滚撞头anj,一个劲地寻死觅活。
蔺承佑想起黎四的面具上的那股怪味,面色极难看,原来anj面具上附着的不是毒药,而是诱使王媪体内蛊毒提前发作的虫引子。
他虽及时让人遮挡了犯人的牢笼,但万万没想到虫引子是会爬动的。
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一种被罪犯挑衅的感anj觉,对方手anj段层出不穷,心思还缜密得出奇。
要玩是么,他在心里冷嗖嗖地道,他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谁。
王媪一死,线索断了一大半。
蔺承佑反而没那么急切了,萼姬能那么快得到卢兆安落网的消息,那家饆饠店是关键,他离开大理寺,亲自到店中去取证。
不出所anj料,不等大理寺查上门去,饆饠店昨晚就突然着了火,还好宽奴提前留了人手anj,看到店中浓烟窜起,及时引水扑救,主家夫妇和店中伙计当时已经睡熟了,险些anj葬身火海。
排查到傍晚,萼姬的家中和饆饠店被蔺承佑翻了个底朝天,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物证,却意anj外在审讯饆饠店的伙计时得到了一个重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