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石州带来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说贺一鸣涉嫌命案,可能是杀人凶手。
但他知道的不多,就是在京外不远官道上, 碰到了一出别开生面的口角大戏, 双方是贺府下人, 及离京归乡的文吏于联海。话是于联海说的, 但这个人非常胆小,性子很怂,怎么问都不敢说, 他一瞪眼, 倒把这人吓得拉肚子了,都没法跟他一起回京, 只能叫了大夫开药,在城外住一晚。
石州思妻心切,留了几个人在外照顾他, 带着双胞胎先行进京
“杀人”叶白汀有些意外, “贺一鸣竟然还杀过人”
石州哼了一声“这中畜生,什么事干不出来”
仇疑青点了点头“我会处理。”
“那这人就交给你了, 明天一早应该能来。”石州说完, 看看左右,声音又压低了些许, “你的那味天缕兰心,好像姓贺的孙子也知道。”
天缕兰心
叶白汀一顿, 这不就是仇疑青才跟他说过的, 解他身上的毒所需重要的药材之一
石州“我在查一些事的时候总之稍稍有些耳闻,并不能确定,你可借问案之由顺便看看。”
这话说的含糊, 叶白汀不知道,仇疑青却瞬间懂了,拱手沉声“多谢。”
二人又干了一碗酒,石州就开始赶人“行了,这正事也说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还不走,真等着我的席面今天我媳妇可没空。”
仇疑青
叶白汀不要太了解自家姐夫,起身就要走向门口。
“走什么大门,怕你姐骂我骂的还少给她瞧见了,我晚上还过不过”石州眼皮一个劲冲窗户瞟,“走窗户去”
叶白汀横了眼,这可是三楼,你叫我走窗
“这不有指挥使大人呢么”石州挑剔的看着仇疑青,“你该不会带个人就不会使轻功了吧我这弟弟才几两重”
叶白汀
石州还相当理直气壮,非常豪气的掏出一打银票,全都是大面额,塞给叶白汀“今儿个来的急,没准备,你先随便花着,放心,你姐最疼你,一定不会生你的气,走吧快走”
叶白汀接过银票,腰就被仇疑青揽住,顺着窗子往外轻轻一跃,就到了地上。
脚刚落地,他就看到了射到仇疑青鞋面的暗器一颗椒盐花生米。
叶白汀回头,看到石州正表情不善的看着仇疑青,掌至喉前,做了一个抹喉杀人的动作。
因为仇疑青仍然搂着他的腰,没放。
叶白汀
为了避免发生街头命案,他立刻伸手,推开了仇疑青。
石州这才满意,朝他挥了挥手,那意思,走吧,赶紧的,别让你姐姐瞧见
叶白汀
离开竹枝楼范围,走进一个长巷,他才拉过仇疑青的手,看他手背的伤“疼不疼”
伤口并不深,也不长,血早就止了,只是看着有些吓人,仇疑青低头看着小仵作眉眼“不疼。”
叶白汀闻到过于浓厚的酒味“头呢,可难受”
仇疑青欺近,将他困在墙边“心疼我”
叶白汀横了眉眼“你醉了”
“今日这酒,着实有些不够看,听闻有个日子,男人都要被灌酒,”仇疑青呼吸落在叶白汀颈间,“阿汀什么时候给我这个机会”
有个日子,男人都要被灌酒
好像有个大喜日子,身穿红袍的新人要多饮这狗男人还真是会想
叶白汀推了推他“没醉就不要装疯卖傻,好好走路。”
仇疑青却不知理解到了什么,唇齿在小仵作颈间流连片刻,就放开了他“行,听你的,我们回去继续。”
继续个屁叶白汀警惕的和这男人保持距离。
仇疑青倒是很放松“姐夫似乎和西域王子有关”
叶白汀“你不是认识他”
仇疑青很严谨“只是见过几次,打过几回架,熟悉对方谋局手段,不算深交。”
叶白汀想了想,倒是没什么好瞒的,姐夫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样子,便道“那你可知道,我姐夫手下有个马帮”
仇疑青见过“略有耳闻。”
叶白汀“我姐夫家是做生意的,马帮一辈辈往下传,起初只贩茶,后来加了丝绸,路自巴蜀云贵起,西至沙漠外域,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人走这条路,说是马背上长大的也不为过”
“那个西域王子的事,我听姐姐说过,就是一个小国,离大昭远着呢,到了这代,好像传承出了问题,没有儿子继承王位,就顺着族谱往上找了找,顺着出嫁的公主,不知怎的,找到了我姐夫身上,说他是血脉最近的人,我姐夫哪会随便信,拿着自家族谱往上翻了翻,有位高祖母的确是随马帮归来的孤女,当时失去了记忆,忘了自己身份”
叶白汀叹气“于是就这样了,他们求我姐夫过去继承王位,我姐夫才不稀罕他们那仨瓜俩枣,地方不大,天时又不好,吃的用的都不如大昭顺心,就是金子多,富,管什么用,就怎么