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j了这帮败类”
蔺承佑直起身检视一番黎四的尸首,默然片刻,抬手anj把黎四微睁的双眼anj阖上。
“在我审讯完王媪之前,所anj有人不得擅自离开。”
半个时辰后。
蔺承佑坐在王媪和卢兆安的铁笼中间,静静等待着。
同样的法子,同样的蛊虫,然而足有半个时辰了,王媪看待卢兆安的眼anj神依旧冷冰冰的,甚至透着浓浓的嫌恶。
相anj反卢兆安看王媪的眼anj神仍是那么火辣辣。
右边是卢兆安火一般的深情,左边则是一潭死水,蔺承佑夹在水火中间,不禁陷入了思索,难不成法子不对但他用的是同样的法子,头anj先已经成功了一次,没道理会出错。
忽又想,王媪这种人就跟早前的庄穆一样,不但熬得住酷刑,还很善于掩藏内心的情绪,说不定anj她已经对卢兆安萌生爱意anj了,只不过面上不显而已。
一念至此,蔺承佑把卢兆安从铁笼中放出来anj,给他上了刑具,然后对王媪说“好了,我要给卢公子上刑了。”
王媪瞪着一双三角眼anj,依旧无动于衷。
蔺承佑挥挥手anj令人上刑。
卢兆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蔺承佑在卢兆安的惨叫声中和悦地对王媪道“只要你说出幕后主家是谁,我马上不折磨他了。”
王媪翻翻白眼anj,看样子,她对卢兆安的死活全anj不在意anj。
蔺承佑扬了扬眉,不管用这蛊虫如此霸道不好使的话anj,除非她体内另藏着别的蛊虫。一个宿主容不下两anj只蛊虫,只要有新蛊虫侵入心脉,立刻会被体内旧有的那只吞入腹内。
失策了。
再对卢兆安用刑,卢兆安体内那只相anj思蛊说不定anj会弃主而逃,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蔺承佑摆摆手anj让衙役们停下。
卢兆安喘吁吁地说“有什么事冲着我来anj,别打她的主意anj”
蔺承佑忍着肉麻问“你是进士科第一名,入仕是早晚的事,可你偏偏舍正道走邪道,幕后主家到底许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
“进士第一名又如何”卢兆安满眼anj嘲讽,“你是天之骄子,怎能体会我们这等寒门之士的苦楚我自小家贫,不知遭过多少白眼anj,这世道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一个人若是在朝廷没有靠山,纵算入了仕,也只能从小吏做起我熬了这么多年,怎甘心久居人下我就是想出人头anj地谁能助我青云直上,我便同谁打交道凭我的才华,只要给我施展的机会,总有一日我卢兆安会权倾寰中,门生广遍天下。”
衙役们纷纷啐道“寒门之士那么多,有几个像你一样见anj利忘义就你这副厚颜无耻的小人嘴脸,只有败类才会愿意anj做你的门生。”
“还权倾寰中用那种下作蛊虫祸害无辜女子,你的心肝比臭水沟里的泥还臭。若叫你这种人做了宰相anj,整个朝堂都要被你带臭了。”
蔺承佑却从卢兆安这番话anj中琢磨出了点意anj思,令人把卢兆安捆好了重新送回牢笼,对王媪道“你那位主家跟静尘师太认识很多年了”
王媪不吭声。
蔺承佑思忖着说“难怪朝廷当年没能捉到皓月散人和文清散人,原来anj他们就藏匿在长安的某个角落,收留他们的,应该就是某位长安的贵要。假设他们三个是逃亡之初就认识,你主家年纪可能也不小了。他们之间交情很深吧所anj以上回你那位主家得知静尘师太事败,拼上三十四名死士的性anj命也要把她的魂魄抢走。”
面前的王媪如一口枯井,无论蔺承佑说什么都激不起半点波澜。
蔺承佑出其不意anj道“你体内的蛊虫是皓月散人下的,还是文清散人下的”
井底终于起了微澜。
蔺承佑笑笑“他们给你中蛊,是不是怕你出卖他们,你也是当年无极门的某个弟子么抑或是后来anj被这两anj位散人拉入邪途的”
王媪闭上眼anj睛。
蔺承佑同情地说“为anj虎作伥的滋味不好受吧若是有人能帮你解蛊,你是不是也想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王媪眉峰微微耸动,那表情很古怪,仿佛在说好小子,我熬得过酷刑,敌得过诱惑,万万没料到你会想出这种法子诱我开口。
蔺承佑心知这回下对了药,他笑道
“当年朝廷一共抄没了无极门的数十本秘籍,其中最出名的当属魂经,这是乾坤散人的拿手anj好戏,上头anj记载了好几种拘魂的邪术,但同时被没收的还有几本蛊经,我师公研习了这么多年,早弄明白对付无极门蛊毒的法子。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anj,我们可以马上为anj你解蛊。”
王媪直勾勾地看着蔺承佑。
“不信”蔺承佑面不改色地扯谎,“以我为anj例,我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一多半了,具体怎么解的,暂时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