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彭锦绣鉴貌辨色,不由有些奇怪“阿姐,你为何那样在意李三娘刚才我也说了,她门第照我们差远了,看着也不像个爱争抢的。”
彭花月叹了口气“你忘了阿娘上回在乐道山庄训我们时怎么说的了三娘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儿,最是招人疼了。你我这样的高门贵女,多多少少有点脾气,可你瞧李三娘,相貌和学问就不用说了,脾性还那样好,无论何时见她,都是柔声细语的,阿娘说了,成王世子和太子那样的小郎君八成喜欢这样的小娘子,真到了娶妻的那一日,真心喜欢可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家世和声望,到了他们这种郎君面前,统统可以抛舍”
彭锦绣呆了呆“这样说着,好像也有点道理。”
旋即摆摆手起了身“哎,你们抢你们的吧,反正我只要我的郡王殿下。”
说着走到床边对着那堆华美璀璨的上等料子,一边挑选一边美滋滋地说“阿姐,你说用哪块给郡王殿下做香囊最好”
彭花月气得瞪妹妹一眼,也懒得接话,自顾自捧起书重新看了起来。
绝圣和弃智打听到李淮固就住在滕玉意隔壁,过来寻滕玉意时,特地带了上回那两管上等紫毫。
两人刚寻到李淮固这边,猛不防彭家的婆子冒出来拦住他们,笑眯眯说要跟他们讨点符箓用,请他们到房里坐一坐。
两人急着把笔还给李淮固,忙说自己没带朱砂,纵算要画符也只能等明日了,彭家婆子这才放他们走了。
李淮固似乎没料到绝圣和弃智会来找她,面上有些惊讶,眼看二人到了跟前,只好说“不知两位小道长会来,原本还想着在寺里四处走一走,小道长进屋坐吧,只是下人们还在收拾行囊,小道长别嫌房里乱才好。”
说着将两人请进屋,客套归客套,却不似彭家那般殷勤。
绝圣和弃智暗自松了口气,他们最怕丫鬟婆子和小娘子待他们热络了,先给他们塞一堆吃的玩的,最后却免不了拐弯抹角打探师兄的喜好,以前他们年纪小,也曾懵懵懂懂答过好多回,后来渐渐大了,才算明白过来了。
还好这位李三娘是个恬淡知礼的。
房里的婢女们果然忙着整理箱箧,绝圣和弃智不好意思添乱,忙把紫毫从怀里取出来“李三娘子,这个我们不能收,娘子要是想感激我们赠符之举,改日到观里来上香就好了。”
李淮固很痛快就把笔收下了“那日在西市听说那样的惨案,我也是受了惊吓才会急于讨符,当时一心想感激两位道长,也没考虑周详,如此也好,那我改日再上贵观上香吧。今晚劳烦两位小道长亲自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这么晚小道长也该饿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再走。”
说着顺手把桌上的茶果推过来,绝圣和弃智摆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李淮固微笑“是不是嫌鄙处茶果粗陋事先没料到有客造访,的确慢待了两位小道长。”
这样一说,绝圣和弃智反倒不好走了,只好各自从琉璃盏里拿起一块点心,作势吃了一口。哪知这点心居然比滕娘子家里的还要好吃。
两人吃了一块,强忍着馋虫不再拿了,那边两位丫鬟从榻上抱了一堆东西往里屋走,许是因为东西太多,一不小心滚落一个香囊球,香囊咕噜噜一路滚过来,恰好落到绝圣的脚边。
绝圣弯腰把香囊捡起来,才发现这香囊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镂花都裂开纹路了,少说也用了十年以上了。
弃智心细,下意识瞥了一眼,只见上头依稀刻着两个字,上头是个“阿”,底下是
没等他细看。那婢女口里连声说着道歉,走过来把香囊接了过去,两人看房里这样乱,也不好再待下去,齐齐起了身说“贫道告辞了。”
李淮固便要让婢女送二人出门,哪知外头有位小沙弥过来传话“方丈传话下来,说耐重今晚可能先会来找滕檀越,为了让另外三位檀越不受惊扰,请三位檀越即刻迁到西翼去,西翼的精舍眼下并无男宾盘桓,檀越们只管搬迁不必有所顾虑。”
这话一传来,彭氏姐妹和段青樱的房里顿时喧闹起来,下人们惊恐万分地拾掇行装,唯恐在东翼多待片刻。
绝圣和弃智却咦了一声,先前怎么没听方丈这样安排。
小沙弥说完这话,又对绝圣和弃智“两位小道长,明通法师有急事找你们,请速去藏经阁。”
绝圣和弃智面上一慌,耽搁到现在也没去寻滕娘子,这下怎么办,看来只能先回一趟藏经阁了。
两人回身朝李淮固行礼告辞,却见李三娘面色有些古怪,先是望着院外的方向,仿佛有些疑惑,慢慢像是想明白什么,眸色淡了下来,这模样一看就透着不高兴,因为连她平日嘴边惯有的恬美弧度也不见影子了。
两人离去前疑惑地想,李三娘子是因为临时要被挪走而不高兴么
滕玉意送走阿爷后,在院中左等右等,依旧不见绝圣和弃智过来。
杜庭兰听得隔壁玄圃阁吵嚷,奇道“出什么事了吗”
春绒打探完消息回来说“说是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