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无愧于天地。
林言寿之死的确有乐小义的责任,但林言寿同时也是玄天宫之人,信了秦幼渊的谎言,搭上弟兄的性命,也在林言寿意料之外。
只不过,林言寿死了,往事如烟,也不会再有人计较他做过什么,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担负更多沉重的枷锁。
有时候道理很简单,乐小义自己未必不明白,只是忧思太重,想得太多,反而陷入了死胡同,越往里走,越困惑。
乐君皓一番话令乐小义醍醐灌顶,就好像这几天束缚在她身上的绳子断了似的,让她得以喘息。
“想通了”乐君皓笑眯眯的,“想通了你就回去吧,替我问候你娘。”
有一瞬间,乐小义从乐君皓的笑容中看到了包纳万物的厚重,顿时失了言语。
她觉得自己可能对乐君皓有所误解,人不可貌相,何况是像乐君皓这样的人,若无过人之处,也走不到那个高度。
乐小义长出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步,给乐君皓一个拥抱,然后又退了两步“那我先出去了,有空再来看您。”
乐君皓对乐小义说的有空持怀疑态度,啧了啧嘴,躺倒在剑影上,做出一副要休息的样子,朝乐小义挥手“去去去。”
乐小义躬身一拜,神识从君澜剑中抽离,再睁眼便回到祠堂中。
她轻抚君澜剑剑身,暗金色的纹路既繁复又玄奥,剑内自成空间,她什么时候才能造出这样的好剑。
离开祠堂,乐小义径直回了承义轩,左云琴早先便接到来报,说乐小义已抵达剑神宗,故而已在院内等了好一会儿。
乐小义刚刚
解开心结,一身轻松,与左云琴坐在院中聊了一会儿,与以往一样,跟左云琴讲述了一番自己此去蓬莱仙境的经历,报喜不报忧,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主动说起了乐君皓。
“女儿在来承义轩之前,去了一趟宗祠拜见爹爹。”乐小义道。
左云琴显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笑问她“你见到他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乐小义将乐君皓替她解惑的经过告诉左云琴,左云琴全程笑吟吟的,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爹爹以前也是这样”乐小义忍不住问,“看起来不正经极了,可看不出来是个大侠。”
左云琴笑“他知道你这样说他吗”
乐小义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要他知道还得了,娘你以后也不能告诉他,这是咱们母女俩的小秘密。”
左云琴忍俊不禁“你爹就是这样,一直没个正形,但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他才如此,放在外边儿,不熟识的人见着,还是人模人样的。”
乐小义笑出声“娘,你这么说爹爹,他知道么”
左云琴也笑“当然不知道,这不是咱们娘俩的小秘密么”
院子里笑声一片,驱散了秋日的寒凉与人心的浮躁。
从承义轩出来,乐小义又去了一趟后山,拜访药尊者。
姬玉泫送来的抚魂草已经交到药尊者手中,对祁剑心的治疗也已开始,第一道难关就是驱逐祁剑心体内的魔毒。
药尊者抽空出来,一见乐小义,霎时间脸色大变。
乐小义心里苦笑叹息,面上情绪却无太大起伏,笑问“尊者何故这般”
“少宗主怎地伤了丹田”药尊者眉头紧锁,“这伤属实麻烦。”
乐小义又问“那这伤能不能治”
药尊者眉头稍蹙,诚恳地回答“老夫医术浅显,束手无策,但若老夫师门中有溯源境的前辈愿意出手,还是有一定的把握。”
乐小义猜到了这个回答。
连姬玉泫都没有办法,还特地为她联系了洛青云的师父,药尊者没法医治她这伤也在情理之中。
乐小义探望了祁剑心,后者因失了抚魂草的缘故神态萎靡,但体内魔气的确被压制下去,能保持更长时间的清醒。
两人见面,祁剑心虚弱地半睁着眼,只说了一句话。
“小义,剑神宗,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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