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学会迁就她。”
啧,这个更简单了,不就是打不还口骂不还嘴吗,滕玉意以前也没少在他面前发脾气,只要她不太过分,横竖他都依着她好了。
“懂。”
末了刘冰玉做总结“做到以上这三点,伯母相信滕娘子就会对你改观了。”
蔺承佑充满信心地说“侄儿明白了。”
刘冰玉狐疑地看着侄儿“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从前是他大意了,原来这事这么简单。
这有何难。
他敢肯定,不出十日滕玉意就会倾心于他的。
刘冰玉还是不放心“你光心里明白可不够,你得确保每一条都能做到。”
“能。”极为笃定的口吻。
刘冰玉略一踟蹰,这孩子自小聪明过人,想来是真懂了,于是脸上喜色又添一层“你和滕娘子平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不过别担心,这事伯母自有法子。正好你伯父让伯母安排香象书院这群女孩子去骊山游玩,到时候各家的公子也会前去,别怪伯母没提醒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做。”
蔺承佑在脑中盘算一番,笑着说“侄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翌晚,大理寺,大狱中。
蔺承佑把庄穆身上的铁链一一解开,顺手打开手边的包袱“你要的东西全在这儿了。除了两百金和你要的过所,连快马都给你准备好了。”
包袱里堆满了黄澄澄的金块,庄穆牵牵嘴角“阁下倒是重诺。”
蔺承佑淡淡道“能这么快抓住皓月散人,你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既然提前说好了,事成之后自然要按照说好的来办。”
庄穆却不动“你就不好奇我幕后的主家是谁”
蔺承佑笑了笑,抬手在地上写了两个字淮西。
这个举动出其不意,庄穆面上无动于衷,眼波却极微妙地颤了颤。
这抹稍纵即逝的变化立即被蔺承佑捕捉到了,这是源自本能的一种反应,哪怕庄穆这等经过训练的死士也没法完全抑制。他在心里道,果然是彭震,他扬了扬眉“你我事先说好的这些条件里,并没有说出幕后主家这一项,趁我没改主意前,赶紧走吧。”
庄穆默了默“我之所以答应帮你做局,不过是为了报一箭之仇,如今陷害我的静尘师太已死,那么我也算是心愿已了”
他话音未落,面色突然染上了一层乌黑色,严司直和衙役们远远看见,顿时大惊失色。
蔺承佑并未阻拦,只静静看着庄穆毒发倒地。
“这、这可如何是好”严司直等人好不容易跑到铁牢前,不由重重跺脚,“到底叫他咬毒身亡了,这还如何做局引出他背后的人。”
蔺承佑望着庄穆的尸首,脑中却想着皓月散人的那位幕后主家阁下不就是想借大理寺之手逼彭震提前造反吗,不好意思,叫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庄穆这一死,彭震那边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接下来大理寺可就要腾出手来专心对付你了,别急,早晚把你的假面具撕下来。
次日上朝,大理寺卿张庭瑞再一次在御前禀报了最新的调查结果。
随着静尘师太的伏法和庄穆的自杀,这桩震惊长安的剖腹取胎案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
为庆贺此事,当日皇上下旨,近日骊山花明景秀,正是赏春的好日子,着朝中大臣、大臣女眷及子弟、外地官员子女、以及香象书院女学生,伴驾去骊山游玩。
这日滕玉意与杜庭兰共乘一车去往骊山,沿途陆续遇到各府的犊车,犊车并肩而行时,车里的小娘子会含笑掀帘互相示意。
滕玉意一边与阿姐闲聊,一边隔着帷帽赏景。
眼看要入山了,翠叶的秀色铺天盖地,泉水的潺潺声从高处传来,犊车旁不时掠过骑着马的贵要子弟,滕玉意赏景时无意间往后瞟了瞟,不提防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这人年约十八九岁,穿一件宝蓝色襕衫。
旁边有人叫那人“武大公子。”
看来是御史中丞武如筠的某位公子,武缃和武绮的兄弟了。
武公子也在打量滕玉意,目光灼灼,仿佛能一眼看到人心里去,滕玉意心中冷哧,正要放下窗帷,却听隔壁犊车的小娘子含羞低呼一声,顺着看过去,就看见蔺承佑和淳安郡王并辔而行,后头则是太子和南诏国太子顾宪,几人笑着纵马而过,引得沿途各府犊车里的夫人和娘子纷纷隔帘注目。
一行人当中最出色的是蔺承佑,他穿件绯色团窠宝花襕衫,纵马疾驰在春风里,要多惹眼有多惹眼。
滕玉意一眼就看到了那副紫玉鞍,蔺承佑像是生怕别人瞧不见这宝鞍似的,特意选了一匹比先前那匹千里驹毛色更白的马儿。
蔺承佑虽说也早就看见滕府的犊车了,碍于左右都是车马,只好目不斜视驰过,那三条他已经烂熟于心了待她有耐心、告诉滕玉意小红马是他送的、处处迁就滕玉意。
多简单的三条,他敢打赌,等到从骊山下来,滕玉意就会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了。,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